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

辦理完後，蘇珊揮手示意，讓干擾加班的章瑩瑩趕滾蛋。

章瑩瑩死皮賴臉不走:“等等啊，我看是誰參與實際考評。”

“你管這個幹什麼?你們事務所不都是要在“覺醒儀式”上才發力的麼?”

在職業協會部，對新人是三段式“關照”，共包括會考評、覺醒儀式、職業劃定三個階段。其中會考評是最流於形式的。真正要對新人造影響，拉幫結派，還要到後兩個階段。

章瑩瑩笑嘻嘻地回答:“這個新人我們很看好的。”

“你每次都這麼說。”

蘇珊皺起眉頭，“瑩瑩，天天琢磨新人有意思嗎?而且都是這種非戰鬥人員。他們覺醒是要簡單些，你們家武皇陛下也確實有專攻，這些年提攜了不人，掙了老大的家。可是，在咱們圈子裡，這個才是第一位的。”

厚的拳頭輕砸在應區，發出一聲悶響。

“財多招賊，樹大招風， 你們家越厚，越招人惦記。看看，幽藍事務所70%的人，都是非戰鬥人員，怎麼保證安全?要知道，協會外，未必都是願意和你們聊天打屁談生意。”

章瑩瑩眉頭挑起:“哼哼，那幫子紅眼病。也不想想，他們從武昭儀一路喊到陛下，也才幾年時間……哈，親的蘇珊，我知道你是為我好。”

說著又出笑容，要抱上蘇珊的臉，送上香吻。

蘇珊沒好氣地推開:“小丫頭你到底是裝傻還是真傻?我記得你以前有主見的，可怎麼這兩年徹底了你們陛下的應聲蟲?我可記著呢，連續兩年協會等級評定，你都原地踏步，你的‘白虹’鈍了嗎?”

看蘇珊真的在生氣，章瑩瑩的笑臉收了一些，聳聳肩:

“我只是認同老板的話，一個人就算擁有砸爛世界的重拳，對於社會的存在延續也沒有任何作用，在他砸爛世界的同時，也等於是抹殺了他的本質。主宰社會的，歸到底還是維持其存在的資源和生產，象出來就是經濟和它的各種高級形式。把能力運用到這上面，效率會更高。”

蘇珊翻白眼:“我倒覺得你被武皇陛下洗腦了。過的拳頭，同樣可以服別人，獲得一切。”

章瑩瑩抱臂當:“我們可以用更輕松的方法做到，而且更完。”

蘇珊又一拳砸在應區:“你們唯獨不能讓這些東西變拳頭！完全屬於自己的拳頭！那麼別人就可以通過服你們，更輕松地獲得所有的一切！”

“誰說的?”

“事實會證明一切！”

豬泡眼和杏仁眼對峙，誰也不讓誰。直到雙方手環同時跳出信息，們這才齊哼了一聲，各自低頭。

優先提示的訊息在屏幕上閃爍:

“急會議?”

“所有目前在夏城的‘覺醒者’，都需要參會?拒絕一切虛擬形式?”

“覺像鴻門宴。”

“去你的，不過兆頭不好。”

“我覺得能去五就不錯了。”

“最多五。”

三五句話的功夫，章瑩瑩和蘇珊再度取得共識，然後同時按下確認。

蘇珊搖搖頭，不再理會隻幹了小半的工作，抬起胖大的軀，準備關機走人。

“哎哎哎，我還要看回復呢?”

“看！那小子大概是忘了，走走走，蹭你的車去。”

“他明明很猴急的……算了，先去開會！先說好，壞了車，你要陪我玩荒野，起碼十天十夜！”

“我你十天十夜！”

兩人嘻嘻哈哈往走，把些許的爭執，丟在空無一人的研究所裡。

發跑車的時候，章瑩瑩還在考慮，是不是要給羅南去個電話，可轉念一想，那小子敏多疑，得太反而不好，就暫將此事放下。

跑車駛出研究所大門，正好與一輛威猛奢華的泰坦豪車而過。

泰坦是世界上首屈一指的派車系，而最頂配的“天空之怒”版本，簡直就是一輛浮空坦克，威風凜凜。

此時，連妤正一個人坐在寬大的車後排，就算把扶手、腳踏統統抬起，也覺空的，正如此刻莫名不安的心。

當時怎麼就答應了李學，坐他的車子回校呢?現在的況，與想象中完全不同。

李學一反平常粘粘乎乎的子，自個兒坐在前排，一路上本沒和說話，而是連續幾個電話打出去，不知道在折騰什麼。

連妤有不祥的預，可是又不願去深想，只能強自鎮定，拿出化妝品補妝。

正恍恍惚惚的時候，忽有聲音躥進耳朵:“我好久沒見學校的更室了，特別是男爺們兒的。”

猛不丁地聽到這話，連妤手上一抖，化妝鏡掉到腳下。彎腰去拾，而這時候，前排寬大的座椅轉過來，素來削瘦的李學坐在上面，乍看倒像個沒長大的年。

連妤勉強笑了笑，手去拿化妝鏡，可前面的李學同樣彎腰， 像是幫忙，卻是一把抓住了連妤的手。

“婕妤，對不起，今天我讓你失了。”

失你娘啊！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說?

李學出奇溫的聲音，非但沒給連妤任何共鳴，反而讓汗倒豎，想想自己竟然被這麼一個家夥暗中意，險些就是一掌過去。

可只是一掙，就看李學那張鬱發青的臉。便如冰水當頭澆下，剛抬起的虛火，瞬間打滅。只能盡可能和地開口:

“學，你先冷靜下來……”

“我很冷靜，這一路上，我已經給你準備了一份兒禮。雖然不那麼賞心悅目……”

說話間，投影儀已經將一人流熙攘的所在，投到他們二人左側空白。正如李學之前所說，這是一學校更間，來來往往的，都是年輕的學子。

連妤注意到，投影是以第一視角顯示的。就像是某個浸式遊戲，控的人，還主亮了一下手上的“道”。

一把電擊.槍，一管無針注。

而在人的前方，一個勉強算是悉的背影，正站在儲櫃前面更換。

那是……羅南。

連妤的嗓音不自覺發:“你想幹什麼?”

李學輕輕著連妤的掌骨，低聲發笑:“聽說咱們這幫人裡面，就他的尿檢過關，和一朵白蓮花似的，這結果，兄弟們恐怕不服啊。”

連妤忍不住拔高了嗓門:“警方已經定案，你現在堵他又有什麼用?”

李學一臉驚訝:“不是說，嗑藥都有戒斷期嘛?斷吸複吸算什麼……來，我們一起玩:

“Let’s g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