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齒?”
“是的,名字很怪吧,但我覺得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更切的形容了。”謝俊平就像一個賣力的推銷員,只不過效果只是平平。
羅南輕按額頭,這段時間類似的作已經快形習慣,也讓他的注意力不那麼集中。
說話間,兩人轉過天然的林牆屏障,不多時便看到了建築的正面。
就像是剛剛瞥過的印象,建築的外牆是鏽紅的,不像是周圍自然環境裡的任何一種彩,而是如同鏽蝕的金屬,帶了點兒漆。偏偏建築的主,被叢林蔓生的長藤雜草攀長覆蓋,此時叢林裡天漸暗,更看不出整布局。
謝俊平有些擔心,這種外型會給羅南帶來不良印象,忙補充道:“這兩年修繕得了,環境有點兒,不過裡面絕對給人驚喜。”
羅南無可不可,也不說話,就要看謝俊平究竟想搞什麼鬼。
二人沿著荒草從生的小道,轉到建築正門位置,這裡以前應該是開辟了一個小廣場,不過由於人打理,已經被叢林反擊攻佔。若不是大門閉,地裡蔓生的長藤都能進正廳裡去。
如今,整棟建築已經在叢林的嚴包圍中,小廣場已經是附近視野最好的位置,可依舊難窺建築全貌。
此時羅南才後知後覺:“這裡沒人?”
“上學期還有的,現在就一個空殼子。”
謝俊平通過手環,接通智腦權限,當下,建築的金屬正門抬起,裡面的大廳空間自亮起。
謝俊平引著羅南進門,同時為他解釋:“這裡目前屬於‘秩序俱樂部’,是曾經很活躍的老牌社團,甚至聽說,在建校之前就立了,鼎盛時期,吸引了十多個世界五百強級別的大金主讚助,非常之牛B。可大金主太多,也是麻煩。尤其是前面幾屆老會員畢業之後,後輩們背靠各自的金主,爭得不亦樂乎,原來好好的社團,生生給弄了修羅場,仇恨都打死結了。90年、93年又連續出了兩次重大事故,質很惡劣,被校方了新社員招收資格,這一下子就崩掉了。”
此時二人走進空的大廳。這裡看不到方正的格局,回轉樓梯,直筒電梯,環形走廓,將大廳切割,又有著向更廣空間延的暗示。
謝俊平聳聳肩:“這棟建築裡面,主要的結構就是圓,大概這就是它被稱為‘齒’的原因。據說裡面十五個主要房間、廳室,包括一個貫通所有樓層的大天井,都是圓形,圓得喪心病狂。最初進來可能會有些暈,適應就好了。”
羅南並不覺得有什麼不適應,反倒是有了幾分好奇。
謝俊平繼續介紹:“俱樂部傳到這一代,也確實是氣數將盡。其實招收新社員的資格,這個學期就要恢復的,可那幫二貨不作不死,上學期又出了財務問題,所有的金主都事外,資金流徹底斷掉,老社員紛紛退社,僅有的幾個沒退的,都和案子相關,現在還在接調查,一旦確認了罪責,社團也就自解散。”
說到兒,謝俊平假惺惺地歎了口氣:“這還沒散呢,外面已經有人搶得你死我活。”
羅南有些意外:“這裡很吃香?”
“那是!學校這幫社團,覬覦北岸很久了,尤其是‘齒’,佔地半公頃,在各社團、研究所裡已經是名列前茅,當年可是最拉風的北岸建築,這些年來,那些大金主也沒往裡添置東西。更重要的是,這裡是北岸唯一一可以深挖的位置,北岸所有的研究所、社團建築中,只有這裡才有足夠的地下空間。就這一條,沒哪個能比!那幫人,
現在就是拿錢互砸,就差沒手撕了……”謝俊平說得口沫橫飛,問題是,羅南對這種八卦完全無,一臉木然。謝俊平不由生出“眼拋給瞎子看”的強烈挫敗,無奈之下只能主去提示:
“南弟,你就不想知道,最後接手的是哪個?”
羅南瞥他一眼:“不是還沒出結果?”
“只剩最後兩家了嘛,建工社和神學研究社流出價,就看誰能過一頭,這兩天就要出結果……我覺得,神學研究社機會要大很多哦!”
“神學研究社?”聽到是他錯過去的超級社團,羅南自然傾注了更多的注意力。
謝俊平臉上出古怪的笑容:“為了得到這塊地方,神學研究社也是拚了。已經許諾,會全面接手秩序俱樂部所有負債、人員……呵呵,他們也不想想,就算一切順利,走完流程也要下學期了,可這鬼地方再沒有人打理,眼看就要變跡廢墟,到時可未必值那個價兒。南弟,你說是不是?”
什麼邏輯……
羅南掃了一眼大廳,確認這裡肯定有自清潔系統,也許還有智能機械,所見范圍,幾乎沒有任何浮塵。如此程度的保養,別說再過半年,就是再過十年,也不會有什麼變故。
但謝俊平這麼說,完全是基於另一個目的。
羅南大概明白了。
話說到這份兒上,謝俊平已經是徹底亮明了態度:“南弟,你看,要想最大限度地保護社團資產,就需要有人給這棟建築做維護,保持基本的運轉。可秩序俱樂部的資源人脈都是過去式了,除了一屁債,什麼也沒有,要想做到,就要花費學生會的資金,一年算下來,數也要十萬吧,這可都是虧空。
“如果這個時候,有那麼一個人,願意進這個已經沒落的社團,花費寶貴的私人時間,無償進行維護工作,偏又沒有任何社團活,人脈增長,哎呦喂,那可犧牲大了!南弟,這樣的人難找啊,你哥哥我為這事兒,幾天來急得頭髮都白了。你看,能不能給我解個套兒……”
羅南看謝俊平賣力表演,一時無語。但也是徹底弄清楚了他的意圖——這大概算是“曲線救國”吧。
按照謝俊平的計劃,羅南要先加已經涉臨崩潰的“秩序俱樂部”,為正式員,然後忍半個學期,在隨後的社團兼並之下,就會為一個甩不掉的“添頭”,進神學研究社——這是對方已經承諾的事。
這條路子看上去很不錯,當然,也需要有謝俊平這樣的學生會高級幹部出手,才能在一個社團臨近崩潰,本沒有組織能力的況下,走完流程,將一個新生塞進來。
不過,神學研究社背靠大金主,也是一個“富二代圈子”,面對謝俊平暴的加塞,他們真會認帳?
至現在,謝俊平很有底氣,他笑呵呵地把羅南往直筒電梯裡推:
“放心放心,那邊我很的,據部圈子的人講,這次兼並,那邊真是不惜代價,我之前也打了招呼,一兩人不算什麼……南弟,不是我矯,要不是昨天糊塗,累得你錯過考試,咱們何必繞這個圈子?這鬼地方,自從嚴宏敗名裂,研究團隊解散,特麼的就沒好過,他們說咱們佔便宜,我還說咱們犯太歲呢!”
某個名字耳,羅南一震停步,霍然轉頭;“你說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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