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是傑克率先打破沉默,他盯著空無一的空白區域,低聲道:“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知道你屬於哪個勢力,但我可以肯定,今天之前我們沒有任何仇怨。
“我佩服你的能力,也不願和你為敵。如果你對今天的衝突不滿,我願意做出補償。你想獲得什麼,在我的能力范圍,我會盡力讓你滿意。”
回應他的,仍然只是滋滋的電流聲。
傑克頓了一頓,繼續道:“你的靈魂構形,還沒有完全達到神乾預質的程度。而我的神經系統經過改造,你對我的影響微乎其微。
“是的,還有那個大個子,他是個讓人很頭疼的對手,也許他正在趕過來,可是在德商大廈裡面,我會讓他的步伐遲緩得像一頭烏。如果我們不能達協議,就只能一直耗下去……也許會到明天早上?
羅南仍沒有回應,就算想回應也沒有辦法。傑克有一點說得沒錯,目前他僅有的兩個流手段,一個是靈波網,一個是格式塔的局域網,對傑克都不好使。
傑克的意識,就像是深藏在一層厚重的冰水之下,他能夠及,可最終的力量已經在半途中消耗太多,幾等於無。
羅南不知道傑克是怎麼做到的,他乾脆屏蔽掉傑克的聲音,掃描整間屋子,試圖發現更多的信息。
這間訓練房,最醒目的,當然就是傑克外的這架黑沉機,以羅南貧乏的機械知識,很難看明白機的最終用途,而從表面上看,機只是將巨量的電流源源不斷地輸向傑克。
羅南注意了一下電標識,換了任何一個正常人,現在恐怕已經變焦炭了,傑克卻好生的樣子。
可以看到,那個黑沉機所灌注的電流,是真真切切地切了傑克的各個部位,每一秒傑克的都在搐和,可是就在這搐和裡,分明存在著一個相對穩定的韻律。
說明傑克保留了一定的控制力。
剛剛他說什麼來著?前往天堂的路上——顯然這樣的電力灌輸,對傑克來說,有益無害。
唔,這樣的話……
羅南搜集信息的時候,傑克繼續他喋喋不休的發言:“我知道了,你是開不了口對嗎?地球上對靈魂構形的研究還非常落後,又或者你只是一個走大運的天賦能力者?那麼,這很好,我大概能夠猜出來,你對什麼樣的東西更興趣。報,信息,各種能夠開拓你的眼界的知識。
“比如現在,我就可以告訴你,利用你靈魂構形的特殊波段,完全可以和我實現流,因為我的已經植了相應的收發,即使已經有兩三年沒有過了,應該還不至於損壞。
“我們現在就可以嘗試一下。你只需要集中你的意念,你擁有能夠形靈魂構形的天賦,做到這些應該很容易。”
虛空中靜默了大概5秒鍾,然後,傑克就微笑起來,外界的靈波,通過他的收發機,轉化為可以識別的信息,響在耳畔:
“我現在能夠相信,你確實不是從軍方出來的。”
“如果軍方擁有類似的改造項目,他們在面對暗面生的時候,就不會那麼狼狽。”
傑克保持微笑,這讓他臉上的傷疤看上去也不是那麼猙獰:“當然,靈魂構形和暗面生還有一定的差別,我們可以在之後詳細流。”
“你確實知道很多。”羅南對傑克時刻都能提出新信息的能力,表示佩服。
“所以我是一個很好的報販子。”
傑克依然在侃侃而談:“我們聊些什麼?哦,對了,聊聊我們為什麼會結仇?我想你一定會對嚴永博那個小白臉興趣……這麼一提,
我發現我知道得太多了。”羅南冷笑,是的,這家夥話裡埋下了無數個鉤子,什麼地球上、靈魂構形、靈波收發……可事實上,他出來的有價值消息,幾乎沒有。
所以在一秒鍾後,羅南直接道:“我們就說說那隻金屬甲蟲吧。”
傑克角的笑容擴大:“朋友,你一定很年輕。要知道,流不應該賭氣,想著辦法讓對方窘迫,而是要各取所需。我知道,你一定對嚴永博更興趣,否則你們不會跟蹤他。
“讓我想想,他上有什麼點,比如說:量子公司?原型格式?世上第一位燃燒者?還是說……深藍世界?”
“你一定是位講故事的大師。”羅南用靈波送去諷刺的信息,但他也不得不承認,傑克所提及的這些“標題”,已經快讓他的好奇心炸了。
好像,他到了一個移的信息庫。
傑克這個家夥,絕不只是一個單純的黑幫頭子,他的經歷、認識,包括現在所接的層面,都遠遠超出羅南此前的估計。
不過,就先這樣吧……
傑克的笑容還在持續,可短短一秒鍾後,驚愕與怒就撕裂了這層面,與籠罩房間的黑暗一並到來。
停電了!
黑沉機的嗡嗡低鳴聲漸漸休止,斷電保護做得不錯,傑克上的也只在一個大的搐之後,便恢復正常。
可是,他的緒卻回不去了:“該死的你都幹了什麼!”
傑克在黑暗中咆哮,他努力振臂,可這並不能給他帶來哪麼一的電流。
“如你所見,斷電。”羅南用傑克傳授的方法,與他保持流。
傑克選擇德商大廈的頂層區域作為藏之地,確實是讓人想象不到的妙招。可是,作為一個人來人往的商業區,裡面不可控的因素——直白點兒說,就是人的因素實在太多。
還是那句話,催眠配合人面蛛的“釣魚法”,真是太好用了。
羅南只是在傑克喋喋不休的時間裡,花費一點兒時間,選擇了一位業經理,就斷去了這一層的電力供應。其間他還發現,傑克的訓練房,使用的是專用供電線路,可這一點,在大廈的管理者面前,毫無意義。
事實證明,不管傑克使用的機是什麼功能,電源斷去,也只能是一堆廢鐵。
“我想獲得信息,你想獲得時間,流的意義就在於此……可誰都得不到,又會怎樣?”
羅南的眼前,似乎還殘留著那些拳臺上的同齡人最後一點世間留影,他不管傑克看不看得到,靈魂同樣做出了叉揮臂的否定作:
“賭氣就賭氣吧,和你這種人,我完全沒有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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