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俊平上周就說過，羅南社之後，還要跑跑手續什麼的，然而羅南周末睡了一整天，周日去療養中心陪爺爺，周一又直接院，把一應事項都扔下了，也虧得謝俊平把這些都接了起來。【全文字閱讀】

羅南也有些不好意思，道了聲謝，就埋頭在一堆電子文件上簽章。

謝俊平開始還在一旁為羅南解釋每個文件的作用，後來見他完全不理會，一心隻管簽，表現出十足的信任，也是心裡舒坦，乾脆開始閑聊。

當然，話題怎麼也不開“齒”。

“南弟你是看不慣建工社吧，我覺得不用太擔心。看上去建工社引七基金，勢在必得，可神學研究社也不是吃素的，那幫人任起來，什麼都敢乾，我這兩天探了探風聲，那邊可是一兜子勁，都嗷嗷著要和建工社開戰……相比之下，七基金總是正規公司，總要看投資收益的吧?”

“萬一經理發瘋呢?”

“咦?”

羅南首度停下電子筆，抬頭問道:“齒那裡，除了位置、設計以外，是不是還有什麼別的高額資產?”

“這個真沒聽說，為什麼這麼想?現在雙方的溢價還不算特別嚴重吧。”

羅南沒有說話。他從巖那裡得知一件事，昨天晚上在餐廳裡發生衝突之後，嚴永博說起“齒”，是真下力氣，把它當正事來辦，還給律師下了期限，好像有什麼人他似的。

這和羅南一開始猜測的私人因素，完全不同。

還有，神學研究社那邊，也有非常不得了的背景。上周五晚上，在水邑青石酒店，羅南在行中發現，這個社團竟然扯上了公正教團的關系。

以前羅南對教團實力如何，並沒有直接的，可這次，一個小小的焰教團，其元老倫所掌控的力量，就讓他大開眼界。

由此推斷，實力遠在焰教團之上的公正教團，必然是個不得了的龐然大。

神學研究社和建工社之間的競價對抗，貌似已經離了學校社團、讚助商之間的比拚，進了完全不同的層面。

但願他是在多想吧……

“齒”對羅南來說當然有不可替代的重要意義。他也相信母親的設計，擁有為經典的人力量。

可對於量子公司、公正教團這樣的勢力，一座地建築，其實用價值現在哪兒?

羅南恨不能立刻回到學校，再去看個究竟。

五點到，醫院的探視時間結束，無論是謝俊平還是羅淑晴都被勸離。羅南則真正開始了他的營養艙治療。

晚飯是沒有了，還要著子被裝進半明的營養倉裡。最發窘的是，白先生親自來監督，羅南嚴重懷疑，這位過於閑逸的小老頭，是來看他的笑話。

“不要張，不是帶著過濾嗎?可以呼吸的，就當是泡在澡盆裡睡覺。對了，你剛剛睡醒，那要不要玩遊戲?”

“還有遊戲?”羅南帶著呼吸，開不了口，只能睜大眼睛看過去。

“通過六耳嘛。”

白先生笑瞇瞇地切換到六耳頻道:“歐移植了不遊戲到靈波網平臺上，更新很及時的，也很流行，比如荒野十日什麼的都有，你們年輕人不都玩兒?”

“……”

“嗯，等等，先別這麼跳！”

白先生敲敲自家額頭:“聽說你對六耳的應用已經到了‘計算機’層面?”

“嗯，是這樣。”

“這就是形神失衡的典型表現啊。眼看又無師自通了‘寄魂’，弄不好第四層的‘模擬’也難不住你。萬一玩上了癮，靈魂力量再增加，麻煩就大了！”

“模擬?”

“類似於虛擬實境嘛，在六耳這裡，就是從基本的互應用，到主收集、運轉能量信息，擺局限，在靈波網上現化自我邏輯……”

羅南眨眨眼，總結道:“靈魂出竅?”

白先生揚揚眉:“沒錯，小夥兒腦子就是快。這就是靈魂出竅，也出竅神遊。在靈波網上，有能量護持，初出竅的風險可以降到最低，以後你可以嘗試一下，現在絕對不行！不但遊戲不行、出竅不行，還有冥想……對了，你會冥想吧?”

“會一點兒觀想，是不是差不多?”

“都一樣，所有可能增加靈魂力量的手段，通通不能用。到你這個層次，觀想已經不是純粹思維的遊戲，必定時刻聚集、運轉能量信息，將會給帶來極大的力……真的徹底失衡，到時候你直接死掉還痛快些。”

白先生一句話就把羅南給打回到冷酷的現實中，他一時只有苦笑。

事實就是如此，如果不是他從倫那裡學到了一點‘權宜之計’，後面又有機芯可以寄托靈魂，消解力，羅南現在必然是生不如死。

白先生連唬帶嚇，讓羅南明白事的嚴重，隨後就給出個解決方案:“實在不行就聊天吧。老頭子不陪聊，你隨便找哪個。巖是個話癆，那個‘書’看樣子對你也不錯，還是個大……”

趁著營養還沒有覆蓋到頭臉，羅南翻了個白眼。

“嗯，對了，我這就去找歐，先封了你的權限，小孩子一貫都不靠譜的。”老先生說到做到，拍拍屁走人。

“……”

羅南真服了這位老爺子，不過被他這麼一攪和，確實是放松很多，就算被營養沒頂，也沒覺到什麼不適。

但很快，羅南就要面臨現實問題。

他真的睡不著，腦子裡事很多，卻又找不到頭緒，糟糟的，還攪得腦神經格外興，很是辛苦。

難道真要聊天兒?

無奈之下， 羅南在六耳的好友列表上翻，列表上也就是何閱音、巖、章魚、章瑩瑩、白先生等寥寥幾人。

選哪個?

羅南正糾結的時候，已經有人主為他做出選擇，青灰的章魚頭像跳起來。

“章魚哥?”

“老弟，現在進艙了沒有?”

“嗯，在裡面了。”

在進行治療之前，羅南已經和章魚聯絡過，商議有關營養藥劑配製的事。作為專業人士，章魚給了羅南很多有用的建議，並要幫他聯系合適的藥劑師。

在專業領域，章魚的眼界已經不止停留在夏城，而是放眼全球，為羅南推薦了神經修複方面的權威、遠在洲城的克萊博士，並自告勇去聯系。

現在，已經有了結果:“老弟，有個最新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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