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氣外放？”凌劍有些困，道：“這已經是人劍合一的至高修為。為何公子卻說是瓶頸？而公子剛才說水無波的實力不如玉滿樓，又怎麼先于玉滿樓突破這個瓶頸呢？”

凌天眼神清澈，道：“從沒有劍意到修出劍意，這是一步；從劍意到劍氣，又是一步，但到了劍氣的極峰的時候，就需要再回來，回到起點；那就是劍氣斂，這兩個人比拼斗得驚天地，場外修為較差的人若是挨到了他們的劍氣，皮就會到傷害，而劍氣斂，則可以做到。想針對誰，劍氣就只進攻那一個人。這份鎮定，甚至能達到一頭發一般的細度。到那個時候，才算是劍真正大。”

“原來如此。”凌劍恍然大悟，出無限憧憬的神，道：“原來那才是劍道最高修為。”

“錯！”凌天嚴肅的糾正道；“那頂只是‘劍’的至高修為，不是‘劍道’的至高修為。即使到了那一重，也不過只是劍道的門而已。”

臉上頓時一陣紅，凌劍眼卻變的無比的炙熱起來；“劍道？門？”

凌天安然的笑了笑，道：“等你到了那種地步，就會明白，現在說說，你是不會理解的，知道的多了，對你的修為有害無益。”

凌劍應了一聲，“是”

凌天又道：“水無波乃是一代武癡，天資也不不凡，一生醉心武學，劍道，實則已略窺劍道的門徑，所以他如果能超生死之外，當可臻至更高的境界，而玉滿樓天資更勝過水無波，可惜此人外務實在太多。而且所學過雜，卻是缺乏再進一步的可能，所以水無波雖然在實力上不及玉滿樓，但專于劍，卻反而有突破的可能，可是玉滿樓在劍道上今生卻只能止步于這一層次了。”

凌劍得凌天解釋個中玄機，亦覺獲益非淺，凝神觀戰！

場中的兩個人已經到了要關頭，劍氣縱橫，雙劍擊的聲音越來越，已經連了一片。

凌天神一，道：“玉滿樓終于要出殺招了。”

凌劍卻沒有看出，聞言問道：“殺招？”

凌天神慎重，道：“水無波的武功超出了玉滿樓之前的預算，要勝此強敵，必然要用足以克敵制勝的絕招，而玉滿樓的臉越來越青。更然有向黑發展的勢頭，必然發殺招的前奏，否則以玉滿樓的武功，若是他不是要用某種邪門功夫的話，就算是水無波將他的更，甚至殺了他，他的臉都不應該有這般詭異的變化。注意看，就在此時。”

隨著凌天的話，場中一場長嘯，接著一道灰影裹著燦爛的劍突然沖天飛起，玉滿樓！

一飛沖天！

水無波眼中閃過一道狐疑，但卻沒有遲疑，他很清楚玉滿樓接下來的一招必然是莫可抵的，腳下一旋，長劍回收，一朵碩大的水蓮花突然憑空盛開在場地中間，一路翻卷著，向上不斷的急速的綻開。

而水無波的黑影，變化了支撐這朵碩大的蓮花的蓮枝。

半空中玉滿樓嘯聲未歇，人人都沒看到他是何時轉換了，頭下腳步上，雙手持劍，整個人就像一桿筆直的標槍，倒刺而下，劍尖之上的暈，赫然呈現出了一片死黑。

無盡的殺朵，滿布黃泉幽冥的意味，無活，無生，無命。

這一劍盡是死意。

這一瞬間，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到一陣由衷的骨悚然，似乎這莫空山上，突然充滿了最邪惡的事，又如是突然置于黃泉鬼域，鬼聲啾啾，森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