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還不夠資格

回到家裡的第二天，沈清瀾就收到了一張請柬，是沈希潼送的，邀請他們參加的鋼琴演奏會。

沈清瀾這才想起來，之前楚雲蓉說過於要給沈希潼舉辦一場鋼琴演奏會，也一直在籌辦這件事，沒想到日期就在這周五。

原本不打算去，但是楚雲蓉親自打了電話過來，說沈謙也會回來參加，沈清瀾只好答應。

沈清瀾要去，傅衡逸自然會陪。

沈謙是周四回來的，因爲他的回來，傅衡逸和沈清瀾都被回沈家吃飯。

「爸。」沈清瀾了一聲，聲音清越。

「爸。」傅衡逸跟著了一聲，禮貌溫和，雖然二十多年沒有過這稱呼，但是出口幷沒有一違和與爲難。

沈謙笑著點點頭，本想抬手兒的頭，卻想起兒幷不喜歡與他們有接，於是抬起的手落在了傅衡逸的肩膀上。

「聽說你這次傷了，好一點了嗎？」

「多謝爸的關心，已經好多了。」

「那就好。」沈謙欣地笑笑，看著傅衡逸的眸很是溫和，不管兒是爲了什麼要跟傅衡逸結婚，而自己的父親又是因爲什麼答應了這門婚事，沈謙從頭到尾都沒有表現出自己對這門婚事的態度，不反對，也不贊同。

「瀾瀾，時間還早，陪爸爸到花園裡走走？」沈謙徵求沈清瀾的意見。

沈清瀾神一頓，點頭，「好。」

「你要不先回家看看爺爺？」這是對傅衡逸說的。

「你不用管我。」傅衡逸溫聲說道。

沈清瀾也確實沒有再管他，跟著沈謙走了出去。

「瀾瀾，結婚以後過得怎麼樣？」沈謙率先開口。

沈清瀾還以為沈謙是真的不過問的婚事呢，眸一閃，「很好，他對我很好。」

沈謙看著眼前的兒，似有些慨︰「爸爸曾經一度以爲你會嫁給一個商人、老師、醫生，甚至是藝家，唯獨沒有想過軍人。」

沈清瀾看向沈謙，眼中好奇。

「因為你是那樣的不喜歡部隊。」沈謙說這話的時候很自然，倒是沈清瀾心中卻很是驚訝，自認掩飾得很好，從來沒有泄過毫的緒，也不明白沈謙是從哪裡看出來的。

「你一直掩飾得很好，但是瀾瀾，我是你的親生爸爸，雖然與你相的時間不多，但是對於你的心思多也能猜出幾分，我不知道過去的那十一年你一個人在外面遭遇了什麼，才會讓你養這樣清冷的格，或許你知道，或許你不知道，其實當初你剛回來的時候，你爺爺和我都有派人去查過你。」

沈清瀾沉默，這件事知道。

「查出來的結果也正如你自己說的那樣，沒有毫的出，但是瀾瀾，爸爸知道，那幷不是你真實的過往，爸爸也不會去過問你那些年的經歷，既然你花了心思去掩蓋，想必是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您到底想說什麼？」沈清瀾直截了當地問道，猜不沈謙跟說這一番話的目的是什麼。

沈謙看著沈清瀾眉宇間的淡淡疏離，心底浮現一無奈，「瀾瀾，爸爸今天跟你說這番話沒有任何的惡意，爸爸只是想告訴你，無論你回這個家的目的是什麼，爸爸媽媽都是你的，尤其是你，生前最疼的人就是你。」

「我不會危害這個家。」沈清瀾打斷他的話。

沈謙額頭，有些頭痛，第一次覺得跟人通是一件如此累人的事，「瀾瀾，你誤會爸爸的意思了，爸爸知道你對這個家沒一一毫的壞心，爸爸只是……」

「您只是知道，我和沈希潼不和，而沈希潼喜歡的人是傅衡逸，但是傅衡逸卻和我結婚了，您是不是覺得我和傅衡逸結婚的目的就是爲了報復沈希潼？報復搶走了原本屬於我的一切？」

沈清瀾眉眼清冷疏離，「你知道我不喜歡部隊，以爲我會嫁給任何份的人卻唯獨不會是軍人，結果事實大出你的意料，我偏偏嫁給了軍人，而這個人還是沈希潼的心上人。你希家庭和睦，希我能跟沈希潼好好相，畢竟也喊了你十幾年的爸爸，而我，在你看來就是一個藏了過往，別有目的回到沈家的人，是不是？」

沈清瀾直直地盯著沈謙，眼神銳利。

沈謙心神一震，他張口，想說不是，但是對上沈清瀾那銳利的仿佛看人心的視綫，終究是沒有說出其他的話來。

沈清瀾移開目，視線落在遠，眼神幽深，「您可以放心，我對沈家沒有任何目的，回到沈家，也只是因爲我知道自己是沈家人，如此而已。過去我沒有做出危害沈家的事，現在也沒有，將來更不會有。」如果不是爲了那個人的話，也許本不會回來。

「瀾瀾，爸爸不是這個意思，爸爸從來沒有懷疑過。」

「沒有懷疑過嗎？敏銳的察力，矯捷的手，太過乾淨的過往，這些您都沒有懷疑過？如果我是你，我一定會懷疑。」

沈謙無言以對，他承認，在他的心深，一直懷疑沈清瀾的份，回沈家的目的，只是，「瀾瀾，我一直都知道，你是我的兒，我的親生兒。」

一直都知道眼前的孩兒是他丟失了十一年，虧欠了一輩子的親生兒。

沈清瀾淡淡勾，「我是不是應該慶幸我是你的親生兒，所以才可以在沈家待這麼多年？」

沈清瀾清冷的眉眼間，是淡淡的疲憊，當年回到沈家，是不是就是一個錯誤？

沈謙一個大男人，第一次到了什麼無措，一向淡定從容的人，此刻也有些著急了，「瀾瀾，你聽爸爸說，爸爸承認，爸爸是懷疑過，但是爸爸也是真的你的。」

沈清瀾幽幽嘆口氣，「是我不對，剛才是我偏激了，如果有什麼地方說的不對，還請您多包涵。我和傅衡逸結婚，只是爲了，想讓看見我已經有了一個疼我我的人，會照顧我一輩子，讓安心，至於沈希潼，，還沒有那個資格能讓我用自己一生的幸福去報復。」

沈清瀾走了，沈謙站在原地，心是深深的無力，腦海中響起的是沈臨終前單獨將他到病房裡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