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月華抖著地指著他，眼裡一片紅，啞聲道：「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

「兩年半前。」

「你……」馮月華咬著，話都說不出來了。

「早在雅雅剛走的時候，我就知道了，孫影告訴我的，給我送來了的書，雅雅讓我照顧的兒子……」溫小輝低著頭，「我，我沒辦法拒絕的願。」

「兩年半前……」馮月華瞪著他，「就是你說你上晚班要去同事家住的時候，你是去跟他住？是不是！」

溫小輝聲道：「那孩子才十五，我想照顧他……」

「十五？十五很小嗎？你知道那孩子是個什麼樣的怪嗎？！」馮月華聲俱厲，眼中拉滿了。

溫小輝後退了一步，他從來沒見過他媽這麼猙獰的樣子，而他媽說出來的話，也讓他心神大震。

馮月華站了起來，一步步近他，直視著他的眼睛，惡狠狠地說：「他八歲那年，試圖把自己的親生父親燒死在車裡。」

溫小輝瞪大了眼睛，腦海中浮現的，是羿背後的燒傷疤痕，他的聲音直抖：「媽，你別……別嚇唬人，你怎麼知道，八、八歲的孩子，能幹什麼。」

「我為什麼知道？因為雅雅跪著求你爸，讓你爸把車輛人為縱火偽造自燃，否則那個人知道了兒子乾的事，們倆就都要沒命了。」

溫小輝嚇傻了，他聽著這些話，覺是另外一個世界傳來的聲音。他媽在說什麼？羿八歲那年要親手燒死自己的父親？雅雅求他爸偽造證據？

馮月華眼裡流下淚來：「你以為這些年我們跟雅雅完全沒聯繫是嗎，你爸是什麼人，他是特種兵，他想查什麼，一查一個準，他想救雅雅，可是他救不了，要不是雅雅那樣求他，我絕對不會同意他去幹那麼危險的事。我們拚命想和雅雅撇清關係，你卻……你這個混蛋啊你！」

溫小輝大腦一片空白：「為什麼，他為什麼要殺自己的父親？他、他做了什麼？」

「我不知道，但從雅雅口裡我知道，他不是第一次想殺那個人，他給那個人投過毒，還想破壞剎車，但都因為年紀太小，考慮不周全被雅雅發現了，後來那次縱火，如果不是那個人的保鏢及時到，肯定就功了。那個人要是知道是他乾的……所以雅雅很害怕，的恐懼不僅來自於那個人，還來自於的兒子，你想想，那是正常人嗎，那麼小就想著殺人的人，你怎麼敢跟他接！」

溫小輝雙一，坐倒在了沙發上，他到渾發冷。

他覺得他媽說的羿，跟他認識的羿，本是兩個人。他承認，羿的道德觀和同心較正常人有些缺失，所以當初為了保護他，做了很多他都難以接的事，可這不代表羿是個……是個怪啊。羿怎麼會幹出那樣的事，他眼前浮現的，只是羿或溫或的笑容，以及他們之間所有的甜和幸福。

溫小輝用力甩了甩腦袋，無力地辯解著：「媽，我覺得羿不是那樣的人，他是個好的孩子，你見了他就知道了，這會不會有什麼誤會啊。」

「我難道會編這種謊話騙你？！」馮月華厲聲道。

「不，我沒說你騙我，但是，羿確實不像那樣的人啊，再說、再說就算、就算是真的，他……可能是年紀太小了，惡作劇過頭了，那個人對他本不好，他心有怨恨，想搗蛋，也是……有可原的吧。」溫小輝吃力地辯解著，說出這番話，連他自己都覺得站不住腳，可他還是無法接，他無法接他媽口中的那個「怪」是他喜歡的人。

馮月華怒急攻心，甩手又給了他兩耳，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溫小輝含著眼淚說：「媽，我跟他接了兩年多，我覺得他是個好人，至他對我很好，非常好，他不會傷害我，你信我一回啊媽。」

馮月華狠狠推開了他，怒吼道：「滾，滾出去！」

「媽……」

「給我滾！」馮月華拿起房產證，狠狠扯了兩半，「我不要雅雅的房子和錢，把我的房子給我贖回來，滾！」

溫小輝滿臉是淚，他抓起自己的東西，跑了出去。

一口氣跑到樓下，溫小輝控制不住地哭出了聲來。

今天怎麼了，天為什麼說變就變，他還沒做好任何準備，為什麼一下子要在他心裡扔下這麼多炸彈。

他現在到恐懼，無邊的恐懼。

他媽說的對，沒理由編謊話騙他，可如果說的是真的……其實在心很深，他已經相信了，羿背上的燒傷疤，羿厭惡汽車，羿深沉的心機和狠辣的手段……那個背地裡會為了他做出出格行為的羿，也是羿的一部分，只是他大部分時候看到的是那個溫又的羿，所有他自忽略了。

冷風吹過，臉上的淚痕像冰一樣刺痛了他的臉，他大腦一片混，被趕出家門的他，現在也不敢去羿那兒，他不知道怎麼面對羿，隻好打了個車，去了羅睿家。

羅睿一開門，看到他的樣子嚇了一跳：「北鼻你怎麼了？跟羿吵架了？」

溫小輝搖搖頭：「跟我媽。」

「哎呀，快進來。」羅睿把他拽進屋，拿紙巾輕輕給他著臉，「怎麼吵架了呢，因為什麼呀。」

「我媽知道了，雅雅的事，羿的事。」溫小輝把原委說了一遍，除了羿小時候的那一段。

羅睿嘆了口氣：「這件事早晚要知道的嘛，我覺得長痛不如短痛，早點知道也好了，說開了，你以後就再也不用騙了，你和羿也可以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溫小輝搖搖頭：「不可能，我媽完全不接羿，說羿很危險，讓我不要靠近他。」

「因為羿的世嗎？真是太神了，他爸爸到底是什麼人啊，不管是什麼人，虎毒不食子呢，他又不會把羿怎麼樣，你是羿喜歡的人，就更不會把你怎麼樣了，你說是不是。」

溫小虎看著羅睿單純明亮的大眼睛，真的不忍心、也不敢把更多的事告訴他，畢竟就算羅睿知道了，也只是徒增煩惱，什麼都解決不了。他吸了吸鼻子：「也是，我也覺得沒什麼，可我媽不這麼認為，所以我們吵了起來，現在也不能搬家了。」

羅睿了他的腦袋：「你別著急，阿姨脾氣急，跟你一樣，氣消了你去找談談，慢慢應該會相同的。」

溫小輝搖搖頭，他不認為這件事他媽會想通。

「對了，你告訴羿了嗎，羿那麼聰明，讓他給你出出注意啊。」

羿……溫小輝現在真的沒有勇氣面對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