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叔手去抓令牌。
停在朱雀令一旁的纖纖素手把令牌覆住,駱笙語氣冷下來:“興叔是打算把朱雀令合二為一麽?”
朱雀令合二為一是大忌,從建立朱雀衛那一日起,朱雀衛統領隻能持半枚朱雀令就是定死的規矩。
興叔也想到了這一點,收回手盯著駱笙的眼神格外深沉:“駱姑娘,你之前不是與持有朱雀令的人早就沒有聯係了,為何這半枚朱雀令會在你手中?”
駱笙手握令牌,盯著興叔的眼睛:“那次我聽興叔與朱先生談話,興叔認令不認人,誰手握這半枚朱雀令就是朱雀衛的主人。我沒聽錯吧?”
興叔角繃,微微點了點頭:“不錯。”
不是不好奇楊準的下落,不是不憋屈認一個姑娘為主,可規矩就是這樣,不遵從才是對鎮南王府最大的不敬。
駱笙垂眸,盯著那半枚朱雀令。
展翅的朱雀活靈活現,仿佛隨時能一飛衝。
安靜的屋中,平淡的聲音響起:“合適的時候我會告訴興叔如何得到朱雀令的。我可以向你保證,我沒有傷害原先持有朱雀令的人。”
興叔聽了沒有吭聲。
駱笙並不在意,平靜問道:“現在我想知道昨夜的事,是否與朱雀衛有關?”
盡管答案已經很明顯,還是想從興叔口中聽到答案。
興叔略一沉默,點頭承認:“是我帶人幹的。”
駱笙握著朱雀令的手收,到令牌的冷。
的語氣也有些冷:“興叔這樣做,先不談那些世子是否無辜,就沒想過世道一遭殃的是百姓麽?”
興叔愣了一下,看著駱笙的眼神帶了驚訝。
他完全想不到會從錦麟衛指揮使的兒口中聽到這番話。
沉默了片刻,興叔淡淡道:“世道已經了,我無非是推了一把而已。”
定東王已反,所謂的太平日子本就沒了。永安帝以諸王世子為質,無非是延長諸王下定決心造反的時間罷了。
選擇觀的諸王早晚會卷進來,除非開王能在極短的時間平。
可開王畢竟不是神。
從京城率軍趕到東邊要花不短時間,人困馬乏,不悉地形,不適應氣候,加之帶去的大半兵士都是匆匆召集,並非練的,豈會像在北地那般輕鬆自如。
一旦開王與定東王戰陷膠著,一個被送到京城的兒子終究阻擋不了諸王世爭霸的野心。
“在見到這半枚朱雀令之前,我隻是為舊主出口氣罷了。”興叔平靜著,並無悔意。
他不指眼前的姑娘讚同。
立場不同,問心無愧。
駱笙默了默。
不讚同興叔的做法,卻也明白興叔為的是鎮南王府。
正因如此,才更要把朱雀衛掌握在手裏,免得為了守護鎮南王府而存在的朱雀衛為禍患。
挲著朱雀令,駱笙正道:“之前的事我沒立場追究,但以後的事我希朱雀衛隻聽我的。”
興叔毫不猶豫點頭:“這是自然。”
朱五忍不住開口:“興叔——”
興叔瞪了朱五一眼。
朱五抿,忍下了不平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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