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希潼捂著肩膀,疼的吸氣,臉有些發白,試著了,肩膀疼的要命,演出也沒有多久了,要是肩膀不能,還怎麼彈鋼琴?
這次的機會很是難得,是楚雲蓉給心安排的,絕對不能錯過,想了想,還是不放心,打算去醫院做個檢查。
「希潼,你怎麼看,臉這麼難看?」剛走到門口,就見了同事,同事一臉關心的看著。
沈希潼勉強笑笑,「剛才走路不專心,一下子撞到牆上了,肩膀有些疼,我去醫院看看。」
同事見臉確實有些白,連忙說道,「快去快去,需要我開著送你去嗎?」
沈希潼現在也確實開不了車,所以並沒有拒絕,「那就謝謝你了。」
同事是個熱心腸,笑了笑,「這點小事算什麼,走吧。」
「對了,我剛才聽說有兩個人來樂團里,說是來找你的,你家的親戚?」
同事問道,是個熱心腸沒錯,但是也是個八卦王。
沈希潼臉上的神微僵,即便知道同事這樣問沒有惡意,的心裡也很不舒服。
「不是親戚,就是來送快遞的,但是他們送錯了人了,快遞不是給我的。」
同事將信將疑,送快遞需要兩個人一起送?只當是沈希潼家的窮親戚,過來打秋風的,所以不好意思說。這樣的親戚誰家都有,理解的。
「只是有些紅腫,點葯就可以消腫了,沒什麼大事。」醫生給沈希潼檢查完,說道。
沈希潼柳眉皺,「醫生,既然沒有大問題,那麼為什麼我現在還是這麼疼?」都快疼死了,結果這個醫生竟然說沒有大事,要怎麼樣才算是大事?等到殘廢嗎?不是說這個醫院是京城做好的骨傷科醫院,眼前的人還是這方面的專家嗎?專家就是這樣給人看病的?
對上沈希潼懷疑的眼神,醫生也很無奈,總不能說是因為你太生慣養,細皮了,所以才覺得格外的痛吧?
但到底行醫幾十年,倒不至於因為沈希潼的這點子懷疑而生氣,和氣地說道,「如果你實在不放心,可以去拍個片子。」
「那就麻煩醫生給我開個單子吧。」沈希潼皮笑不笑地說道。
醫生給開了一個單子,等沈希潼拿著單子走了,醫生的同事忍不住吐槽,「真是有錢燒的,本來就沒事,拿點紅花油就好了,還拍片子。」
醫生笑笑,「大概是不放心吧,隨吧,反正是自己要求的,花的也不是我們的錢。」
同事不說話了,說的也是,管這麼多幹嘛,也是咸吃蘿蔔淡心。
「確實沒有什麼問題,沒有傷到骨頭,你回去用紅花油幾天,用力,將淤化了就好。」醫生看了看片子,說到。
沈希潼這次倒是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問道,「醫生,我是彈鋼琴的,下周還要參加一個演出,這個演出對我來說很重要,不能出任何一點意外,我這個傷……」
「放心吧,你這個傷過兩天就可以完全好,不會影響你演出。」醫生肯定地說到。
沈希潼這才放心,之前已經失去了一次機會,而那次本來以為可以算計一把沈清瀾,沒想到反倒是不蝕把米,要不是那個老太婆死得早,現在自己的日子還不知道怎麼樣呢。這次的機會是努力了很久才得來的,無論如何都要抓住了。
從醫院裡出來,同事還在外面等著,「希潼,你的肩膀沒事吧?」
沈希潼笑著搖頭,「沒事,醫生說就是有些紅腫,兩天葯就好了。」
同事臉上放心了,笑了笑,「沒事就好,下周就要演出了,你可不能出事。對了,這幾天都沒有看見楚老師,是有什麼事嗎?」
「媽媽說想讓我自己來,就當時鍛煉了,所以就在家裡休息了。」沈希潼說道,笑得很甜。
同事自然是知道楚雲蓉是將沈希潼當做自己的接班人培養的,眼底劃過一艷羨,家世好的就是好,機會都比別人多。
「楚老師對你可真好。」羨慕的說到。
沈希潼角輕勾,心中很是歡喜,喜歡這種被人羨慕的覺。
**
沈清瀾和傅衡逸在海邊待了很久,海邊風大,傅衡逸將自己的外套下來給沈清瀾披上。
「我不冷,真的。」沈清瀾說到,的質就真的很好,這點冷風對來說本不算什麼。
「就算是不冷也披上,孩子涼到底不好。」傅衡逸沒有理會的拒絕,將外套攏,的手,依舊是冰涼。
看來改天要帶去那個老中醫那裡看看了,都春天了,的四肢依舊是這樣的冰涼。
倆人沿著海岸線走著,傅衡逸一直牽著的手,偶爾說兩句,話不多,但是誰也沒有覺得無聊,眼看著日落西山了,才帶著回來。
晚上倆人也沒有回大院,直接回了江心雅苑,只是剛到江心雅苑門口,就看到等在小區門口的夕。
沈清瀾遠遠地看著那個人影像夕,靠近一看還真是,讓傅衡逸停車,「夕。」
夕抱著胳膊,在原地走來走去,初春的晚上,其實天氣還很冷,聽見有人,看去,就看見了沈清瀾,眼睛一亮,「大姐姐。」
在沈清瀾的面前停了下來,兩步遠的地方,就那麼靜靜地看著沈清瀾不說話。
「來找我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沈清瀾問道。
「我打了,但是你的手機關機了。」夕解釋,嗓音有些嘶啞。
沈清瀾拿出手機,才發現手機不知何時竟然沒電關機了,難怪打不通。
「先進去吧。」沈清瀾打開後座的門,讓夕進去,夕看了一眼駕駛座的傅衡逸,然後才坐了進去。
「姐夫好。」夕輕聲跟傅衡逸打招呼,這是大姐姐的老公,聲姐夫也是應該的。
傅衡逸原本看見夕而略有些不悅的臉在這一聲「姐夫」里消失殆盡,淡淡地嗯了一聲。
沈清瀾看的好笑,傅衡逸平日里絕對不算是個難相的人,看他對於曉萱和方彤的態度就知道了,今天這樣的異常,恐怕還是因為盛宇,夕就是個被遷怒的。這個醋缸子。
「吃過飯了嗎?」到了家裡,沈清瀾問夕,夕搖頭,沈清瀾看向傅衡逸,傅衡逸走進廚房。其實他跟沈清瀾晚上也沒吃飯,現在不過是多做一個人的飯而已,看在那一聲「姐夫」的份上,他就不跟這個小朋友計較要把自己的老婆拐去給做嫂子的事了。
客廳里,夕坐在沙發上,沈清瀾看著,「不是來找我的,現在怎麼又不說話?」
夕看了看廚房,「他聽不見。」沈清瀾開口。
夕有些不好意思,「大姐姐,我能不能在你這裡待一段時間?」問的有些小心翼翼。
沈清瀾神一頓,「發生什麼事了?」其實從見到夕的時候就知道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夕是個不會藏緒的人,一一毫都寫在臉上。
夕垂著眸,看向地面,「大姐姐,我就是想在這裡待幾天,你要是不方便的話也沒有關係,我去住酒店。」
「為什麼不想回家?」
夕沉默。
沈清瀾不問了,「先吃飯,等吃過飯我送你去我的另一個家,我朋友住在那裡,是個孩子,你跟住一段時間可以嗎?」
夕眼睛一亮,趕點頭,「我可以的。」
「清瀾,吃飯了。」
傅衡逸從廚房裡端了兩碗面出來,是炸醬麵,時間有點晚了,家裡食材也不多,傅衡逸就沒有炒菜,炸醬麵自然是最方便的。
他將面放下,又進了廚房,出來時又端了一碗,比那兩碗要多一些,是他自己的,將筷子遞給夕,夕接過,小聲地道了一聲「謝謝。」
夕拿起筷子吃了一口,眼睛一亮,加快了吃面的速度,原本也沒有對傅衡逸的手藝抱有希,畢竟他們家的兩個男人都是不會做飯的,原本以為傅衡逸也是如此,沒想到手藝竟然這麼好。
夕一邊吃著面,一邊用眼角餘打量著眼前的這個男人,比自己的哥哥長得好看那麼一丟丟,氣質嘛,哥是男孩,眼前的這個男人則是穩重的大叔,這個沒有可比,但是他比哥哥會做菜,做的好很好吃。
一番比較下來,夕瞬間理解了為什麼沈清瀾會選擇傅衡逸而不是自己的哥哥,要是換做自己,恐怕也會選擇眼前的這個男人。
這樣一想,夕心中還有那麼一同自己的哥哥,想要在這樣的男人手裡將大姐姐搶過來,難度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咳咳咳咳……」夕忽然劇烈咳嗽起來,沈清瀾無奈地看了一眼,將一杯水遞給,「想什麼呢,連吃飯都不專心。」
夕哪裡知道自己只是想的出神了一點,就嗆到了,咳得滿臉通紅,就連眼睛都紅了。
「沒事吧?」沈清瀾有些擔心,傅衡逸側目,清瀾對眼前這個小孩似乎特別關心。
夕擺手,等緩和下來了,才端起水喝了一口,「大姐姐我沒事,就是有點嗆到了。」
吃過飯,沈清瀾站起來想要收拾碗筷,畢竟還有外人在,要給傅衡逸留點面子的,結果傅衡逸直接拿著碗筷就走了。
「大姐姐,姐夫對你真好。」夕不無羨慕的說到,不由地想到了自己的父母,以前覺得自己的父母很恩,現在想來,其實都是假象,他們之間的互從來就不像是一對相的夫妻。
眼底的神暗了暗,剛剛升起的緒又低落了。
沈清瀾知道不願意說,便也不問,「你在這裡等我一下,等會兒帶你去我家。」
夕點點頭,乖乖地坐在沙發上等著沈清瀾。
沈清瀾進了廚房,跟傅衡逸說了一聲,傅衡逸也是後來才知道在尚雅苑還有一套房子,知道要送夕去那裡,傅衡逸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叮囑道,「開車小心一點,我等你回來。」說到後面,他的眸似有若無地在的某個部位停頓了一下,眼神幽深。
沈清瀾接收到他的目,想起下午在海邊時某人說的話,臉上有些熱意,點點頭,拿著車鑰匙就走了。
傅衡逸笑笑,繼續洗碗。
「大姐姐,你說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樣的覺?」路上,夕看著窗外,輕聲問道。
沈清瀾開著車,並沒有看,「你有喜歡的男孩子了?家裡不同意,所以你離家出走?」猜測著。
「才不是呢,我才不是因為一個男人離家出走的。」夕反駁,卻沒有否認自己是離家出走。
「那是為了什麼?」
夕沉默了一瞬,然後開口,「大姐姐,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那個我爸爸的私生嗎?」
「記得。」秦沐,如何會忘記。
「的媽媽回來了,還跟我爸爸見過面,不知道跟我爸爸說了什麼,我爸爸竟然要跟我媽媽離婚,而且……而且,我還親眼看見我爸爸手打了我媽媽。」夕紅了眼,「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見我爸爸手打人,他從南城過來,我以為他是來看我和媽媽的,結果他一進門就手打了我媽媽一掌,力氣很大,我看見媽媽的角都流了。」
沈清瀾神一冷,心裡對從來沒有見過的安邦升起一不喜,自從知道這個男人就是秦沐的親生父親時,沈清瀾就很不喜歡他,現在聽到他竟然打人,就更難以升起好了。
「我媽媽還什麼都沒說,他就要跟我媽媽離婚,而且態度很是堅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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