第59章 迷藥到手
顧琳跑回相思院,在白姨娘面前大哭。
白姨娘見狀,頓時心疼壞了。
「琳兒,你這是怎麼啦?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你告訴我,我替你出氣。」
顧琳咬著牙,臉上的妝容都花了。
也顧不上這些,著眼淚說道:「是大姐姐。說姨娘天天去上房立規矩,定是得罪了太太,被太太責罰才會如此。
還當著二姐姐的面奚落我,說是府尹夫人的宴請,沒我的份。
嗚嗚……姨娘,我該怎麼辦?要是姐姐們都去參加宴會,就我一個人沒去,那多沒面子啊。我不活了。」
白姨娘聽完,冷冷一笑,顧珍是皮了吧。
顧琳的頭,語重心長地說道:「你啊,還是不夠穩重。我還以為多大的事,這點小事何至於讓你哭著回來。被人看見了,那起子小人,又要嚼舌子。」
顧琳努力止住哭聲,眼地著白姨娘,「姨娘,我該怎麼辦?府尹夫人的宴請,我也想去。若是姐姐們都去了,就我沒去,我,我……哇……」
顧琳剛止住的眼淚,又落了下來。
白姨娘抬手,拿著手絹,輕輕替顧琳拭眼淚。
說道:「姨娘同你保證,你一定能去參加府尹夫人的宴請。」
「真的嗎?可是太太不喜姨娘,連帶著兒也被太太厭惡,太太還會讓我參加宴請嗎?」
白姨娘肯定地說道:「一定會的。無論如何,姨娘都會讓你參加府尹夫人的宴請。」
顧琳頓時笑了起來,臉上還掛著眼淚。一把抱住白姨娘的腰,「姨娘真好。」
白姨笑了笑,輕顧琳的背部。
看著窗外,眼神漸漸暗沉。
謝氏不仁,就別怪不義。
白姨娘突然無聲一笑,角掛著一抹嘲諷之。
……
上房,門窗都關著。
在這炎熱的夏季,平添三分熱氣。
謝氏端坐在上位,丫鬟們都被打發了出去。
在面前站著一位婆子。
這位婆子,正是謝氏的第一心腹平嬤嬤。
凡是謝氏不方便出面的事,都是由平嬤嬤替理。
可以說,知曉謝氏所有的人,唯有平嬤嬤。
屋裡沒有外人,謝氏依舊低聲音,問道:「怎麼樣?」
平嬤嬤微微點頭,「消息已經確定了,十日後府尹夫人的宴請,魯侯裴仁的兒裴蕓定會參加。」
謝氏有些張,手心開始冒汗。
著手絹,問道:「消息確實嗎?」
平嬤嬤肯定地說道:「這個消息,是大老爺安在晉州的探子送來的,不會有錯。」
謝氏明顯鬆了一口氣。大哥安在晉州的探子送來的消息,那肯定錯不了。
謝二老爺雖然已經離開了晉州,但是謝大老爺謝茂代的任務,謝氏還要繼續完。
十日後的宴請,裴蕓會參加,這等於是送上門的機會。
謝氏自然不能錯過。
謝氏問道:「東西準備了嗎?」
平嬤嬤從懷裡拿出一個小瓷瓶,「請太太過目。」
謝氏接過瓷瓶,開蓋,聞了聞,帶著點香味。
「效果如何?」
平嬤嬤面有得地說道:「此種迷藥效果極好。中了迷藥的人,會保持神志清醒,但是四肢無力。
如此一來,六爺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拿下裴大姑娘,將生米煮飯。
屆時,魯侯為了裴大姑娘的名聲著想,不得不著鼻子,認下這門婚事。」
謝氏聞言,點點頭,心裡頭多了一分把握。
平嬤嬤著謝氏,小聲問道:「太太,此事要不要告訴六爺?」
謝氏面遲疑之。
最後微微搖頭,「還是不要告訴六郎。屆時,我會安排丫鬟,將他引過去。」
「可是這樣一來,萬一六爺不配合,該如何是好?」
謝氏聞言,輕聲一笑,「孤男寡,共一室,就算什麼事都沒發生,又如何?外人只會認為,六郎同裴大姑娘發生了什麼。屆時好好運作一番,不愁婚事不。」
平嬤嬤皺眉,沒有謝氏那麼樂觀。「太太,奴婢聽說魯侯此人暴躁,萬一暴怒之下傷害到六爺,該如何是好。」
謝氏一聽,也皺起眉頭。
將各種可能都想了一遍,最後依舊堅持原先的決定。
「此事還是不要告訴六郎。萬一事敗,六郎也可以藉口推不知,被人算計,以此。」
平嬤嬤問道:「事如果失敗,大老爺那邊問起,該如何回覆?」
謝氏冷哼一聲,「大哥的任務重要,六郎的命更重要,我不能將六郎陷於危險中。同裴家結親,不是非六郎不可。大不了讓三丫頭……」
說到這裡,謝氏的心跟著痛了一下。
顧玥是最寶貝的兒,怎麼捨得將顧玥送到裴家做妾。
是的,顧玥若是想進裴家,以目前的條件,只能做妾。
魯侯裴仁的大兒子,裴大,早早了親,如今連孩子都有了。
想和裴家結親,若是在京城,還能變通一下。
可是如今西北,只能從裴大姑娘,還有裴大上打主意。
如果六郎顧琤沒有功拿下裴大姑娘,接下來,就只能將主意打到裴大的上。
可是裴大已經親,顧玥就算進了門,也只能做妾。
一想到這個後果,謝氏心口就發痛。
捂著心口,對平嬤嬤說道:「無論如何,一定要讓六郎將裴大姑娘生米煮飯。」
平嬤嬤冷靜地說道:「太太,為了確保事功,奴婢認為,必須將真相告訴六爺。讓六爺配合太太的計畫。」
「我如何能告訴他?」
謝氏心頭髮虛。
的兒子,是那樣的優秀,驕傲。
讓如何開口告訴寶貝兒子:你去把裴大姑娘睡了,事後為娘替你善後,讓你娶裴大姑娘為妻。
謝氏閉上眼睛,開不了口啊。
那樣做,會讓在兒子面前暴出最醜陋的一面,顯得多麼的卑鄙,不堪。
一想到,寶貝兒子會用一種不敢置信,又厭惡的目看著,就不了。
願瞞著兒子,暗地裡悄悄促此事。
事後,就當一切是意外。
如此,在兒子心目中的形象,依舊是那個慈的母親。
平嬤嬤看著謝氏,暗自嘆了一聲。
謝氏的想法,平嬤嬤心知肚明。
「太太,你太心了。六爺大了,這些事,也該讓他知道。」
「閉!」
謝氏死死地抓著椅子扶手,厲聲呵斥平嬤嬤,「你說得簡單,這樣的事,你讓我如何開口。六郎他,他立志讀書出仕,我怎能讓他沾染這些骯髒事。」
「六爺遲早會接這些事。早點知曉,也能早做防備,不用擔心被人算計了去。」
謝氏臉慘白,頻頻搖頭,「我開不了口。」
平嬤嬤想了想,說道:「既然太太開不了口,那就由奴婢來說。」
謝氏死死地盯著平嬤嬤,心裡有一怒火在燃燒,「你到底安的什麼心?你是心想要離間我們母子嗎?」
平嬤嬤面無表地說道:「奴婢不敢!只是太太未免太小看六爺。六爺自小聰慧,事穩重。
太太不告訴六爺,六爺難得不會自己判斷嗎?
只怕六爺一推門,見到裴大姑娘的那一刻,就已經猜到了一切。
太太想想,那時候六爺是何心?他會不會就此怨恨上太太?
若是太太一早就告訴六爺,六爺若是不願意,此事就此作罷,我們另外想辦法。
若是六爺諒太太苦心,願意配合,那麼事豈不是多了把握。莫非太太真願意將三姑娘送到裴家做妾?」
謝氏猶豫,掙扎。
張張合合,不確定地問道:「果真要告訴六郎?」
平嬤嬤重重的點頭,「此事想要功,離不開六爺的配合。太太,不要再遲疑了。」
謝氏痛苦地閉上眼睛,微微點頭,「那麼就由你去見六郎,把事同他說清楚。」
「奴婢遵命。」
平嬤嬤長長地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