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君心里猜得到,郭躍玲是有意為難自己——在劉樹明那件事上,他本來是要到置的,結果紅姐出現了,劉大堂被著收回了決定。
明明老總才是元兇,大堂經理卻不敢抱怨,反而是把自己恨上了。
馮君忍不住心里抱怨,這人啊,果然是莫名其妙的生。
不過他沒想到,紅姐對他的離開,多是有點惋惜。
他認為,若不是老總授意,給郭大堂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背著紅姐強行辭退自己。
他可是能直達天聽,跟紅姐說得上話的。
當然,現在嘛,說得上話說不上話,那就無關要了,他被郭大堂狠狠奚落了一場,實在是沒臉去找老總要說法了。
事實上,他心里都有點恨紅姐,哪怕是辭退我呢,你就不能當面跟我把原因說明白?
所以說,這鴻捷會所里,真的沒幾個好人。
不過令他到意外的是,一個往日里比較令他頭疼的主兒,反倒是對他表示出了善意——是負責財務的任大姐。
任大姐是董事長的人,在財務上有監管的權力,不過董事長和紅姐關系好得不能再好,任大姐在工作中,也不給總經理添。
但是看到公司里不順眼的事的時候,也會念叨,聲音不大,卻是一直不住地念叨,非常煩人,馮君對此也頭疼。
可是這一次,任大姐開出他的工資之后,低聲提示他,“小馮,這次是市文局有人點你的名了,人家是咱們公司的婆婆,公司估計是頂不住力。”
馮君終于知道,自己被辭退的緣故了,但他還是很愕然,“我什麼時候得罪過文局?”
“這我也不知道,”任大姐搖搖頭,想一想之后,試探地發問,“會不會是劉樹明?那個小混混,眼皮子很雜。”
對劉教練沒好印象,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有厭惡之,但約又有點興。
沒想到任大姐四十多了,竟然還有一顆八卦心。
馮君聞言微微頷首,對他這個外地人來說,劉樹明為鄭本地土著,優勢太大了,可以借用的各種外力,也實在太多了。
那廝遇到事之后,隨手一劃拉,就能跟當地相關人等搭上線。
要不說“離鄉貴人離鄉賤”,就是這麼個道理,反之,人若是不離鄉,那就貴得很。
倒是任大姐有點不服氣,低聲建議,“你去找那個抓他的娃娃……那孩兒面子大,估計能替你說說。”
不得不承認,這也是個比較靠譜的建議,但是馮君已經對鴻捷生出了厭惡之心,就不想再委屈自己了,而且他對未來,也有一定的規劃了。
回來再上幾天班,然后再次辭職?做人不帶這麼任的。
當然,最關鍵的是,他跟那孩兒也不,何必去厚著臉皮相求?
于是他沖任大姐呲牙一笑,“大姐,謝謝你關心,我是真的要走了,你的心意我領了。”
馮君沒帶多東西走,就是兩個拉桿箱,一個二十寸的,一個二十四寸的。
鴻捷也沒派人去檢查他的行李,開什麼玩笑,誰敢隨便鴻捷的東西?
些許小件丟失,鴻捷不會在乎,若是丟了貴重品,鴻捷的老總會用行告訴竊者,什麼“社會你紅姐”。
王海峰被公司派出去,幫一個兄弟公司搞講座去了,等他回來之后,聽說馮君被辭退了,氣沖沖地去找郭躍玲。
別人怕郭大堂,他不怕,事實上,鴻捷公司里,很有幾個像他這樣的關系戶,說是公司職員,實則也是鴻捷公司在社會各方面的倚仗。
但是他再拍桌子瞪眼,馮君也走了,手續都辦好了,不可能更改,國有國法家有家規。
于是他又找上了紅姐,結果紅姐給了他一個答案,“局里有人想結人,說置了劉樹明不行,畢竟那四個孩兒在鴻捷被欺負了,服務生接待不周,也該懲。”
王海峰聽得目瞪口呆,“合著……合著是馮君在劉樹明手上解救了一個孩兒,就沒人看到?這不是恩將仇報嗎?”
“想結的人,可不考慮那麼多,”紅姐無奈地笑一笑,“人家又說得晦,我想辯解,都沒辦法開口……那位也是跟風湊熱鬧的,我真要是說明白了,反而是擋了人家的道兒。”
王海峰聽到這里,覺得有點匪夷所思,忍不住又問,“那麼,馮君去找那孩兒說一說,可不就沒事了?”
“那也得他自己去說,”紅姐從桌上拿起一盒士煙來,出一點上,吐出一口煙來。
的面孔,被淡淡的白煙籠罩著,看不清細微表,的話里,也不帶任何緒,“想要在這個社會活得好,得有悟……他想不到,別人也沒有義務提醒他。”
王海峰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是啊,對別人而言,提醒他,反而可能是你做得不合適了。”
“沒錯,”紅姐微微頷首,遞給他一個賞識的目,“你也不像你父親說的那麼莽撞嘛。”
王海峰難得地老臉一紅,“我這……也是總聽別人提起,似懂非懂。”
馮君并不知道,王海峰還去替自己打抱不平了,他現在一門心思,就是在給自己充電上。
不是腦子學習知識那種充電,而是上的充電……純的。
不過,二百二的電,他還是有點發憷,這玩意兒會電死人的。
所以他花了五十塊錢,從舊貨市場上買了三個手機充電,前兩次充電,他用的都是手機充電,那麼這次,也要拿這個做實驗。
街道工廠的電,他不敢肆無忌憚地測試,不得又去裝飾市場,買了十個兩安的保險管,每個五錢,花了五塊。
將保險管接在電閘上,他又上手機充電,開始小心地給老年機充電。
充電工作正常,可以充電。
當他把左手搭在老年機上的時候,電弧一閃,充電再次燒了,保險也熔斷了。
值得慶幸的是,這次僅僅是保險熔斷了,外面市電的變完好無損。
不過看門老頭房間里的燈,也暗了一下。
老頭正在看報紙,訝異地抬頭看一眼燈泡,然后繼續低頭看報。
馮君停止了作,開始反思這次試驗。
還是電流太大了!這是他得出的結論,至于這次為什麼沒燒壞變,他倒也有所猜測:看來還是兩安的保險起了作用——區區兩安,能帶最大五百瓦的電。
鴻捷會所的保險,可不僅僅是兩安,要知道,普通一戶人家,電力總閘的開關,也得有三十安,甚至五十安也常見。
會所的保險,應該在一百安以上。
若是有如此強大的瞬間電流通過,再加上其他用電戶的電流,擊穿市電變,而自不跳閘,似乎……也是可能的?
可憐的文科僧總結來總結去,就得出這麼一個結論——幸虧我買的是兩安的保險。
然后,馮君換了保險,又換了一個舊的充電,橫一橫心,為中夏手機充電。
在他左手握上手機的瞬間,充電再次燒了,值得慶幸的是,中夏手機似乎沒有損壞。
看來……能為自己充電介的,不僅僅是老年機?
這是個好消息,然而,馮君還沒來得及驗證中夏手機的好壞,看門老頭一摔報紙,從房間里走了出來,大聲地嚷嚷,“哪個混蛋玩意兒又在電?”
街道工廠的電線,經常就被人私接搭,老頭自己都為別人提供方便,順便賺點小錢。
但是電這麼不穩定,那是他不能忍的,而且電這種事,要講個分寸,占公家的便宜,也要注意適可而止,搞到太過分,大家都沒得便宜占了。
馮君悄悄地地吐一下舌頭,悄無聲息地換掉保險,拿著中夏手機檢查起來。
沒過幾秒鐘,他就笑了——手機真的一點問題都沒有。
這是非常好的消息,若是只能用老年機為自己充電的話,他難免就要吐槽這一場奇遇了——老年機真的是有點LOW啊。
而且,中夏手機是他花了兩千多買來的,一旦損壞了,他肯定會心疼。
初步測試的結果很順利,不過現在,他是不敢再測試下去了——看門老頭已經快炸了。
反正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使用發電機的,雖然王海峰承諾了,一個月包換,一年包修,終維修,但那是一萬多的大件兒,何必冒那個風險呢?
自己麻煩,別人也麻煩。
暫時不能測試,無所事事的馮君用右手劃開了手機屏幕,盯著上面一個個圖標發呆。
好想用左手點一點,再測試一下其他功能吖。
然而,看著手腕上逐漸褪的印痕,他強行按捺下了那份沖,能量點已經降到了五十左右,大概也就是夠他再進手機空間十次左右,這還是不帶任何品的況下。
前面說過,這個能量點是他自己定義的,不是特別準確,但大致上也差不了很多。
要說十次也不算了,但馮君是個危機比較強的家伙,從他有一萬多存款上來看,就可以知道,他不是那種月族,總是習慣給自己留一點余量。
若真是要靠走私貨賺錢的話,留下的余量連十次都不到,他當然更要珍惜。
現在既然不能做測試,馮君要做的事就是:逛淘淘網,買買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