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樓。

“這塊牌匾……是城門口那一塊？”雷無桀好奇地用劍敲了敲那塊牌匾，“怎麽跑這裏來了？”

李凡鬆的反應則要誇張得多，他瞪大了眼睛，著上麵的那一道劍痕，搖頭道：“不，不是城門口那一塊。至不是如今城門口那一塊，而是六十年前！”

“白羽劍仙！”雷無桀恍然大悟。

六十年前，曾有一名流落民間的皇子拜在一名江湖劍仙門下，後來皇子回到天啟，卻遭人所害，在法場之上，即將人頭落地之時，曾有一劍西來，斬落法場之上數十柄長槍，在三千王離天軍和十六位天啟城頂尖高手的手上救走了那名皇子。離去之時，那位劍仙曾對著天啟城的牌匾揮出一劍，以此來警示那些人不要再打這名皇子的主意。

“我還以為這塊牌匾已經被毀掉了，沒想到藏在這裏。”李凡鬆慨道。

“但是這塊牌匾放在這裏是什麽意思？”雷無桀不解。

“這座樓裏每一樣事都是先人們留下，上麵無一不藏著那些前輩們的境界。這塊牌匾，卻沒有看上去這麽簡單。”蕭瑟著那道劍痕，“這道劍痕，到底寓意著什麽。”

“想不出來。”李凡鬆看了半天後，搖了搖頭。

“要是這麽容易看出來，不是每個人都能為高手了？”雷無桀倒是坦然，一屁坐了下來，掏出一張糖餅，撕了三塊，遞給了李凡鬆和蕭瑟，“吃個餅，慢慢看。”

三個人便坐在那裏，一邊吃著餅，一邊看著那道劍痕，看著看著三個人忽然都覺得背後漸漸升起一冷汗。

是劍意。

六十年過去了，牌匾之上卻猶然帶著這一劍的劍意。當年的白羽劍仙究竟是強到了何等境界，能至劍意六十年不散？

“難怪說，這一劍能讓蕭氏皇族就此放棄追捕那位世皇子。”李凡鬆低聲著氣，“這一劍，太可怕了吧。”

“這不隻是一道劍痕，這是一個字。”雷無桀閉上了眼睛。

蕭瑟也閉上了眼睛：“不是一個字，而是……一個詞？”

“心。”雷無桀大口著氣，手中心劍未聽使喚已經奪鞘而出，衝著那塊牌匾飛去，雷無桀急忙一把握住劍柄，意圖控製住它，卻不由自主地也揮起了劍。

而有一道劍氣，卻在和他對決。

正是那牌匾之上留下來的一縷殘存劍意。

“好啊。那就讓我看看，你究竟留下了什麽字！”雷無桀索一不做二不休，拿起劍就和那道劍意對了起來，“就算你是昔日的絕世劍仙，不過我好歹活生生地站在這裏，還打不過你這一道劍意？”

雷無桀在原地揮了十三劍後退了回來，大口地著氣。

“有時候境界的高低，便是龍湫和溪水的差距。就算六十年過去了，高還是高，低還是低？”蕭瑟笑著走過去，手輕輕地在牌匾上拍了一下，縱一躍翻了過去，朝著第二層樓走了上去。

“什麽意思？”李凡鬆不解。

雷無桀不滿地撇了撇：“他悟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