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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誕推演游戲》第19章 你答應過我的,喝了它

虞幸坐在草叢里,他本來是蹲著的,但是半晌之后發覺蹲著太累。

他耐心十足,過葉片將老張家門口的一切盡收眼底。

老張外出打獵,老張媳婦也要去不遠的田地里干農活,和麥麥打了招呼讓乖乖待在家里后,婦人就出門了。

大概是中午十二點的時候——這個世界時間流速古怪,虞幸只能憑借太的位置判斷大致時間——麥麥走出家門,探出腦袋往外看了看。

平時這會兒,外出干農活的媽媽應該已經到家給做午飯了,可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媽媽還沒有回來。

麥麥的心還被早上的爭執影響著,喪喪的,撅著打算回屋繼續等。

突然,不遠跑來一個同樣小小的影,那是個十二三歲的小胖子,小胖子笑著沖打了個招呼:“麥麥!”

麥麥奇怪地看過去,認了出來,這是李富貴家的兒子李寶。

雖然這個村子人,孩子就那麼幾個,但是不喜歡跟這個人一起玩,所以并沒有什麼集。

李寶干什麼?

“干啥?”看著越跑越近的李寶,突然有種不好的預

麥麥腳步后退,已經退到家門后,只要關起門來,李寶就不到了。

李寶顯然也知道,所以他放緩了步子,結結道:“麥麥,我是來道歉的。我爹回家說了早上的事,被我娘罵了一頓,我娘說,拿別人家東西就要客客氣氣,我爹沒良心。”

麥麥后退的腳步一頓,重新看向李寶。

想想還覺得委屈,如果李寶的娘替說話了,那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原諒,畢竟小孩,還是單純:“真的嗎?”

“真的真的!我娘還說了,怕我爹嚇到你,讓我替我爹道歉,不管你原不原諒我爹,我都要把這個給你。”李寶說著,出雙手,麥麥的視線忍不住往他手里看去,里面捧著一只折紙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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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蝴蝶!

麥麥眼睛一亮,猶猶豫豫地往外蹭了幾步:“我,我不想怪你爹,但是你爹要跟我爹娘道歉!……等我爹娘回來的時候!”

“嗯嗯,我回去跟我爹說!”李寶看麥麥好像不生氣了,把紙蝴蝶往麥麥那里揚了揚,“送你的。”

麥麥又猶豫了一下,李寶比大兩歲,個子也高,渾都是,看著就有點迫力。

不過,對方也只是孩子,應該不會是壞人。

“好吧。”抿了抿,矜持地說,然后走向李寶,把小紙蝴蝶接過。

然而下一刻,李寶猛地抓住了的手腕。

紙蝴蝶掉在地上,被上前一步的李寶踩在腳底下。

麥麥一慌,大道:“你干什麼!”

直覺事不對,用盡力氣掙著,然而李寶也拿出了吃的力氣抓著,讓無法離開。

李寶回頭喊道:“爹!娘!抓到了!”

幾個大人從周圍蔽的地方跑了出來,李富貴笑得一臉猙獰,把麥麥從李寶手里拽了過去:“小崽子警惕心還強,終于給騙出來了,怕不怕,嗯?”

除了李富貴之外,早上鬧事的幾個人都在,還有李富貴的媳婦,都不壞好意地盯著麥麥。

麥麥從沒見過這種陣仗,直接嚇哭了,哭喊著爹娘,掙扎途中還低頭狠狠咬了一口,把李富貴的手咬出了

“小野種!”李寶看見自己爹被咬,二話不說學者爹爹打人的樣子,往麥麥臉上打了一掌。

李富貴的媳婦看著這一幕,不僅不為而已的舉而震驚,反而李寶的頭:“好兒子,知道幫襯著你爹。”

除了李寶外其他人也在罵,各種不該對小孩說出的詞匯一個接一個,不堪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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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麥哭得更厲害了,好想要爹回來,好想要虞哥哥回來,這些人從來不敢在虞哥哥在的時候欺負

虞幸一只手著草葉,面無表地看著這一幕,手指下意識

他聽到了麥麥的求救,到了麥麥對他的盲目信任。

但是他選擇了留在原地,告訴自己:

這只是過去的重現罷了……就算他現在救了人,也不會改變已經發生過的事,他現在更需要的,是跟著這些村民看到曾經發生的真相。

有理有據,可是虞幸的手心,已經被他自己的指甲嵌里,留下一滴滴新鮮的

李富貴一行人在老張家門口鬧出了靜,小村子里的每一戶人家都聽得見。

他們一個接一個出了門,在麥麥升起又熄滅的希冀中指指點點,評頭論足。

“李富貴這就要把送到隔壁村子了啊?”

“老張知道了還不找李富貴拼命啊。”

“老張?他回來早就晚了,再說了這麼多人一起綁架的麥麥,他老張想拼命,難道還能一家一家算賬?”

“老張媳婦怎麼沒回來?”

“我婆娘負責在田里拖住老張媳婦呢,肯定回不來。”

“聽說隔壁村子有吃人的習慣哩。”

“但是質條件好啊,李富貴去隔壁村子涉好多回了,聽說只要那個神婆對送去的人滿意,以后就每個月都分給我們村子吃。”

“其實老張送給過我家不了,我有點看不得麥麥那孩子這樣……”

“看不得就別看,給了你家?哼,他可沒給我家!我們全村都能吃上,不比他老張家一家獨大好,人人都要看他臉好?”

這話真的喪良心。

老張的為人就是樸實善良,只有在別人無理取鬧時,他才會給臉,這種格說好不好,太容易被當欺負對象,付出的都變了理所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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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幸大致地聽下來,這些村民居然一個個都對今天的事知,甚至不直接參與其中!

所以,最善良也最有能力的老張一家,在付出了善意后,被村子里的所有人瞞著,搶走了孩子。

麥麥嗓子哭啞了,被李富貴一行人強扯著前往了村外。

幾乎只差了一兩分鐘,老張媳婦兒急急忙忙跑回來,看見大開的家門和沒來得及全部回屋的村民們,先是一愣,然后一抹恐懼涌上了頭腦。

沖進屋里找了一遍,沒有,又在村里轉了好一會兒,對著別人歇斯底里地吼道:“我兒呢!”

沒人回答,大家避而不談的態度讓老張媳婦兒意識到了什麼,留下一串崩潰的哀嚎后沖進了通往神婆那個村子方向的樹林。

虞幸的目漸漸涼薄。

背叛和貪婪,他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顯然,即使李富貴送去了麥麥,神婆也沒有“分”給他們的意思,而是帶著嘲諷,與虞幸談起這個小村子時,仿佛在談一個笑話。

他緩緩起,適應了一下記憶中從來沒有過的貧一般的眩暈,無視了手心的疼痛,開始往李富貴他們那追去。

他并不怕跟丟,因為那群烏泱泱的烏合之眾肯定沒有他快。

“人啊,到底能丑惡到底能到什麼地步呢。”虞幸離開時,原地只留下了一句帶著涼意的輕嘲,和幾滴沒有凝固的紅

之后的事沒有出乎虞幸所料,他在林中趕上了李富貴幾人,甚至比老張媳婦兒還快一點,繼續在林中潛行跟隨。

所以,老張媳婦憤怒地找到他們時發生的悲劇,他也一點不的看完了。

麥麥看到媽媽時瘋狂地求救起來,老張媳婦也很瘋,大概從沒有像今天一樣生氣,因為共同生活了這麼多年的同村人,居然要把的孩子送去送死。

自然而然的,沒了理智,只想搶回孩子,于是和這群人了手。

只是個人,雖然因為平時干農活干得力氣大一些,也還是個人。

而李富貴他們呢,事已經做出來,那就必須功了,否則,等老張打獵回來,再加上那個脾氣一直不好的外來人,說不定真的會要他們的命。

他們覺得自己沒有退路,所以,幾個男人……就把老張媳婦兒打死了。

麥麥的喊聲從“娘救我”變了“娘快跑”,可是,晚了。

親眼看著平日里特別寵自己的娘被一群人毆打得倒在地上,然后睜著眼睛看,一分鐘……兩分鐘……永遠地睜著眼睛。

虞幸眨眨眼,覺到心中的暴戾在瘋狂涌,他口難得很,那是一種酸和怒火織的

“我從前一定沒讓這群滾蛋活下來吧。”

麥麥絕的表一遍遍出現在腦海中,他的記憶屏障再次有了松

……

他眼前劃過老張的臉,這段新的記憶里,他好像正從遠往老張家跑,剛剛跑到近。就看見老張面猙獰舉著斧頭朝李富貴砍下去,卻被另一個男人從背后砸了一子。

老張睜著眼睛倒下去,子從四面八方襲來,很多村里的男人用恐懼和快織的表對著他一通狠砸,很快,他就再也起不來了。

虞幸記憶中的自己停了下來,站在原地,愣愣地不知在想什麼,似乎在消化著,收留了他半年的老張就這麼死了的事實。

幾秒過后——

雨從天而降。

粘稠的帶著腥甜,澆灌在泥土里,染紅了這座小村子。

每個沉浸在功的喜悅中的人都在那一剎那變作驚恐,看向天上,不多時又看向了一步一步往前走的虞幸。

他上前撿起了老張慣用的斧頭,把拿著子的男人們砍了兩半。

上涌現出漫天的黑冷的死亡氣息帶著吞噬一切的力量彌漫開來,虞幸拖著自己全盛時期的,穿梭在每一間屋子里,讓這些人在死前的一瞬間盡了恐懼地折磨,然后死在了斧頭刃上。

這座小村子,不到三十秒,就變了一個小小的人間地獄,那時候的虞幸著這一幕,換換浮現出一個病態的笑容。

正好啊不是嗎,這些人,只配在地獄里哀嚎。

……

虞幸陷了恍惚,好半天才從記憶力離出來。

他甩了甩頭,想把充盈在腔中的負面緒甩掉。

“過去,打獵的時候沒意識到麥麥和老張媳婦被害,打獵結束又沒能救下寡不敵眾的老張……即使我當時讓整個村子給他們陪葬了,又有什麼用呢,真是廢。”罵了自己一句,他抬起了眼。

“嗯?”

眼前的景卻和剛才不太一樣,地上沒有老張媳婦的尸,也沒有別人走過的腳印,反而,這是虞幸很悉的,神婆所在的村落到湖水之間的山林的風景。

在他陷恍惚的這段時間里,他的位置居然悄無聲息地變化了。

“等等,我又跳時間線了嗎。”之前好歹睡一覺才會跳轉,哪像現在,他站著發會兒呆就來了。

是因為他記起了一部分事件,所以不需要重新經歷一遍,就繼續跳轉了嗎……虞幸這麼想著,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

上的繃帶不知什麼時候徹底消失了,服下的皮如初,仿佛那場可怕的傷勢從未存在過。

“我回來了,釋惟,等急了吧!”神婆的聲音從他后響起,虞幸回頭一看,又換了一件裝的神婆正捧著一個碗朝他走來。

其實虞幸已經理清楚了這些時間線的出現方式。

兩個村子,老張家所在的小村子,UU看書 www.uukanshu.com時間線是打的,而且完全按照發生過的歷史來,即使他做出不一樣的選擇,下次前往別的時間線,仍然什麼都改變不了。

比如,現實中的他逃出實驗基地后沒有失憶,虛假中,他因為失憶沒有告訴老張一家他的名字,但是,再次跳轉到小村子的不同時間后,老張家仍然知道他的真名,這應該是現實中他親口告訴老張一家的。

而神婆所在的大村子,時間線是朝前的,所有節,都因他現在所做的選擇而變化。

現實里,虞幸一直住在小村子,知道老張死了,他屠了村,才為了找麥麥前往了大村子。

而現在,他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況下進大村子,并且被神婆勸說留下,每一次的時間轉變都是以后者為前提的。

比如這會兒端著碗的神婆。

“釋惟,你答應我了的,把這碗喝掉,為神的信徒,和我永遠在一起。”把碗放到了虞幸手里,虞幸看去,只看到一整晚不明的濃稠,和中他明顯心不佳的臉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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