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被他意味深長的語氣說得心，剛要辯白，那敬菸的小青年在邊上：“沒有沒有，我們哪敢耍花招？這煙是今兒縣裡投宿的人給的！”

出貨渠道上的貓膩一貫多，阿杰本來只是隨口嚇一嚇拆家，誰知聽到縣裡兩個字，登時神就變了：“有人？”

他轉向村長，皺眉道：“我剛纔問你的時候，你不是說這兩天沒生人進村麼？”

“是、是，不算生人，是縣裡扶貧項目的領導，還帶著書。”村長立刻解釋：“看樣子年紀輕的，也沒什麼派頭，就是臨時住一晚上，明天放亮了就走，不礙事的！”

年紀輕？

冥冥中彷彿有什麼氣氛突然冷下來，阿杰瞇起雙眼，狐疑地盯著村長：“……長什麼樣？”

阿杰面孔本就有點東南亞的掛相，可能在道上混久了，眉目間給人一種冷酷兇狠的覺。村長被他目這麼定定地鎖著，背後滲出了冷汗，慌忙比劃了一下：“大概……大概這麼高，特別高。三十來歲，長相倒朗……”

阿杰無聲地呼了口氣。

別說長相“朗”，就這個高也不可能是江停。

“那書年紀大的，著肚子穿個皮鞋……哦對，他們開的車還停在院子裡呢！您看！”

這長相描述把阿杰的最後一點疑慮都打消了，但出於謹慎，他還是跟著村長出了大門，只見院子外搭的廚房邊果然停著一輛五菱宏，已經不知道開多年了，車胎車上濺得全是泥點子。

村長不安地手站在邊上，阿杰打起手電，往陳舊的駕駛室裡掃了幾眼。

明明沒有什麼，但他眼皮卻突然開始輕輕地跳。

就這麼巧，江停這邊離開建寧，那邊盤口裡就來了縣裡的領導？

他立在原地沒有吭聲，周遭沒人敢，一時只聽風從半山腰呼呼刮過。大約過了幾分鐘，阿杰終於了，沉沉地轉過：“人把……”

喀嚓。

那其實只是極其輕微的聲響，但在寂靜中略微明顯，阿杰瞬間擡起了頭：

“什麼人？”

在場除他之外沒人發覺，空氣一時凝固住了。衆目睽睽之下，只見阿杰按住後腰的槍，彷彿暗夜中嗅到了氣味的猛，輕輕疾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