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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人渣反派自救系統》第49章

☆、第49章 新世界的大門

「……」

沈清秋蹲在這片悉的蒼茫荒原上,深深歎了口氣。

他說:「為什麼,究竟是為什麼,我又被拉進來了?」

系統:【您目前所在地點:冰河的夢境之地。】

沈清秋抱頭:「這個問題我似乎很早就問過你了,但我還是想再問一次:這裡是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好吧,原因其實他也差不多知道了。

冰河意識不穩定、波極大的時候,往往會有旁人遭波及,被捲進他龐大如深海漩渦的夢境。

或者說,被他巨大無比的腦給坑了。況,參見當初夢魔副本的起始。

沈清秋跟他走過一回夢魔副本。所謂一回生二回,這跟連了一次WiFi後第二次就不用輸碼自連接了,也是差不多的道理。

目前能想到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找個位置,坐等冰河自己醒過來。

沈清秋慢吞吞站起來,自己的臉。

夢境中恢復了原本的容貌。習慣之後,再一臉上沒有鬍子,還真有些不自在。

竹林颯颯,幽風習習。

沈清秋本不用懷疑,這地方哪怕只一個邊角給他,也能知道這是哪兒。

蒼穹山,清靜峰。

這輩子他窩得最久的地方,能不悉嗎?

還有沿路三三兩兩走過的弟子們,他們的臉和上的服,沈清秋更不會不認識。

沈清秋是外界侵者,和這些「人」不在一個頻道,像個幽靈一樣盯著他們看。這些往往來來的弟子們雖然表略顯木訥,但的確都有鼻子有臉,而且為數不沈清秋都能出名字。

連夢魔都無法在支撐龐大結界的同時做到保證裡面的生帶有五冰河居然已經能夠做到了。而且緻到如此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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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出小竹林後,就是清靜竹舍。

高低錯落有致的竹簷之間,泉水飛流,折,叮叮如律。

一陣踏碎落葉的輕盈足音,走出一個十五六歲的白年。

白皙,似乎是一路小跑過來的,額頭起了一層薄汗,臉頰紅撲撲的,為可,眼角眉峰線條明晰而不銳利,青之味撲面而來。

沈清秋忍不住慨:好久沒見到這麼小清新的冰河了。

他在清靜峰修行期間,喜好穿白。而逆反之後的混世魔王冰河只穿黑,和以往一切幾乎徹底顛倒。這種青蔥的鮮模樣,更是完全看不到了。

他正步走來,整了整角,垂頭道:「師尊。」

沈清秋知道,他看不見自己,這一聲自然不是在他。緩緩轉,果然見一襲青衫,立在翠葉掩映中。

那張臉,不是沈清秋自己又是誰?

這由夢境記憶衍生的「沈清秋」這麼站在一片青翠滴的竹林中,形清,也彷彿一支修竹。神淡定,仙氣泠然,單用眼睛看,還真有幾分世風姿的味道。

現在沈清秋作為旁觀者,讓他評頭論足一番,也不得不折服。

這裝B裝的,到這個境界,太夠味了!

冰河能把種種細節完地還原出來,也真不愧是夢魔親傳!

那竹林中似正在出神的沈清秋偏了偏頭,道:「跑完了?」

冰河點頭道:「十圈……跑完了。」

沈清秋終於想起了這是哪一段了。

冰河說的「十圈」,指的是繞著清靜峰的環籬跑十圈。沈清秋親自給他佈置的任務。

這可不是他惡趣味地對男主大大進行罰,而是忍無可忍。

自從他接手冰河之後,琢磨著既然為人師表,怎麼也得教點實在的東西,日後翻臉,好歹提到「師徒之、授業之恩」這八個字時,不至於話未出口、老臉先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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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步就要改正他七八糟的走位和法。

至於教學果,很早就說過了。最大的果就是冰河往他懷裡撞了半個月。

沈清秋道:「再來。這次再沒對,就不只是十圈了。」

冰河便聽話地再來了,於是,這次,冰河倒是沒撞他,而是腳底一歪,直接抱住了沈清秋的腰。

沈清秋:「……」

冰河靦腆道:「師尊,徒兒沒用,跑完十圈,腳了。」

沈清秋歎了口氣。

冰河自覺道:「弟子知道。二十圈。」

沈清秋道:「圈什麼圈?回房休息去吧。」

他真沒有好。當時真是自暴自棄了。咋樣咋樣吧!

不教了,一點也沒有,摔教材!

冰河渾然不覺自己被嫌棄了,還興高采烈道:「謝師尊!二十圈明天弟子一定會補上的。今晚有什麼想吃的嗎?」

沈清秋在一旁抹了一把額頭。

當年的冰河……真他媽是個小可啊!

任勞任怨任打任罵給騎給踹給做飯……咳咳,當然這些大部分沈清秋是沒有做過的。

同時,他也納悶起來了。

冰河給自己創造的夢境結界中,他當然只會選取自己覺得好的記憶。如果清靜峰的記憶能佔一席之地,那也應該是和寧嬰嬰相關的才對。

為什麼會有這一段?

夢境能最直接地反映人心最真實的一面,不會作虛假偽裝。

沈清秋油然而生一種他從沒過的念頭。

雖然這麼有點顯得臉大,不過……大概、也許、說不定,這段師徒之,在冰河心中的地位,比沈清秋想像的要高那麼一點。

不過另外一點,沈清秋卻能肯定:

冰河絕對是抖m沒跑!

一般誰會把自己被罰跑十圈二十圈的記憶特地放到夢境結界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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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秋正想走進那片還原度極高的竹舍裡去,忽然,脖頸蔓延上寒氣,覺有一道又冷又熱的視線定在上。

他猛地回頭。

冰河正抱著手,虛靠著一隻青竹,凝視著他。

我靠,本尊!

沈清秋第一反應,不是拔就跑,而是原地不,把臉上表調節到最自然。

這個結界是冰河的主場,跑得再快也沒用。「跑」本不能解決問題。

剛才那道又冷又熱的視線,不是錯覺,也不是他形容有誤。冰河的眼神,真的是像冰又像火,森寒有之,炙熱有之,牢牢鎖在他上。

沈清秋著頭皮與他四目相對。

半晌,還是冰河先歎了口氣。

他喃喃道:「會做夢,也是好的很。」

聽到這一句,沈清秋暫時定了心。

他大著膽子,居然賭贏了一把。冰河此刻神思恍惚,真的把他當自己一手造出來的夢境產了。

沈清秋見他倚著竹子,怔怔凝視自己,單形只影,想到他白天時坐在首座上的形,再對比原著一呼百應、花團錦簇的景,忍不住有些可憐。

一個噓寒問暖的老婆都沒有。太慘了。

堂堂種馬文男主,淪落到這個地步。哪個男人都不忍心看啊。

冰河道:「師尊,你和我說句話吧。」

沈清秋此刻心中充滿了對男主不幸遭遇的同,和道:「好啊。」

沒想到,他開口說了,冰河反倒愣住了,一下子站直,有點不可置信的模樣。

糟糕。

是不是推測的反應不對頭?

可既然已經開演了,那就得演到底,沈清秋微微一笑,道:「不是你讓為師和你說話的嗎?」

是啊,快說,說完了就起床,放我出去……

冰河走了上來,沈清秋強忍衝,這才沒和他保持開適當距離。

冰河默然片刻,道:「以往師尊都是看也不看我一眼,自顧自走掉,更別提和我說話了……我今天是不是想的有些太了。」

沈清秋滿臉黑線。

難道以往冰河腦補出來的「沈清秋」都是對他理不理高貴冷艷的嗎?

是得有多抖m啊?!突破天際了!

雖然總覺哪裡怪怪的,不過這話聽著,還真有點兒心酸。而且,貌似冰河對他,真的仇恨值沒那麼深。

沈清秋還沒來得及細想,冰河已經欺到了前。他表一凝,心想,這是不是有點太近了?

一低頭,冰河左手住了他左腕。

再抬頭,右腕也被牢牢抓住。

接下來,沈清秋覺眼前一花。臉頰像被羽過。

上傳來陌生的又溫涼。

他就這麼瞪著眼睛,和冰河那雙黑沉沉的眸子對視。結艱難地上下滾了一回。

他想說話,卻沒法開口。

因為被人咬住了。

冰河閉上眼睛,黑漆漆的長睫在臉頰投下彎彎的影,看起來十分之乖巧,可作上卻完全不是這麼回事。他鬆開手,改為扶上沈清秋的腰心,往自己懷裡過去。

沈清秋被他膛前,渾。三觀以速不斷毀滅重塑毀滅重塑循環中。

明明兩個人影相差不大,他卻能被冰河用環抱的姿勢一手攬住。

打破他崩壞狀態的,是一條伴著歡慶BGM的系統提示:【爽度+500!恭喜!恭喜!恭喜!(重要的事說三遍)】

沈清秋咆哮:「我次嗷哦啊哦啊哦——————!」

他總算是明白,為什麼冰河一個妞都沒推倒,後宮三千佳麗連個影子都沒見到,爽度卻一直沒被拉下來了!!!

草草草因為他用自己補足了爽度啊啊啊!!!

猛地明白真相的沈清秋又是驚悚又是悲憤,抬腳就踹!

冰河被不閃也不躲,生生被他踢了個正著,一步也沒退,看上去又生氣又委屈,問道:「做夢也不行嗎?」

你委屈個線啊?!?!

你快醒醒!這雖然是在做夢,可勞資不是你做出來的啊!!!

掌拍醒他不行,任由他繼續稀里糊塗下去也不行!!!

這才是真正的左右都是死!!!

沈清秋還沒繼續咆哮點什麼來平復一下緒,猝不及防,背部撞上青竹,被冰河一把摁在上面。冰河一低頭,又了下來。

這次不是綿綿地親了,簡直是在叼著他啃!

沈清秋不是沒被人親過,可第一次有這種對方隨時會狂大發把他上下兩片咬掉的恐怖覺。凌的呼吸間隙中,冰河低聲道:「師尊,我錯了……」

你他媽這像是知道自己錯了的樣子嗎?!

他才是錯了,真的錯了,錯的徹底!

什麼不來風?!

江湖八卦都是有科學據的。每一個八卦人士上輩子都是折翼的天使能夠過現象看到本質!

他沒把男主養X冷淡,也不是抖m不抖m的問題!真相比它們更可怕,他把男主養了基佬啊啊啊啊啊!!!

難怪他不要主!!!

人已經不能引起他的興趣不跟他的爽度掛鉤了!!!

瘋了!!!

沈清秋正在考慮要不要再自一次,突然,冰河放開了他。

頭頂那片漩渦雲狀的天空,沉沉地道:「該死。」

該死是說這次瞄準他關鍵部位準備踹的沈清秋嗎?

他還沒來得及施行這一自衛計劃,眼前場景和人像剎那潰散,幻化為萬千碎片。同時,沈清秋在幻花宮主殿的屋頂上一躍而起。

這才是真實的世界。

沈清秋劇烈地呼吸一陣,好容易定住心神,忽然驚覺,主殿之下火四起,告警的鐘聲響一片。

他探出頭去,擺在夜風中翻捲不休,從上而下俯瞰,無數幻花宮弟子正從四面八方湧向這邊。

「有人侵!」

沈清秋大喜,侵最好,趁逃跑,管他什麼天魔,都比不上節重要!先走再說,再見!

結果他還沒飛出兩步,又聽人喊:

「往幻花閣那邊去了,是柳清歌!是百戰峰峰主又來了!」

沈清秋腳底一,立馬轉折了回來。

要命!偏偏柳清歌在這種時候來了,總不能撇下他扔給已經完全崩壞掉的冰河不管吧?

幻花閣是歷代宮主修煉和息居之地,離這裡不遠。沈清秋三兩步跳下屋頂,隨著大部隊趕去。

還沒幻花宮,陣陣人寒氣迎面襲來。從裡面傳來一聲震耳聾的暴喝。

「滾!」

一眾聽到告警鐘聲、不明就裡的弟子闖進了門,前排數十人都被一波強勁至極的氣浪掀飛。

沈清秋在後一撥人人裡,剛好閃過這一擊,挑了個好位置,渾水了進去。剛一進門,就被凍得起了一層皮疙瘩。

整個幻花閣,變了一個巨大的冰窟,踏一步,就像踏了冰天雪地。沈清秋袍裡都灌滿冷風,背心額頭的冷汗迅速凍結薄冰,可想而知,屋子裡冷到什麼地步了。

非但溫度奇低,四面牆壁都被封的嚴嚴實實,門窗風,又冷又暗,若不是被侵者強行破開了一個大口,簡直像一冰制的棺槨。

閣室中央的坐化臺上,帷幔半遮半掩,幾件黑黑白白的外地堆在臺邊。

冰河上只穿了一件中,一副剛從床上爬起的模樣,衫不整,領口歪敞,黑髮披散,面異常蒼白,卻是鮮紅的,眸中兩點冷閃爍,鬼氣人。鋒芒畢,正是備戰狀態。

他正對面七步之,柳清歌握劍的手骨暴凸,整張臉都是鐵青

柳清歌盯著坐化臺旁的冰河,一字一句道:「你這雜種。」

他每說一個字,乘鸞劍上靈便殺氣騰騰暴起一陣。

沈清秋警覺地注視著雙方,然而,只看了一眼柳清歌劍指的方向,腦海中傳來最後一負隅頑抗的三觀徹底碎掉的聲音。

冰河右手放在從不離的心魔劍上,雪白的劍已出鞘小半截;左手裡,卻還摟著個人。

毫無生氣,頭部垂下,肢無力,卻十分。也穿著單薄的中到肩下,半個慘白如紙的背部都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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