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者不拘小節。”張紹業毫沒有一點愧意,他傲氣的猶如赤壁之戰,手搖羽扇笑看幾十萬曹軍被活活燒死的奇男子:“那還不是因為你們太蠢!”
“蠢的恐怕是你。”沒有說話的張萌突然打斷了張紹業的自吹自擂。
張紹業看了看滿臉淚水的張萌,似乎覺得張萌瘋了。
“你竟然說我蠢?哈哈,真是可笑,可笑之極!普天之下,如果說我諸葛亮蠢,那從古至今就再沒有聰慧之人了!我蠢?如果我真的蠢,能夠幫助劉備那個織草鞋的大耳賊奪取三分天下?如果我真的蠢,可以區區妙計把你們玩弄於鼓掌之中?在任何時候,你們都是螻蟻,而我卻是臥龍。”
“不是看不穿你的謀,而是我們從沒有懷疑過自己的親人。”張萌此刻看向張紹業的目,有些憐憫。
“呵呵,親人?虧你們還是盜墓世家,竟然不知道在利益面前親人連狗屁都不如。我大漢開國皇帝劉邦,為了躲避項羽追殺,不也把自己親生父親推下了車,看著他被刀砍死?”張紹業得意洋洋的翹著下。
“你這個愚蠢的東西。”面對眼前冷酷無的張紹業,張萌終於怒了,他將手突然指向了這個昔日的父親,怒道:“或許我們沒有你那麼高的智慧,沒有你那麼大的野心,但我們有親、、友,我們都是活生生的人。而你呢?你是什麼?你不過是別人的一臭皮囊。”
或許是被張萌的話刺激到了,張紹業眉頭豎起,威嚴的說道:“我當然是人,只要等我完了長生,我就又可以馳騁天下了。”
“人都有七六,而你。”張萌嘲諷的看了張紹業一眼,可憐道:“你擁有的只有自私和野心罷了!可惜幾千年過去了,你打下的三分天下早已了曆史,難道今生今世你還想著你的宏圖霸業?”
面對張萌的反問,張紹業虎軀一,鷙的臉上終於出一猙獰,狂笑道:“有諸葛亮在,天下便在掌中。”
“你妄想!”張萌同樣提高了聲音回擊道:“當年的蜀漢早已經不複存在,你的仇敵也早已經煙消雲散,山河故國都已經為了一縷塵土!這個時代早已不是你的舞臺。”
“錯!”張紹業面猙獰的怒吼道:“錯,朝代雖然已經變換,但故國依舊是故國,故土依舊是故土,只要我能夠徹底的重生,我就可以讓整個華夏再歸於蜀國!去完我當年未完的北伐。”
“你瘋了!”面對如此偏執的張紹業,張萌由心的覺到一悲涼。“你竟然妄想讓一切回到過去,你這是時代的退步,人類文明的敵人。”
“敵人。”張紹業猙獰的笑道:“我的敵人還嗎?曹,周瑜,李嚴,司馬懿,亮又怕過誰!”
“瘋子!瘋子!”看著眼前偏執的張紹業,胖子由心的生出一恐懼。
“沒錯,我就是個徹徹底底的瘋子。天才跟瘋子往往都在一線之間,你們這些人能懂什麼。我為蜀漢嘔心瀝,病死五丈原。然後辛辛苦苦等了幾千年,你一句山河故土就讓我放棄?這有可能嗎?”
張紹業歇斯底裡的咆哮聲,瞬間貫穿了整個峭壁,連山都隨之抖了幾下,那些細小的沙石嘩啦啦的往下落。
“沒有人懂我,沒人懂。”張紹業就像是一個偏執狂一樣,低著頭,不住的重複著他那些瘋狂的執念:“沒人能懂,我費盡千辛萬苦,為了什麼?為了那份霸業,我可以付出一切,我可以不惜一切代價。就算是搭上整個華夏。”
喃喃自語,說到興的張紹業就像是找到了迷失的燈塔一樣,已經茫然的雙眸再次綻放了那令人恐懼的狂熱。然後他在那青銅棺上突然一躍,隨之踏上了另一口漂浮的青銅棺,快速的朝著峭壁後面的黑暗中掠了過去。
“快,阻止他。”
一直在盯著張紹業舉的閻王東,看到張紹業突然離開,臉頓時一變,當即張的說道:“不好,他要開啟封神榜,完重生,千萬不能讓他得逞。”
隨著閻王東說完,張萌、胖子、趙三全都麻利的跳上了旁漂浮的青銅棺。
就在大家準備合力去阻攔張紹業的時候,卻看見張紹業突然轉,用力一腳踩在了青銅棺上,青銅棺再次響起了先前類似次聲波的那種共鳴。
“天罡地煞,複活吧!”
張紹業猙獰的笑聲,差點沒將胖子嚇的從青銅棺上摔下來。沒等胖子開罵,就看到峭壁周圍漂浮的青銅棺群全都像是接了響應一般,調轉方向,向著大家的方向圍了過來。
“臥槽,這些青銅棺怎麼聽他的指揮?”胖子大喝。
“天罡地煞?”張萌一臉的慘白,似乎約預到了不妙。
張萌剛要開口,提醒大家戒備,就發現那些筆直漂過來的青銅棺材劇烈的起來,接著棺材一個個打開。一雙眼漆黑,穿著破爛皮的男那從青銅棺材裡半坐了起來。
“這裡面有幾個人我好像認識。”看著眼前出現的,胖子驚得一冷汗,腦袋瞬間就被一涼意打:“那是呼保義宋江,那是小旋風柴進,怎麼回事,葉家這些年來死掉的天罡地煞怎麼會在這裡。”
“天罡地煞,果然是他們。”瞧著眼前這些悉的對手,還有為首的葉八,張萌咬著牙齒說道:“沒想到他真的將這些人全都複活了。”
“哈哈。”正在不斷向後撤退的張紹業聽到了張萌等人的聲音,得意的說道:“沒想到吧!為了今天,為了對付你們,我不止設下了一個陷阱,還千幸萬苦收集了大批天罡地煞的制了活死人。”
隨著張紹業說完,沉默的趙三終於抬起了頭,花白的頭發下,是一雙毅然決然的眼睛。
這場景,仿佛當年縱橫老北京的白馬趙三又回來了。
“小萌仔,把符令給我,張家的最後一張底牌也該翻開了…………”趙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