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蔣信之仍在世上，就算拚所有力氣，也要護著自己這個骨至親一命，哪怕付出任何代價。

不過夏侯府麽？眸冷了冷，有些人，倒是好久不見了。

“珠，你這幾日和白芷都留在府裏，注意府裏的靜，尤其是五姨娘那。”蔣阮道：“連翹你跟著我，把書香進來。”

“書香，”連翹皺了皺眉：“姑娘，此心思不正，怕是有些麻煩。”

“要的就是的麻煩。”蔣阮微微一笑：“去吧，此事我自有安排。”

到了第二日，一大早書香果然與連翹等在外麵，比起之前來，書香顯得懦弱了幾分，抬頭看向蔣阮的時候也是眸中含著淡淡的恐懼，蔣阮看著麵前這個低頭屈膝的丫鬟，實在是很難與記憶中那個溫和自信，總是以一副心人麵孔出現在麵前的宮聯係起來。

將外披上，笑道：“走吧。”

蔣素素與夏研早已等在馬車上，蔣阮鑽進去一看，發現蔣儷與蔣丹竟也在場。蔣超坐在另一匹馬車上，蔣儷看向蔣素素蒙著麵紗的臉充滿譏誚，礙於夏研在場，到底不敢多說什麽。蔣丹鎖在馬車最裏麵，瞧著極不自在，看蔣阮上來了忙對怯怯一笑，蔣阮回一笑，便在夏研邊坐下來。

夏研看著笑：“阮兒也是第一次去外祖父家吧，你外祖父上一次見你還是五年前，一轉眼都了大姑娘了。”

蔣阮微微一笑：“阮娘也很想念外祖父。”

第一次見到夏侯爺的時候，正是趙眉去世的時候。跪在靈堂前滿縞素，瞧著那個一臉和氣的老頭上前與蔣權攀談，沒過多久，夏研就了正室。

後來到了宮中，宮宴中也時常看見這位夏侯爺和他的眷，夏家一家人的無恥曆曆在目。當初夏家孫夏與一同進宮，封了人，明裏暗裏不知給下了多絆子。最後夏得了聖寵，雖然不知那聖寵到底有幾分真假，夏仗勢可沒欺辱。隻記得最後墮大牢中時，夏卻是安然無恙的被夏侯爺接回府去。

蔣阮話一出口，夏研不由得便到一陣寒意，這寒意來的莫名其妙，又仔細看了看蔣阮的眼神，實在揣不出來話裏的意思才笑道：“那阮兒可曾想好了要送什麽禮？”

“禮？”蔣阮不解的看向。

夏研失笑：“你這孩子，竟不知去外祖父家得象征的送上些禮麽？不過也不怪你，在莊子上呆的久了，這些人世故也無人教你。”

蔣儷在一邊嘲諷似的笑了笑，蔣丹默默不語。

“母親說的是，”蔣阮微笑：“今日教，日後登門，總不至於令人笑掉大牙。”頓了頓，繼續道：“可如今我卻未準備禮，不知幾位妹妹準備的是什麽？”

“我準備的是給大家繡好的帕子。”蔣素素蒙著麵紗，眼睛倒是一如既往的麗：“雖說簡陋了些，到底是親手製的，塗個心意。”

蔣儷本不想回答，但心中又懼怕夏研，再說有心炫耀，便得意道：“我的是宮中捎回來的香，抹一點，皮白皙無比，一點疤痕也看不出來。”

這話是無心，卻教蔣素素麵紗下的臉一僵，夏研也是了掌心。隻聽蔣丹怯怯道：“我、我自己釀了一瓶蜂。”

“姐妹們的禮都這樣好，”蔣阮聲音微低：“可我卻什麽都未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