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世威驚歎的看著火箭的發,一直聽聞靖邊軍的神武,火箭,閱兵時也有看到實,然心中一直存有疑,此時真正看到發,隻余歎為觀止,心旌搖曳。
他看火箭從己方陣前一發發騰空而起,然後呼嘯撲向敵人,那距離已經讓他驚歎不已,然後是那個威力,每一發落下,流賊周邊的軍陣就是一片慌潰散,沒有一隻賊兵可以抵抗火箭的威力。
他旁的眾人也是一陣陣吸氣,固原總兵鄭家棟喃喃道:“驢球子,打這麼遠,還怎麼打?”
高傑與部將胡茂禎、李棟呆呆看著,特別胡茂禎大張著,看著一枚枚火箭在空中呼嘯,良久他說了一句:“好是好,就怕太費錢了。”
陳永福發出痛快的歎息聲,王鬥的力量一陣陣刷新他的,不過他已經決定跟隨元帥王鬥,靖邊軍力量越強,也越讓他到與有榮焉。
他對旁甘肅總兵馬爌說道:“有了火箭,以後打仗形式怕不同了。”
馬爌用力點頭,他是名將馬芳之孫,一直飽家族熏陶,可謂將門之後,依他看來,打仗都是先從外部慢慢敲進,然後打到中軍,此時敵人才兇多吉。
這也是紅夷大炮的優勢所在,打得遠,有時甚至可以打到前陣核心,給敵人帶來極大的恐慌,搖他們軍心。
然眼下火箭的發,竟是直接在賊敵核心部開花,甚至越過他們的前陣,直接打到他們後陣,這真是不可思議。
馬爌就親眼看到幾枚火箭呼嘯落在流賊中軍核心,或許相比流賊龐大的人數傷亡不知多,然馬爌想象得出流賊那種恐慌,那種不安全,便是馬爌自己,遇到這種況都不知該怎麼辦。
總之,便是這些大明舊將,看到這種新武的浩瀚力量,人人心中悸,覺與眾不同的時代來臨了。
……
溫方亮滿意的看著火箭發果,他旁各將也是眉歡眼笑,這火箭太犀利了。
他們親眼看到,方才百枚火箭齊,落到流賊的車營,銃營中,那邊瞬間就是大片大片驚恐絕的喊潰,不知多賊兵狼奔豕突,驚呼大,軍們彈都彈不住。
他們慌是肯定的,流賊車營不用說,都是原來投降的明軍,裝備再良,也沒有戰心。他們銃營很多是原投降的新軍,但早已腐化褪變,面對強悍的火箭,便是輕火箭,一樣抵抗不了。
還有重火箭,一樣呼嘯發,與輕火箭不同,它們需要尋找更有價值的目標,所以前陣的車營銃兵不在他們考慮之中,便是賊中軍兩翼的馬隊,也基本不在他們考慮之。
他們直接打的是他們中軍核心,三堵牆騎兵,一些大旗的周邊范圍,雖然距離遠了,但也基本往那個方向落下,能不能炸到有價值的目標,就看己方與敵方的運氣了。
此時他們停在四裡開外,軍陣已經停了下來,火箭,還有拚命拉來的重炮,將會依事前方略,把流賊的炮營車營打了再說,否則若流賊前陣銃炮還在,己方步陣上去,可能會造不必要的損失。
二十門紅夷重炮,三十門重型臼炮已經被馬騾拉著上各個炮臺,很快將發,而那些火箭們,則仍然在不斷的呼嘯。
溫方亮青龍軍陣地有兩個輕火箭營,每營一百門發槽,共二百門,他們分為兩層發,前後錯位,前方一百門,後方一百門,相隔二十步,然後前方散打,後方齊。
還有一個重火箭營,二十門火箭車,它們上了各個炮臺。
那是堆起來的高約一丈的大土臺,它們一總五門聚在一起,發以散打為主,但若發現有價值的目標,則會一車裝三發火箭,甚至一總齊,一次發十五枚的重型火箭。
煙霧翻騰,火箭發的濃煙讓箭陣前硝煙一片,但搬運手們仍不斷從馬車上搬來備彈,然後放發槽之。
後排營觀測們架著炮鏡,最後計算出目標距離范圍:“距離四裡又一百六十步,彈高五分三度,齊!”
該營所有總部觀測、觀測員、每箭火箭長齊喝道:“彈高五分三度,齊!”
火箭搬運手移雙腳架,調到箭上相應刻度方向,每箭火箭長剪來了相應引信,在了頭部引信口。
這是一種延時引信,點燃後可以按照預定的速度燃燒,戰時按照相應數據切割引信長度,使其盡量在預定的距離炸。
此時開花彈經常有早炸晚炸的病,不過王鬥等人認為引信寧長勿短,晚炸比早炸好。
早炸了,只是空中一朵璀璨的煙花,晚炸了,敵人可能跑了,然此時講的是嚴整軍陣,你跑不要,整個軍陣卻崩潰了,可能比站著挨炸效果還好。
而火箭長一米多,後部是推進劑,前部用易碎的生鐵鑄造,裝火藥七到十斤,重火箭裝藥更有二十斤到二十五斤,這是個很驚人的數字。
黑火藥其實威力不小,主要看量有多大,後世說八路的手榴彈一炸兩半,那是使用繳獲的日軍手榴彈外殼複裝的緣故,強度太高了,後改回用生鐵鑄造,效果就很不錯,除了個頭大些。
而且火箭前部鑄造時還有預製破片,開在部,火箭發不需要考慮到膛,不擔心預製破片會影響彈結構,導致在炮膛炸。還沒有後座力,何時何地都可發,實是一種非常優良的武。
除非發大口徑實彈,靖邊軍中已考慮用火箭慢慢取代臼炮,因為就算在臼炮這種低膛的火炮中,若使用預製破片的開花彈,都有負面作用,可能炮彈提前在炮膛炸。
思路打開後,製約火箭發展的只是本,畢竟此時的黑火藥與鐵料都不便宜,特別很多舊式軍將連製作火藥的配方都非常原始,還需要用大量的蛋提純,一斤火藥本快一兩銀子。
象王鬥這樣打,一發火箭至十兩銀子沒了,沒任何一個軍將用得起。
該營再一次火箭齊準備完畢,營觀測喝道:“發!”
所有的觀測、觀測員、火箭長喝道:“發!”
每箭的點火手點火,他們先點引信,又點尾部引線,火線嘶嘶燃燒著,猛然各火箭的噴口噴出長近一丈的火,濃濃的硝煙籠罩了火箭附近方圓,然後各火箭騰空而起。
它們拖著紅的長長尾焰,淒厲尖嘯飛行著,同時火箭在尾部安裝的三隻傾斜螺旋板作用下不斷的旋轉,使自在飛行時達到一種相對穩定,保持度的效果。
又是一大片火箭在空中飛掠,它們拖著璀璨若煙花的火焰,在空中發著難以形容的呼嘯,若滿天墜落的流星,朝自己的目標飛去。
……
順軍的一個炮壘中,這是他們典型的三層炮壘,最頂是五門四磨盤大炮,然後下一層是十五門普通紅夷大炮,最下是三十門大將軍佛郎機炮。為防止靖邊軍的火炮,他們還在周邊布置了大量的土袋竹筐,然此時……
一個炮手渾冒火的奔逃,他淒厲的著,跑撞,他邊人或是躲閃不及,或是同樣慌的奔跑逃命,那炮手上的火焰衝起來越高,最後讓他整個人變一個大火球。
這個大火球跌跌撞撞著,一邊發出難以形容的哀嚎,所過之,更是邊東西不斷被點燃,猛然他撞到什麼,然後是驚天地的炸聲,而且是連環炸。
最後整個炮壘起一大團蘑菇雲,猛烈騰起來的火焰如太一樣熾烈,陣陣濃煙卷向空中,然後炮壘中的一切,都在騰起,都在紛飛。卷起的炮管,車,鐵料,在強大的火藥助力下,向四面八方橫掃,掀起的氣浪,更是洶湧的湧向周邊。
楊凡與高一功從滾落的地上爬起,他們的馬匹已經驚嚇得不知何去,待硝煙散去,垮塌聲停止後,他們再看那炮壘,已經被炸禿冒煙的窟窿焦土,坑中還不斷冒著焦糊與充滿腥味的黑煙。
還有周邊列陣的順軍車營銃營士卒,他們橫七豎八的倒了一大片,死傷枕籍,隨可見人與馬匹的骸,還有傾倒的戰車,散落的武旗號等。
他們呆呆看著這一切,任各種刺鼻的氣味直刺鼻腔,眼見周邊的人都在哭喊奔逃,他們也無力製止。早前他們已經製止過一次,那百枚火箭齊發引起了極大的恐慌,還是二人拚命鎮才勉強安定,眼下實在是製止不住了。
楊凡踉蹌走了幾步,腳下踏的土地被鮮浸得發黑,他茫然看著周邊喊奔跑的人群,難道自己的野就這樣結束了嗎?
不,我不甘心!
楊凡勉強振作神,他正要說什麼,忽然淒厲的呼嘯中,又一發“神火飛”飛來,他本能的想跑,但看那“神火飛”在百步外落下,而且在地上不響。
楊凡大大的松了口氣,這該死靖邊軍的“神火飛”實在可怕,猛然這時“神火飛”忽然又了,周邊又是一片淒厲的慘,橫七豎八的眾多人向四面八方飛倒而去。
然後楊凡骨悚然,卻是那邊一道長長的黑線影子撲來,發著凌厲的呼嘯,在空中急速旋轉著。
這東西竟是兩個鐵球,一個大,一個小,以鐵鏈相連,它發著呼呼的聲響,然後急速一路打過來,被這東西打到的人,無不是筋斷骨折,頭破流,白花花的腦槳騰濺,場景可怕之極。
楊凡就見這鏈球呼呼旋轉著過來,猛然它轉過高一功的頭,在他恐懼之極的眼神中,高一功的頭就被活生生扯斷了,然後是因為頭髮什麼絞住,高一功那驚恐絕的頭顱就掛在上面,並隨著那鏈球一起旋轉。
然後這這鏈球與人頭撲在一人上,纏在他的前,差點將他整個人都纏斷了,中的一切嘩嘩嘩的流出來,花花綠綠。
楊凡抖的看著,特別看高一功的人頭滾落下來,眼睛突出,表恐怖之極。
楊凡再也抑止不住心的恐懼,見旁一個部總大著策馬奔過,追上去一刀將他劈翻了,搶上他的馬,就往後陣逃去。
……
的馬隊在中軍後陣聚集,他們駭然看著前方滿天的流星火焰,又心有余悸的看頭頂不時飛過的“大神火飛”,靖邊軍這火,竟可以打六七裡之遠,或許更遠,實是可怕。
猛然一發“大神火飛”飛來,這邊的老營馬隊不知該如何反應,不過也有機靈之人大著,策馬就想遠離。
卻見這“大神火飛”還未落地,約到人策在馬上的脖子遠就炸了,然後是的橫飛,周邊的人馬驚著翻滾了一大片,更遠的周邊還有霧騰冒,數千顆小鐵彈在火藥炸的助力下飛灑,帶起了強勁的殺傷力。
不但如此,還有四五顆更大的鐵球呼嘯四,它們一路穿多個人馬,勢頭之急,便如近距離對這些人進行火炮轟。
……
東升嶺上,李自、劉宗敏、李過、劉希堯、袁宗第等人目瞪口呆的看著前陣形,滿天的流星墜落讓他們不知該說什麼才好,在靖邊軍奇怪武打擊之下,前陣很多地方已呈潰散姿勢,很多軍士喊著往後陣逃來。
還有他們火炮開始轟隆隆作響,聽他們炮彈呼嘯,炮打過的地方,一樣是可以打三四裡遠的重炮,他們的判斷估算再一次錯誤。
特別他們奇怪的武中,有一些甚至可以打到他們的後陣,打到他們中軍核心,不久前更有一發打到嶺下,直接炸翻了一大片他們的老營驍騎,讓李自等人嚇了一大跳,個個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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