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了皺眉,哲茂道:“若說機,毫無疑問是方瑞明一夥。可是他們在蜀郡毫無基,要想做此事不太可能。若說有能力做此事的,當地士紳聯合起來的話,應該能夠辦到。但是屬下想不出來,他們這麼做的機是什麼。”
周懷想了想,點點頭道:“這事的確讓人不清頭腦,若不是方振宇乾的,則十有八九是這些士紳乾的。但是就現在了解的況來看,他們跟方振宇的利益是一致的,沒道理陷害此人。除非,其中有什麼事我們不知道。”
哲茂道:“所以屬下以為,我們應該派人去蜀郡仔細走訪調查,重點調查郡府衙門之人以及那些士紳們。”
“此事我已經安排下去了。而且,相信那個袁子墨已經在押往長安的路上了。”
哲茂大驚,道:“攝政您說的是那個袁家的袁子墨?”
周懷點點頭,道:“正是此人。”
“攝政,萬萬不可啊,無憑無據將此人抓來,恐怕會讓那些士紳們心生不滿啊。”
“心生不滿?呵呵。”周懷毫不在意,對於世家這種紙老虎,講實話他還從來就沒有怕過。不過見哲茂一臉著急,周懷還是問道:“怎麼,這個人在蜀郡的威信那麼高?”
哲茂點點頭,道:“自從攝政離開蜀之後,此人就開始在蜀郡嶄頭角。袁家本來在袁老的帶領下,已經在當地士紳中有些威。後來,袁老將袁家外事宜全部給了此人。而此人不但將這些事務打理的井井有條,而且還讓袁家更上了一層樓。現在袁家已經了蜀郡士紳之首,威信不可謂不高。若是攝政隨意將此人抓來,定會惹得蜀郡士紳們不快,恐會有損攝政的威儀啊。”
看了眼哲茂,周懷眼神轉冷道:“那我就更要將此人押來長安了!”
哲茂抬頭不解的看著周懷,就見後者冷冷道:“蜀郡,是我衛國的蜀郡,豈容一個士紳放肆?而且,我倒要看看,袁子墨被抓,這些人是否敢有作!若是有怨氣,那就在心裡憋著!若是有不滿,那就自己忍著!若是敢違逆我,呵呵,他們應該是忘了曾經被我支配的恐懼!”
看著一臉殺氣的攝政,哲茂打了個哆嗦,小心翼翼道:“攝政還留有後手?”
周懷笑了笑,淡淡道:“後手什麼的倒是沒有,但是我們衛國的刀可從來就沒有鈍過。有時候,殺殺人也不是什麼壞事。”
哲茂愣然的看著攝政,默然良久。
隨後,就見周懷歎了口氣,道:“你回去休息吧,有事我會喊你。”
哲茂苦笑一聲,張了張,最後什麼都沒說出,拱了拱手,退了下去。
看著哲茂離開的背影,周懷微微搖搖頭。無論上再怎麼說,哲茂遇到蜀之事總會帶些私人的,不會站在衛國大局考慮。就現在來說,自己為衛國的最高統治者,召見一個小小的士紳,有何不可?誰若敢反對,那殺了又何妨?
而哲茂明顯是考慮道若是自己這麼做,蜀郡會有多人人頭落地。但是他就沒有想過,這些人若不是心虛,又怎麼可能會人頭落地?
看來,以後蜀之事,還是不能找哲茂商議。現在,周懷終於有點會曹收納關羽時的了。哲茂有才,周懷舍不得殺,但是又有時候對其思念故土又恨得牙,真是讓人無奈的慌。
他唯一比曹好的地方,就是哲茂這個人,懷念的只是蜀這個地方......
十幾日後,
蜀郡,袁府庭院中。一名雙眼狹長,略為胖的富家公子正悠閑站與園中聞著花香,旁一名仆人正匯報著什麼。
“公子,方振宇已經被押大牢,恐怕再難以。”
原來,這人正是袁家主事人-袁子墨。
只見袁子墨滿臉笑容,道:“況可知?”
仆人低下了頭,道:“據說,方振宇本來抵死不從,即使在跟羅浩全對峙之下也不落下風。只是在應玉辰大人拿出我等提供給他的證據後,方振宇大驚之下變得語無倫次,這才被衛國攝政押大牢。”
滿意的點點頭,袁子墨冷笑一聲,道:“這樣看來,這個方振宇應該是回不來了。真是個蠢貨,竟然還以為我們這些士紳會站在他那一邊,也不想想當初他是怎麼辱於我!不過,落得這個下場,也不枉本公子在他上花費了那麼多心思。“
仆人點頭哈腰道:“公子大才,小人佩服。”
袁子墨笑了笑,道:“方振宇一去,蜀郡又是我們的天下了。”
誰知,這仆從卻猶豫了一下,道:“不過爺,其他士紳老爺們,似乎對爺如此針對方振宇有些異議。”
皺了皺眉,袁子墨道:“他們說什麼了?”
看了眼公子的表,仆人道:“這些人說,我們現在跟方振宇是合作關系,而且本質上並沒有什麼利益衝突。只要他在蜀郡一日,我等就可繼續趁機發財。一旦方振宇倒了霉,換上一個新的郡守,恐怕未必會像方振宇那麼好說話。”
袁子墨冷冷一笑,道:“這些人的目真是短淺。不錯,現在方振宇看似對我等不錯,不過也只是為了利用我等為其改稻為棉鋪路罷了。等事過去後,為了平息民憤,以此人的子,必定會拿我等開刀!”
仆人瞪大眼睛,道:“這方振宇敢這麼做?”
仆人有點不敢相信。要知道,在方振宇主政蜀的這段時間,他對士紳們可謂極盡討好之能事,就是為了讓後者能夠幫幫他。
所以,這也是有許多士紳不願意針對方振宇的原因所在。畢竟方振宇這樣的郡守,他們可是很久都沒有遇到過了。
而自家爺卻說方振宇一開始就居心不良,實在是讓人有些不敢相信。
當然,仆人也知道,以自家爺的聰明機智,絕對不會無的放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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