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業接完,他還有話跟壯哥兒說。所以,就讓寧海就讓方輝跟寧湛兄弟出去。
寧海握著壯哥兒的手說道:“阿壯,這些產業足夠你錦玉食一輩子了。另一半的產業,就隨你爹怎麼置吧!他不給你,你也別有怨言。”這話之前他就說過,可是不放心,這次又再提了一次。
主要是這三年多壯哥兒對方輝態度大變,以前每個月都有寫信給方輝。可如今,只逢年過節才會寫信去桐城。
寧海清楚,因為馬氏的事壯哥兒已經跟方輝離了心。他也沒想過讓壯哥兒放下芥父子回到當初,這太難為孩子了。他就希壯哥兒別心存怨恨,好好生活。
壯哥兒說道:“祖父你放心,我不會惦記爹的產業的。”如今得的產業壯哥兒認為那是寧海給他的,與方輝無關。
寧海說道:“阿壯,你爹在家事上一向糊涂。不過他是真心疼你的,這點我可以保證。”
就方輝那糊涂子,他真怕以后走了,父子關系會越來越惡劣。
壯哥兒說道:“祖父你放心,等他老了,我會好好孝順他的。”不管怎麼說,那也是生他養他的父親。且小時候,還那麼疼他。
寧海點了下頭,沒再繼續說。
等壯哥兒回到新房,高語柳問道:“祖父是跟你說田莊上的事嗎?”其實,覺得應該是其他的事。
壯哥兒搖了搖頭,想了下還是將這事跟高語柳說了:“祖父跟我說,我已經得了一半的產業。只要不揮霍,這產業足夠讓我錦玉食一輩子,爹手里的產業讓我別要了。”
婚前,高二夫人就將寧家大房的況都跟高語柳說了。
聽這話,高語柳就明白寧海是不希父子兩人將來因為產業起齷蹉了。老爺子,也是一番苦心呀!
高語柳笑著說道:“我若是沒猜錯,你得的這些產業應該是出息最好的。既我們已經得到最好的,公爹手里的產業就算將來不愿意給我們也無妨的。”看方輝那模樣,怎麼樣也還能活個一二十年。
這麼多年下來他們手里的產業所產生的的收益就是一大筆了。這麼一算,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壯哥兒還以為高語柳會不高興,沒想到竟然如此豁達:“嗯,我們不惦記他的產業。”
接下來的,方輝帶著和哥兒跟寧茜在京城逛。逛了四五天,他就跟寧海說要回去了。
寧海皺著眉頭說道:“遠和他們兄妹幾人日日陪在你邊,你多疼他們幾分我可以理解。但是,你不能疏忽了壯哥兒。將來更不能因為湯氏跟遠和他們兄妹幾人,而委屈了壯哥兒。”
方輝覺得自己很冤,除了在馬氏的事,他從沒委屈過壯哥兒。
看著他這個樣子寧海有些心累,但該說的他還是要說:“阿壯是個好孩子,你別讓他寒心了。若不然,將來有你后悔的。”
方輝聽了這話覺得很刺耳,忍不住說道:“爹,我知道你疼壯哥兒,但遠和他們兄弟幾人都很乖也很孝順。”
寧海只剩下嘆氣了。
第二日,方輝就帶著兩個孩子回去了。寧海,都沒出來送。
阿壯帶著高語柳,將他們送到城門口就折返回家了。
回去的路上,壯哥兒說道:“語柳,過兩日我要去兩個田莊上看看,你要不要隨我一起去。”這些產業以后他得自己管,肯定要盡快悉起來。
高語柳很想跟著出去,不過想著高二夫人婚前叮囑的話,有些遲疑地問道:“會不會不好?”
壯哥兒好笑道:“這有什麼不好的。祖父跟祖母知道,肯定不會攔著。”不僅不會攔著,反而會樂見其。
方輝帶著兩個孩子不愿趕夜路。所以太還沒落山,三人就宿在了一家驛站。
吃過晚上,寧茜問了方輝:“爹,我在侯府聽那些丫鬟說大哥得了家里一半的產業。爹,這事是真的嗎?”
產業還到壯哥兒手里,這事想瞞也瞞不住了。而曾晨芙,也沒沒想再瞞著。所以,這消息侯府上下很快就知道了。
和哥兒聽到這話,忍不住看向了方輝。
見方輝點頭,寧茜憤恨地說道:“爹,是不是祖父跟二叔你的?”
寧遠和也握了拳頭。
方輝皺著眉頭說道:“誰在你耳前嚼舌頭的。這份產業在十多年前分家的時候就給你大哥,當時你們都還沒出生呢!”
寧茜半信半疑道:“真的?”
方輝說道:“自然是真的。以后不要別人說什麼,你就信。”
寧遠和想得更深一些,問道:“爹,為什麼當初分家的時候,祖父要將我們家的產業分一半給大哥?”
這話,明顯是對寧海不滿了。
方輝面沉了下去,冷著臉說道:“這是我跟你祖父共同的決定。”
和哥兒長這麼大,方輝還是第一次兇他,瞬間就被嚇住了。
壯哥兒得了大房一半的產業,這種事沒多久就傳了出去。
高家大夫人聽到這個消息,倒是不意外。老二兩口子那般寵高語柳,沒特殊原因怎麼會讓嫁給寧遠豫。只是沒想到,竟然是寧遠豫得了一半的產業。
這日妯娌兩人面,高家大夫人笑著道:“弟妹,這麼大的事你竟然瞞得不風的。”妯娌兩人子都好強,相久了難免會有些矛盾。不過對外,兩人都是以伯府的利益為先的。所以大面上,還過得去。
高二夫人笑著說道:“寧家不讓外人知道,我也不好說。”
高大夫人有些慨地說道:“還是語柳命好呀!”上頭又沒婆婆,大姑子又遠在千里之外,如今又得了這麼大產業。這日子,過得再睡不過了。反觀大兒,嫁過去五年了,如今還時常要婆婆跟小姑子的氣。
“不還有個難纏的二房。”
高大夫人笑著道:“不過是個二房,又不是正經婆婆,有何好怕的。”之前壯哥兒婚事不好說,是不夫人擔心壯哥兒以后得不到多家產。如今產業都得了一半,后顧之憂都沒有了,怕干嘛。
高二夫人也慶幸不已。也虧得婿自己瞧中了語柳,若不然可就錯過了這麼一樁好姻緣了。
一直到十二月初,方輝才帶著和哥兒兄妹兩人趕到家。
當晚,湯氏就知道壯哥兒得了一半家產的事了。這事,讓大打擊。
方輝泡完澡回房,就發現湯氏正在哭。上了床,方輝將湯氏摟在懷里問道:“怎麼了這是?”
湯氏一邊哭一邊問道:“大爺得了家里一半產業這事,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還是說,你一直在防著我?”
想也知道,這定然是寧茜說的了。沒想到,兒還是耳報神了。
方輝說道:“當年分家,爹直接做主將一半的產業過戶到壯哥兒名下。這些產業都是爹他老人家掙下來的,他要給壯哥兒我也沒立場去拒絕。”當然,雖寧海的不信任讓他難過,但他也沒想過反對。給壯哥兒,與給他是一樣的。
湯氏問道:“侯爺為什麼要這麼做?沒聽說過分家將產業直接過戶到孫子名下的?”反正活到現在,是第一次聽說。
方輝沉默了下,說道:“爹是擔心我以后跟你有了孩子將來會虧待壯哥兒。所以,就做了這個安排。”
湯氏指甲都掐到里去了,虧得當年他以為寧海很喜歡。卻沒想到還沒進門,寧海就防著了。
越想,湯氏越憤怒:“既侯爺不相信我,為何當初要為你聘了我?”這般顧著長孫,又何必再讓方輝娶。
方輝說道:“雪珍,我現在手頭的產業,足以讓我們一家食無憂。”
或許連方輝自己都沒意識到,他說這話的時候將壯哥兒給排除在外了。
寧海手里有什麼產業湯氏心里很清楚,這些產業合起來得有十幾萬兩銀子。而寧遠豫,手里竟然也有這麼多產業。想到這里,湯氏就一陣疼。
心里這般想,湯氏卻不敢表出來,只是哽咽道:“哪怕你沒分到一分銀子,我也相信你會讓我們母子幾人食無憂。可侯爺這般做,明顯是不相信我們。我只是個偏房,侯爺不相信我也就罷了。可侯爺連你都不相信,我真是為你不值。”
方輝輕輕地拍了下湯氏,說道:“爹也是疼壯哥兒。算了,不說這事了。這段時間我不在,三兒他們姐弟可還乖。”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了。這筆錢到了壯哥兒手里,想讓他再拿出來難于登天。
湯氏問道:“兩孩子一直都很乖。相公,大是個什麼子?好不好相?”希不要是個刁鉆的,否則以后就沒好日子過了。想將方輝手里的產業留給和哥兒幾人,更不容易了。
他就見過高語柳兩次,話都沒說上三句。高語柳是個什麼子,他哪知道。方輝含含糊糊地說道:“那孩子是個知禮明事的。雪珍,你別擔心,我相信肯定能與你好好相的。”
湯氏不相信方輝這話,不過還是乖順地點頭:“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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