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瞥了一眼海東青。主子不是好人，這鳥怕也不是什麽好鳥！

“過來為本太子磨墨！”蕭胤放下手中的書卷，冷聲吩咐道。

花著雨清眸流轉，見在旁邊伺候的侍恍若未聞，該端茶的依舊端茶，莫非蕭胤是要磨墨？話說也就一人閑著。果然，見紋不，蕭胤抬眼瞥了一眼，“怎麽，本太子使喚不你了？”

“奴婢不敢！”花著雨垂眸道，“奴婢是司寢。”

蕭胤角譏誚揚起，瞇眼道：“從今日起你不再是司寢。現下你的手傷已愈，日後便做本太子的婢吧！磨墨！”

花著雨凝眉，要做婢？回雪便是蕭胤的婢，每日裏除了歇息，便都是伺候他了。用膳時為他布菜，理公務時為他掌燈磨墨，出行時還要隨行，整日都要小心翼翼追隨伺候，若是遇上他心不好，還要被責罵。何況，若讓做了他的婢，更無逃之日了。

“奴婢愚笨，怕是做不了殿下的婢！”花著雨放低姿態，緩緩說道。

蕭胤紫眸微瞇，銳利的目鎖住花著雨。“殿下，奴婢有事稟告！”一個侍從室走了出來，站在蕭胤麵前說道。

蕭胤冷哼了一聲，眸依舊凝注在花著雨臉上，緩緩問道：“何事？”

“奴婢方才在室為殿下熏香，無意間發現……”那侍頓了一下，眸複雜地瞥了一眼花著雨，遲疑著說道，“發現司寢為殿下備的被褥上，有……”

花著雨心中一，眸淩厲掃向那侍。認得這侍，是專為蕭胤熏香的。

“有什麽？”蕭胤似乎也有些意外，聲音低沉地問道。

“有跡，像是子的月信！”侍遲疑著，終於將話說了出來。

的話一落，室其餘的侍皆是了一口氣。要知道，嬪妃姬妾在有月信之時，都是不能侍寢的。若是在主子被褥上留下這些子穢，是大不敬之罪。太子不曾召人侍寢，被褥隻有司寢接過，難道說……那些流言蜚語竟是真的，司寢莫非真的夜夜侍寢？因而不小心在殿下被褥上留下了這些東西，就算是殿下寵，怕也是難免責罰了。

“你去將被褥拿來！”蕭胤臉一寒，冷厲的眸如鋒芒。

那侍忙疾步到了室，將一條褥子捧了出來，上麵果然有些斑斑點點的嫣紅。

“你怎麽說？”蕭胤回坐下，眸淩厲地問道。

花著雨勾冷笑，沒想到暗箭這麽快便朝著了過來。不過，這陷害若想功，須有前提，那便是真的侍寢了。

其實，這件事，蕭胤心知肚明。沒有侍寢過，隻是鋪鋪被褥，又怎麽會在上麵留下這些？可是，看樣子，蕭胤並不打算饒過。他優哉遊哉地坐在椅子上，似乎是打算看的好戲。

花著雨真恨不得一腳將他踹扁，再一頓好打。

“殿下心中清楚，又何須我說什麽？”花著雨反相譏。

蕭胤冷冷哼了一聲，自椅子上站起來，紫眸中泛起暗沉的芒，寒如冰雪。

“本太子的侍你不做，司寢你也做不好，果然愚笨至極。既然如此，便到洗染房做苦力吧！”他冷冷地扔下這句話，回進了室。

花著雨在幾個侍憐憫同的眸注視下，從蕭胤的寢殿退了出來。

月如水般灑在庭院，花樹在夜風中婆娑起舞，暗香淡淡。想，明日裏，太子府裏應該就會滿布失寵被罰到洗染房的流言。可是別人不會知曉，所謂的懲罰，其實對而言，卻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