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秦瑛說,你把張道安他們都殺了?”
“嗯,他們死了,我們才好向朝廷解釋。”
話畢,周懷將自己為什麼在都府跟秦傲雪分開,又怎麼說服司馬彥吶的事,如實跟秦傲雪敘述了一遍。
原來,周懷說服司馬彥吶的理由,就是告訴他。若是回到京城,他必然會被罷黜並且圈起來,再無起複可能。這點司馬彥吶心裡清楚,不過兩害相權取其輕,與其家族覆滅,不如茍活著。
司馬彥吶的擔心,無非是兩點。首先,未必能擋得住叛軍,其次,若是他獨自擋住了叛軍,等待他的,必然是晉帝司馬旦的猜忌。恐怕,到那時候,整個家族都得遭難。
而周懷,則是給了他另外一條出路。
衛國公府郡主與郡馬去西南辦事,回程的時候正好途徑都。
司馬彥吶自己,自知能力有限,慌忙之下逃到平關避難,結果在半路,正好聽說秦郡主來到了都。
於是,司馬彥吶一方面親自快馬加鞭來到都請求秦郡主救救蜀百姓,同時,為了防止秦郡主不答應,帶著全城的百姓站在郡主下榻的地方請願。另一方面則是派出人馬將蜀各地的廂兵們全部召集過來!
秦郡主無奈之下,隻得答應司馬彥吶所請。
於是,事就從秦傲雪獨立召集廂兵與叛軍作戰。變了秦傲雪架不住蜀郡守司馬彥吶和百姓所請,無奈之下,隻得帶領著已經集結到都府的廂兵前往巫山縣迎敵!
聽完周懷所說之後,秦傲雪皺眉不語。
說句難聽點的話,怎麼覺這樣做,純屬子放屁,多此一舉?
“郡馬,這樣做,有什麼意義?”
聞言,周懷笑了笑,道:“郡主,首先,這樣一來可以說是符合了朝廷的章程。畢竟,國公府無權調蜀地方廂兵,但是郡守府卻完全可以。這樣一來,那些朝,就沒有辦法從這方面攻擊我們。其次,有司馬彥吶給國公府背書,朝廷,也就無法治郡主你的越權之罪。”
“可是......”
秦傲雪皺眉不語,不相信朝廷那麼好騙。而且,關於文忠侯的事,也了解一二。
準確的說,並不是晉帝司馬旦善心大發,放過了自己兄長的唯一子嗣。當初,先帝傳位給司馬旦之時,就讓他立誓,只要司馬彥吶不造反,就不得為難他。
而當時,一些德高重的宗室也在,他們共同做了見證。
所以,司馬彥吶才能免於被害,並且被放到了蜀當這個郡守。
但是,這一次,晉帝真的會那麼輕易放過整治司馬彥吶的機會?秦傲雪有些懷疑。
見此,周懷笑了笑,道:“郡主你想想,司馬彥吶本來是要逃跑的,必然會惹來諸多鄙夷和攻訐。而他後來請郡主出面,守住蜀,只能算是將功補過。只要晉帝還顧及宗室那邊,就不會怎麼為難司馬彥吶。”
聞言,秦傲雪稍稍想了想,微微點了點頭。
雖然此事做的還有很多瑕疵,畢竟,只要認真調查一番,事的真相就本瞞不住。
但前提是,晉帝想要整治衛國公府以及司馬彥吶,或者說是宗室。
這可能嗎?不太可能。以晉帝的智慧,肯定不願意將衛國公府和宗室到一塊去。
這樣說來,的確是兩全其的辦法。本來,都做好了被朝廷追究的準備。畢竟,擅自調蜀軍隊,本就犯了忌諱。
兩人又商量了一番相關細節。
最終,見郡主一臉疲,周懷囑咐郡主早點休息,就準備離開房間。
“郡馬,府沒有其他合適的住所。今晚,你就在此歇下吧。”
聞言,周懷一愣,豁然轉。就見秦傲雪臉微紅的低下了頭。
心跳加快,周懷也不矯,上前就將愣住的秦傲雪抱上床躺下。還沒等秦傲雪說什麼,周懷將手指豎在的上,輕聲道:“別說話,好好休息吧。”
定定的看了周懷一會,見其沒打算做什麼,秦傲雪微微點頭,背對著周懷躺了下來。
而周懷,也靠在秦傲雪旁睡了下來。
鼻中傳來自己妻子特有的清香,周懷的心,並不如表面上那麼波瀾不驚,也有些躁。
但是,這一陣子,自己媳婦的確是累壞了。而且,他知道,郡主也沒做好準備。
不過他不急。千裡之行始於足下,不積跬步,無以至千裡。
於是,周懷並沒有做什麼小作,而是靜靜的躺在郡主旁歇息。而秦傲雪繃的子,也慢慢放松了下來。最終,困意襲來,也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對婚已經有將近半年的夫婦,終於睡在了一張榻上。
第二日,鳴聲響起。 早早來到郡主門前等候的秦瑛不解的皺了皺眉。
自家郡主,怎麼還沒起床?尤其是值夜侍衛那詭異的表,更是讓秦瑛疑不解。
抿了抿,秦瑛正要上前敲門,就見那侍衛忽然低聲道:“大人,您最好不要敲門。“
挑了挑眉,秦瑛不解道:“怎麼了?“
“郡馬昨日在此歇下了。“
秦瑛一愣,默默的收回了要敲門的手。
郡馬,真郡馬了?
就在秦瑛發愣的時候,房門正好被打開。
只見衫整齊的周懷從裡面走了出來,看到秦瑛之後,輕輕點了點頭,隨之越過離開了這裡。
深呼了口氣,看了看周懷的背影,秦瑛走進了房間,就看到自家郡主正躺在床上發著呆。
”咳咳,郡主,您跟駙馬?“
戰場上如殺神一般的秦傲雪,這次卻如小人一般臉微紅。不過迎著秦瑛好奇的目,搖了搖頭道:”郡馬秉承君子之禮。昨晚,昨晚我們只是在此歇息了一下。“
仔細打量了自家郡主一番,秦瑛點了點頭。
想不到,那個周懷,還是個正人君子。咳咳,好像也不對,郡馬跟郡主婚都半年了,結果還沒行周公之禮。
郡馬,這是膽小鬼吧。
被鄙視了的周懷,本不知道秦瑛在背後腹議他,而是神清氣爽的來到花園裡練武。
他跟郡主之間,終於算是踏出了功的一大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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