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鬱中。好在城中的施粥一直未停,而有的善良的富商也紛紛加捐糧的隊伍中,京中的城守備軍增加了一倍,鬧事的流民了許多,除了日子仍舊艱難外,其他的和洪澇災害前沒什麽區別。
百姓吃不飽穿不暖,更加不會留意朝廷中的大事。不過即便是這樣,關將軍班師回朝的事還是了最近京城街頭巷尾談論最多的話題。關良翰領著的這隻驍勇善戰的軍隊,今日夜晚便能到京。
百姓裏的關良翰此刻卻在東風樓裏捧著新釀的關山晴雪喝的歡實,一邊的莫聰看著他道:“二哥,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今日回京,你真不做個樣子?”
“假模假樣,”關良翰嗤之以鼻:“我早就回京了,做什麽樣子,再說都到了晚上,誰會留意這些。庸人自擾。”
莫聰聳了聳肩:“雨下的這樣大,不知他們此時到了哪裏,能不能按時歸京。”
“放心。”關良翰抹了抹:“我手下的人不是柿子,再大的雨都沒關係,此刻他們應該到了烏林道。”
烏林道不是道,道前些日子被漲上來的大水衝毀了,馬兒過不去。烏林道連著大片的烏木林,綿延千裏,地勢複雜,樹木蔥蔥疊疊,一不小心很容易迷失方向,林間還有野出沒。不過一整隻軍隊在此,倒也無妨。關良翰仰頭往裏灌酒,含糊道:“安心等著吧。”
蔣府裏,蔣阮正坐在窗前著雨水出神,不知為何,今日一大早心中便心神不定,雖強自按捺下去,仍舊有些心不在焉。
連翹匆匆忙忙跑進來,道:“姑娘,奴婢瞧著一個臉生的婆子進了妍華苑,出來後似是十分高興,妍華苑裏的人也喜氣洋洋。”
蔣阮眼睛一跳:“你可看清楚了?”
連翹點點頭。蔣阮道:“我立刻要出去,白芷,連翹跟我走,珠你留在府裏,那邊問起來,就說我與文小姐一同出去挑首飾了。”
珠點頭,道:“姑娘小心些。”
夏研這幾日忙著自己的事,無暇顧及到蔣阮,或許認為蔣阮翻不起什麽風浪來,待蔣信之一死,蔣阮更加不足為俱,是以對十分寬和。蔣阮和董盈兒幾個的關係也變得親了起來,偶爾拿這個借口出門,也是十分便宜。
蔣阮三人出門,白芷去尋了輛外頭的馬車,三人直奔將軍府。剛一到將軍府門口,便看見趙毅,趙元風帶著一眾侍衛正要出門。建了蔣阮,趙元風也是微微一愣,隨即開口道:“爹在夏家安的眼線傳消息回來,夏家人今天一大早就去了烏林道。”頓了頓,他繼續道:“李家也參與了此事。”
蔣阮挑眉,趙毅也跟著道:“祖父不方便出來,我和三叔一起,這些人都是趙家軍,為了掩人耳目才裝這樣。表妹你現在府裏等等,我們一定會把信之救回來的。”
蔣阮搖頭:“我和你們一起去。”
不等趙毅開口,趙元風斷然拒絕:“不行,太危險了,你留在這裏。”
“三舅舅,如果我不去,我一輩子都不會安心,事十萬火急,三舅舅就別在這裏浪費時間。我能保護我自己,若事真的兇險到了連我也保不住,想來就更加棘手,我和哥哥死在一起也是福氣。”語氣淡漠,更有種對生死漠然的拒絕,教趙元風不心下一沉,再看蔣阮心意已決的模樣,想起昨日趙評價蔣阮的話,心下一橫:“好,不過你要小心些。刀劍無眼,若你真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麽向你死去的娘親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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