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小此時並不是在與劉以荀商議,而是直接通知他自己的決定,說完話後,不管周圍的人怎麼想,直接就往二號病房的方向走過去了。
醫院二樓的病房布局是從安全梯的方向開始,病房由左及右開始數,一共到最盡頭是鄰著窗的洗浴室及廁所。
“青小……”
幾個小護士下意識的喚了一聲,卻見腳步不疾不緩,已經快走到二號病房門口了。
保安低垂著頭,不敢去看眾人的目。
劉以荀見到這景,隻好強打著神吩咐:“先把胡醫生他們安頓了再說。”
才剛消停了兩天,醫院又再次發生命案,劉以荀的神態也難免有些暴燥了,首不能扔在這裡不管,眼鏡男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樣的方法將他們殺害的。
從外表皮看來像是中了毒,但上又卻像是沒有半點兒傷口。
宋青小已經走到二號病房門口了,看似鎮定,實則心弦繃,眼鏡男的殺人手段頗為匪夷所思,能在瞬間就放倒三個人,必定有其特殊之。
目先在病門門看了看,病房燈已經全部打開了,門並沒有看到有人躲藏的倒影,繼續往前走。
神病醫院的病房為了方便護士隨時觀察病人況,牆壁上半部份都是以玻璃鑲嵌的,站在玻璃前,能將病房的景盡收眼中。
病房剩了一張床,上面的床單等都已經被收走了,屋裡沒有能躲藏人的地方,又繼續往前走。
走廊裡眾人沉重氣氛的影響,大氣也不敢出,兩個害怕的護士去準備推的床鋪時,都下意識的放輕了腳步。
宋青小從一號病房走到右側最後的一間六號病房,都沒找到眼鏡男的蹤影,六號病房的隔壁,就是洗澡間兼廁所了。
吸了一口氣,緩緩手按到了腰側的長鞭上,邁步進澡堂部。
這裡地方不小,左側約三十平方米左右的地方被格了約二十個衝澡的地方,每個格子約佔一平方米左右。
興許是長年被煙霧熏膫,頭頂的白熾燈已經有些昏暗了,使得澡間線並不充足。
‘滴答、滴答’的水滴落地聲極有規律的響起,與腦海的時鍾的響相融合,越是這個時候,越是不能出毫的差錯。
抿著,目注意著四周,渾仿佛都沸騰起來了,五在此時被發揮到極致,那細微的滴水聲在耳裡被放大數倍之多。
第一間洗澡間的隔間裡沒有人,第二間、第三間……
離滴水的聲音越來越近了,的腳步更輕,神更為凝重。
‘滴答……’水滴落到地上,‘啪’的一聲濺開,發出清脆的聲響,無聲的吐了一口氣,甚至將長鞭都拿出來了,另一手印,飛快的轉到下一間洗澡隔間,但這裡依舊是空的。
年久失修的水龍頭關不住了,正往外緩緩沁著水珠。
這是虛驚一場,宋青小緩緩皺了下眉頭,將剩余的隔間挨個檢查過,連右側的廁所也沒放過,每個都打開門瞧了,眼鏡男並不在這其中。
放好長鞭,從洗漱室出來時,正好遇到了不放心跟過來的劉以荀,劉以荀還沒開口,宋青小就搖了搖頭:
“沒有人。”
目落到一側的窗戶上,外頭天漆黑如墨,醫院燈明亮,窗戶如鏡子般,將與劉以荀的影都攝其中。
劉以荀的臉龐看不清楚,但他的影子映在窗戶上時,卻顯張牙舞爪的,輕而易舉就讓想起上一次試煉的景了。
這個試煉的可怕之,
就在於劉以荀的存在,從頭到尾都是試圖要干涉冷靜、判斷力的。“另一邊我也檢查過了,沒有人。”
如果二樓沒人,二樓的另一側已經上了鎖,眼鏡男在到懷疑,繼而遭後,他上應該是沒有鑰匙的,他無法打開二樓通往醫護人員辦公室、宿舍的大門,二樓走廊的窗戶又被鐵條焊死了,就證明他只能借安全通道或電梯離開了。
今晚宋青小神高度集中,在事發生的一剎那,聽到響之後立即起,當時電梯停在二樓,從安全通道下樓,劉以荀等人則事後乘坐電梯下來的,從這一點可以推斷出,眼鏡男不可能上三樓,否則會與或是劉以荀等人撞上。
他要麼是坐電梯、要麼是從安全樓梯下了一樓,準備伺機而。
‘嗒、嗒、嗒’的時鍾聲裡,時間的計數已經倒數至:11:01:16,還有十一個小時,時間很迫了。
腦海裡的提示沒有變過,依舊是:保護民眾,失敗抹殺。
任務完:積分650。
三樓安然無恙,有六號在,憑的手,暫時是可以保證安全的。
但五號是個未知之數,背地裡又有個眼鏡男虎視眈眈,試圖完任務。
眼鏡男殺人手段是個未知之數,再一次憾自己進空間太晚,不像面對四號,早就有警惕了。
“先上三樓。”宋青小背著牆壁, 避開了劉以荀影的覆蓋,平靜的開口:“如果賈躍要殺人,大家最好守到一,才是最穩妥的。”
眾人各自分散容易被眼鏡男鑽到空子手,劉以荀很快明白了的意思,點了點頭。
胡醫生等人的被裝了起來,幾個護士瑟不安的站在原,看到宋青小和劉以荀過來時,一群人都松了口氣,保安甚至雙一,險些坐到地上了。
隨著胡醫生等人死去的時間一長,七竅中流出的瘀黑越多,空氣中那腥味兒便越濃。
大家都有些不舒服,連著熬了幾天夜,臉都相當難看了。
宋青小將自己先前的懷疑一分析,眾人一聽眼鏡男還要殺人,都嚇得直哭。
眼鏡男極有可能在一樓,一樓自然是不敢下去的,只能暫時停留在二樓。
幾人坐了電梯回到三樓,為了安全起見,大家這個時候聚集在一起雖然目標太明顯,但也是最安全的,算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護士們張兮兮的依次進病房,將服用了鎮定劑的病人全部喚醒,吵吵鬧鬧的聲音裡,這間寂靜得滲人的醫院多了幾分鮮活。
宋青小走進一號病房,徑直走向四號床,四號床上,六號穿著病號服蜷著躺著,還沒靠近,六號渾就已經繃了。
空氣中一劍拔弩張的氣氛在緩緩流,宋青小手拍了拍六號的背,緩緩轉過頭,的神冷漠,目清楚,顯然並沒有像其他的病人一樣真正睡著。
“該醒了。”
宋青小目與對視,淡淡的開口提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