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正在懷疑人生。
因為他發現胥似乎瘋了。
為什麼說“似乎”?
因為這廝腦子清醒得很,說話流暢有條理,一點兒不瘋瘋癲癲,看著像是個正常人。
但為什麼又說他“瘋了”?
因為這廝突然就不執著他家高叔祖朗青禾了,哪怕顧用“你師兄朗青禾是你高叔祖”刺激他,胥也是高冷平靜地偏頭看他一眼,淡淡地“哦”了一聲,末了還道:“這本就是事實。”
顧:“???”
他忍不住以手搭在眉前做篷,看看窗外明亮刺眼的,再看看胥,再看看外頭。
“不是,今天這太是打西邊出來的嗎?”
說著又以手背著胥的額頭,溫度正常沒有發燙。
生怕手背測量不準,他兩手搭著胥肩膀,長脖子湊近腦袋,試圖額頭一。還未實行就被胥嫌棄地拍著臉推到一邊,俏臉上寫滿了“惡心心”三個字:“你有病?”
顧指著自己,氣笑了:“我有病?我看是你有病!你怎麼能突然不喜歡你郎師兄了?”
胥大大方方道:“我喜歡啊。”
“那為什麼我說他是你高叔祖,你沒有反應?”
胥一臉莫名其妙:“我有反應,我不是說了‘這本就是事實’?”
顧:“……”
一時間陷了漫長的沉默。
如果說胥是冷不丁風了,費的反應更讓他“骨悚然”。
天吶,他有生之年居然能從這人口中聽到“一日為師終為父,敬師尊,待以如父,有什麼問題”這樣的話。他眼睛,盯了費的眼神,確信這廝說話坦真誠沒有戲弄。
“你們倆……你們倆……難道是意識到這不是你們自己的世界,於是約好一起發瘋?”
好不容易能重來,結果不是一個世界,的確刺激人。但以顧對他倆的了解,即便知道不是同一個世界,他們也不會善罷甘休。因為這不重要,只要是“朗青禾”、“華真君”就行。
費不瘋之後,看著正常多了,再也沒有那種暗黑系病蘿莉的既視。
眉宇舒展,反而有些溫和的味道。
他歪頭仔細思考顧的話,這才明白他們倆一直不在一個頻道聊天。
“你說這個?哦,那是因為前幾天早上醒來……”
他頓了頓,似乎在思索合適的措辭。
顧眨眼睛等待下文,下意識屏氣呼吸,不敢大聲打擾費思索。
費繼續道:“醒來我想了想,我發現自己畜生的。”
顧:“……你才發現?”
這小子還有自知之明啊。
費:“是我不好,任無知還胡鬧,才讓師尊這麼多苦,還溫包容……”
顧右手指抵著左手心,做了個暫停的手勢:“停停停,正常說話,別不開葷。”
這下到費自己一頭問號了,他剛才說什麼了就開葷了?
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想傾訴男(or)心事:“……我突然就發現自己對師尊的不是我以為的,難怪不管我怎麼求他,求他看看我,他總說我不懂,錯將不甘、任、佔有、衝誤以為是……我怎麼會如此糊塗呢?明明我很敬他的,第一眼見到的時候,我就在想,這世上怎麼會有如此通漂亮的人?他教導我修行,我覺得他很像我母親……”
顧聽得目瞪口呆。
先不說為什麼不是父親而是母親,你居然這麼看待華真君的嗎?
更驚悚的是,胥聽到了也主加,洋洋灑灑表達自己將郎師兄當這世上最可靠的兄長,有點兒討厭華真君,因為他太嚴肅了,對待弟子太過嚴肅苛刻,讓他而生畏。
但嚴師出高徒嘛,沒有華真君的嚴格把關和教導,哪會有那麼優秀的別人家孩子大師兄?
顧:“……”
他茫然看著費和胥對著懺悔檢討自己的過錯,因為他們上的不死了最敬的長輩(兄長)。當然,已經發生的事,以他們的脾是不會懊悔的。他們懊悔的是自個兒幹了這些事,人也死了,居然在某天頓悟自己對那人的不是……
啊這,怎麼聽怎麼像個渣男。
華真君(朗青禾大師兄)仿佛就白給了。
顧全程恍惚出神,懷疑自己在做什麼可怕噩夢。
殊不知跑來瞧他們的裴葉也詫異,忍不住問自家七殿下:“這就是解決方式?”
原著天道莊家通吃,同人劇組男主就被剝奪了?
七殿下搖頭:“非也非也,他們只是尋回了本心。”
裴葉一聽就明白了:“一開始就不是?”
七殿下道:“每一種的撞與萌發都需要一定基礎,例如,一見鍾因為,日久生因為習慣。他們倆是因為什麼?因為作者萌師兄弟,所以師兄弟可以扭曲,不顧朗青禾本是是恨,連胥承彥這個‘男主’也不由己,他發自心依兄長朗青禾的照拂,敬畏長輩華真君的教導。不是說這些不該存在,重點是——這真是發自胥承彥這個人的本心?胥承彥如此,費中也如此。在‘同人’的小世界,撐不住腳跟的與恨隨可見,人設邏輯與人言行相悖,你可以將這種況理解為新誕生的小世界規則不全。”
裴葉跟著道:“所以,在規則相對完善的‘原著’世界,天道一出現,他們就找回‘自我’了?”
七殿下道:“你可以這麼理解。”
“那麼,方墨清呢?”
七殿下笑道:“他的況差不多吧……其實以華真君的條件,被人喜歡也正常。不管是哪個種族,優秀矚目的那個總會收獲大量的關注和偏,更何況這人還是朝夕相,傳道授業,長相、威、名聲、修為、實力都一等一的師長?倘若華老態龍鍾,想必會很安全。”
裴葉:“……”
這話真相得令人扎心。
看了看自家七殿下那張臉。
忍不住懷疑自己是怎麼看上這廝的。
因為臉嗎?
應該不是。
還是妖皇那會兒,二人時常幻化萬般法相到浪,不管是男是、是是醜、是老是、是人是鬼、是妖是魔……千萬份都試過,大多時候選擇相貌平庸的幻化,因為省事兒。
再說二者種族,這審也不統一啊。
好吧,竹子的確吸引熊貓。
裴葉覺自己找到癥結所在了。
旁人因為值、人品、魅力、家財……偏偏是因為食鏈???
收回腦,裴葉又想到了化朗的華真君。
“若是如此,柳非非跟朗青禾不也……”
五個劇組唯一的小甜餅也BE了嗎?
七殿下:“這還得看緣分,目前來說,二人是清醒了。”
裴葉:“……”
陡然有種吐的衝。
“說是這麼說,但也不是沒機會。柳非非的確慕青梅竹馬,而朗青禾也只是擁有華記憶的年,而非華真君本,這倆還是有可能締結姻緣的。”七殿下反手喂了裴葉一顆糖。
“那顧……不是,顧長信為什麼看著沒變化?”
七殿下解疑:“他的本心就是刻苦修煉,一心往上爬,這有什麼可變化的?”
顧長信的言行一直符合他的人設,想變化也沒余地。
裴葉:“……”
鹹魚了半個多月。
看著活潑說笑的三個徒弟,裴葉越發覺得辣眼睛。
大兄弟,你們人設崩了啊!
為什麼偶爾還會看到朗的影?
雖然外表是俏,但你裡是百年元嬰修士華真君啊!
別以為板著一張冷臉就看不到偶爾微微勾起的角。
叩仙峰上下一片安靜祥和,唯一不和諧的是,他們的峰主到抓弟子罰抄,令人頭禿。
又一次被抓包,顧不滿地拍了拍桌子。
“你是閑著沒事幹了嗎?作為師尊,你應該離弟子們私下生活遠一些,給予私和尊重。”
裴葉呵呵冷笑。
所謂的“私尊重”就是你們聚眾看避火圖嗎?
真真是豈有此理!
渾然忘了裴葉自個兒十六歲的時候也乾過同樣的事,還是能有聲音有畫面的版本。
避火圖跟那種片子相比,小巫見大巫。
但顧的問題的確問住了。
叩仙峰的俗務移到朗青禾手中,畢竟是他老本行了,乾起來乾淨利索,裴葉這個名義上的“華真君/峰主”就鹹魚下來。沒事乾,偶爾睡懶覺打發時間,但也不能天天睡啊。
於是,裴葉雙手環開始懷疑人生。
不能繼續鹹魚下去了。
“我得工作!”
看著手機上空的0功德和0氣運,再想想十殿下輕輕松松拿出五十多億的豪邁闊綽,羨慕之余也暗暗“自卑”——這個妖皇未免也太窮了,唯有工作才能讓快樂。
七殿下聽完前因後果,莞爾:“你當真?”
裴葉道:“當真!我還有一整個《萬園》要養活,不乾活揭不開鍋!你有見過這麼窮的妖皇嗎?可恨,家產都在聯邦,那些也換不功德和氣運。你還背著兩千多年的貸款,只能我養家了。”
七殿下揚眉含笑:“妖皇殿下說什麼都是對的,您這會兒終於肯給小生妖後名分了?”
裴葉非常大方,大手一揮道:“給給給!”
其實裴葉不提這茬事,七殿下近期也要離開前往某個小世界理事。
裴葉問道:“什麼小世界?可有劇?”
七殿下:“一言難盡,棘手。”
裴葉一聽就來勁兒了。
麻煩=功德氣運。
七殿下道:“你若過去,遵照規則,要限制修為境界。”
裴葉沒了“天罰惡咒之罪人”的DEBUFF,戴上“妖族之皇”BUFF,原先逐漸潰散的神領域也在最短時間恢復至全盛。限於如今的凡胎【】,只是恢復至裴葉的巔峰狀態而非妖皇。若要後者,還得等十殿下那邊有進展,讓裴葉魂魄重歸原裝【】,才能徹底複生。
“限制就限制,絕地求生可比開局無敵有意思。”
七殿下:“……”
阿葉大概沒自覺,一般況下,的下限就是人家的上限,限制修為只是為了保護小世界破破爛爛的壁壘不瞬間崩潰。只是——那個小世界況非常特殊,或許真能讓找到“意思”。
七殿下道:“那個世界的崩壞起源於一次能源汙染。”
“能源汙染?”
“從我目前獲得的消息來看是這樣的,濫用加之意外,導致大量生被這種汙染能源侵傷害。先是大面積死亡,再是異變。”七殿下不知從哪兒掏出一本“書”,裴葉趴在他後背,看著書面上大大一行字《未來簽到三千年之我真是你們的老祖宗》,表瞬間化無語表包。
“額,七殿下都不會笑場嗎?”
七殿下反問:“阿葉,我還不夠專業?”
裴葉:“……”
識趣轉移了話題。
“這是末世世界?”
七殿下搖頭:“也不算是末世世界,那邊人文經濟發展尚可。”
裴葉心生好奇,手翻開那本看似是書,實則是記載每個小世界況的天道書神。
這次的主安優優。
三千年前,參加高三徒步活出意外,被困山林,無人救援,不管怎麼往山下走都會回到最初起點。慶幸的是,意外偶得一個金手指這才沒死。那是個系統,沒有智能。
為了活下去,每天做系統的日常活。
日常活給幾分, 簽到也能攢積分。
積分有什麼用?
用可大了,生活嚼用全靠它,還能用積分兌換系統商城的好東西。
不知不覺在深山老林待了三千年,卻不知山外世界風雲變幻,早已不同。
也是被困的這一年,某國不顧外界反對,一意孤行往海中傾倒汙染能源導致大量海洋生死亡,活下來的也發生了變異。這些汙染能源也通過各個渠道蔓延至整個世界。
十年後,海洋怪現。
十五年後,陸地生也變得詭異危險,原先的汙染能源不知何故發生了無法預料的變異。
時間又走了十五年,眨眼到了三十年後,人類也集中發大量問題。
憂外患之下,有個天才橫空出世,索到了利用這種變異汙染能源的辦法,一時間大大緩解人類生存力。人類在進步發展,其他生自然也不會原地踏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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