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馮香華”這個名字,馬車傳來一聲響,隨即綢簾掀起,出了一張中年人的臉,麵白微須,容貌端正,看起來倒是很溫和。他看了看馮香華,微微皺起眉頭,開口道:“這位夫人,聽說你三天前就曾經到我的府邸鬧事,卻被家丁驅逐走了,今日又故意設計陷害我,不知道我究竟是哪裏得罪了你?”
他的聲音十分溫和,和他的容貌很相符。
馮香華死死地盯著他:咬牙切齒地道:“魏雙,你這個喪盡天良的畜生!你害死我相公,讓我們孤兒寡母無依無靠,我就算變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魏雙有些莫名其妙:“這位夫人,請問你丈夫尊姓大名?”
“你還在這裏裝模作樣?”馮香華眼神中出了無限的怨毒,道,“你如今那棟宅子的地皮是從哪裏來的?”
魏雙皺起眉頭:“那棟宅子是我從一名商人手中買的。”
“你還在扯謊!”馮香華厲聲打斷了他的話,忽然間悲從中來,哭道,“既然事已經到了這地步,我就當著大家的麵,把這件事的前因後果說清楚,也好大家來評評理!”
說著,將事的經過講述了一遍。
這婦名馮香華,靖州人士,嫁給當地一位富商為妻,婚後生有一子,夫妻也算不錯。隻是丈夫常年經商,四奔波,尤其常常在京城經商,但每個月都會往家裏寫信保平安。前不久,丈夫寫信回來,說在京城某地買了棟宅子,準備在這裏定下來經商,不再四奔波,然後將家人接到京城。
看到信的馮香華歡歡喜喜地準備著,等待著一家團圓的日子。
誰知道天有不測風雲,馮香華的公婆突然染病,一病不起,沒多久就亡故了。馮香華急忙給丈夫寫信,讓他回來奔喪,誰知道這次卻怎麽都沒有回信。馮香華擔心,辦完公婆的喪事後,便帶著子前來京城尋夫。誰知道,到了京城卻發現丈夫沒了蹤影,而丈夫曾經在信裏提過的宅子,卻變了魏雙的,而魏雙搬進宅子的時間,跟丈夫失蹤的時間恰好吻合。
魏雙有些哭笑不得:“這位夫人,這棟宅子,是我從一個商人手中買的,他說自己不打算再在京城做生意,留著這棟宅子浪費,我給了他三千兩銀子,買下這棟宅子。你不能因為你丈夫之前在心裏跟你提過,而我現在又住在這棟宅子裏,就說我是殺害你丈夫的兇手吧?”
這話聽在眾人耳中,也覺得事太過牽強。
看到眾人向自己的目中都帶著懷疑和不信任,馮香華也急了,幾乎衝口就要說出些什麽,卻又忍住,冷笑道:“魏雙,你不就是想激我說出其他的證據,然後你好想辦法湮滅證據嗎?”
言下之意,似乎還有其他證據,證明是魏雙殺的丈夫。
這下眾人又開始將信將疑了。
溫逸蘭也看得有些暈頭,小聲道:“元歌,你說到底誰說的是真的呀?我看這位掌櫃人好,也很講道理,可是那馮香華神也不像是作偽,到底誰說的是真的啊?鬧了半天,事好像越來越複雜了。”
裴元歌點點頭:“的確。”
被汙是殺人兇手,魏雙心裏也憋著一氣,漸漸惱怒起來:“這位夫人,你既然說有證據證明是我殺害了尊夫,卻又不肯拿出來,反而讓個無賴往我車上撞,你到底想要怎樣?”
馮香華咬,似乎想要說些什麽,卻又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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