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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人渣反派自救系統》第27章

☆、教程:反派踹男主的正確姿勢 3

沈清秋正被這直截了當的作風震得說不出話,只見漠北君轉就走!

了任務就走……這NPC當得真的徹底乾脆,毫不拖泥帶水……從黑暗中來,也從黑暗中去。來的莫名其妙,去的也莫名其妙。不過他本來就是個莫名其妙的角,哪裡冰河需要,他就會毫無邏輯地出現在哪裡,所以這麼安排,也不算牽強。

牽強的,只有沈清秋接下來要面臨的,極其重要的一關。

經歷一場惡戰、半跪在一片殘垣中的冰河此刻看起來雙目茫然,卻像隨時會撕碎一切。想像一下,他現在腦袋裡,就像是沉寂多年的十二座火山同時噴發,管裡流的都是巖漿。是想想都痛,連沈清秋也似乎跟著有點痛起來。

系統發出前所未有的尖銳提示:

【警告!關鍵任務:無間深淵與無盡仇恨,正式開啟!如無法完,主角爽度-20000!】

等一下。

前天我跟你確認的時候不還說是10000嗎?

這才過了幾天就翻了一倍啦?

系統你媽炸了(#‵′)凸!

沈清秋自己的傷還沒好,巍巍走到仍於半發狂狀態的冰河邊,啪啪啪幾掌打上他後背,把幾道殘留的靈力拍進他裡。

你以為這麼簡單就會起作用嗎?

冰河非但沒清醒過來,他的魔氣反而反彈出來,當場得沈清秋忍了良久的一口噴了出來。

直到這時,冰河才稍稍清醒了些。

師尊……在他面前……

…………傷了?

他慢慢從混沌狀態中離,能勉強拼奏出一些模糊的字句。那張悉的臉也逐漸清晰起來。

沈清秋看他終於目清明了一些,抹了抹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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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語氣平和道:「醒了?」

頓了頓,又說道:「醒了的話,我們就可以好好談談了。」

沈清秋道:「冰河,你實話實說,你究竟修習魔族邪多久了?」

這句話一出來,冰河彷彿從窒息的高空,猛地墜徹骨寒潭,想不清醒都沒辦法了。

他看著沈清秋那張冷若冰霜的臉,一顆心直墜下去。

以往沈清秋總會他冰河,而不會直接名字。

他低聲道:「師尊,弟子可以解釋。」

冰河雖然還是個年,可從來都鎮定從容、年老的時候多,這時居然能見到他臉上浮現慌的神,像急著解釋,又不知該從何說起。堂堂男主,淪落至此,沈清秋簡直看不下去,心中不忍,搶著開口呵斥道:「住口!「

話音剛落,他自己都覺得沒把握好,過於嚴厲了。冰河也似乎被他嚇到了,像個被打了一掌的孩子,懵懵懂懂,漆黑的眼睛就那麼愣愣看著他,果然聽話地住口了。

沈清秋狠不下心直視他的眼神,乾念著臺詞:」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兩年前。」

沈清秋沉默不語。他在想這孩子有問必答,如此誠實,真是被嚇壞了。卻不知道,冰河自把他的沉默腦補為「很好。你這孽徒,居然瞞我這麼久!」

沈清秋輕聲道:「兩年,怪不得能突飛猛進到這種程度,冰河你,不愧為冰河,果然天賦異稟。」

其實,這句真的是純粹發自心的慨,本來嘛,作為男主,他的確是天賦異稟沒錯……若要說有什麼意味,那就是羨慕加一丁點點嫉妒的意味。

可在冰河聽來,意義卻截然不同。

他一下子跪倒在沈清秋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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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秋心嚇CRY。臥槽第一天見你你就要跪我怎麼到今天你還要跪我?!男兒膝下有黃金,男主一跪沒了命,老夫真的承不起!他袖子一揮,喝道:「別跪我!」

冰河被他袖中罡風退數步,越發六神無主。

自己連對師尊下跪請求原諒的資格也沒有了嗎?

他喃喃道,「可是師尊你說過,人分好歹,魔也分善惡。」

我說過嗎?沈清秋認真想了想。

好像他真的這麼說過!

現在翻臉不承認,會不會有些太不要臉了啊?

「你不是普通魔族。」沈清秋語氣平板地敘述道:「你是上古天魔。這一支在人界造就過無數殺戮的族系,一切罪孽都由它們所起,無論如何,也不能和別的魔族相提並論。」

親耳聽到沈清秋這麼說出來,打碎希冰河的眼眶紅了。

聲道:「可你說過的。」

我說過的話多著呢。我當初還把說要閹了沈清秋的高亮紅字刷了幾百層樓呢!

……一點也不好笑。

一向很善於心吐槽自我調節的沈清秋現在卻怎麼也輕鬆不起來。

他只能再次用那個理由給自己洗腦:冰河現在所的苦楚折磨,都是他日後踏於萬人之上所必須經歷的。

沈清秋猛地抬頭,了個劍訣,將修雅劍召回,倒提在手中。

他握著劍的手微微發,細微的經脈浮現,用力。冰河不可置信道:「師尊,你當真要殺我?」

沈清秋目直勾勾穿過了他的影:「我不想殺你。」

冰河記憶中,從未見過沈清秋用如此冷漠決絕的表對著自己。哪怕是當初剛蒼穹山派,不怎麼師尊待見的時候,他看自己的眼神也絕沒有這麼空,彷彿視若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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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沈清秋居高臨下俯視自己的眼神,和他以往看那些十惡不赦的魔沒有區別,不帶一溫度。

沈清秋道:「只是,剛才那人說的不錯。人界並非你所能長留之地。你該回到屬於你的地方去。」

他走一步,冰河退一步,著兩人退到了無間深淵之前。

一回頭,就能看見騰騰的魔氣在那道壑中翻滾不息,萬靈哀嚎,朝上方人界的裂出千雙畸形的手臂,求新鮮的。更深的地方,被不祥的黑霧和猩紅的詭遮擋。

沈清秋修雅劍斜指深淵之下,道:「你是自己下去,還是要我手?」

其實他很自私地希冰河能自己下去。雖然這樣對他而言太過殘酷,可總好過被沈清秋親手打下去。

冰河依舊不死心。

他怎麼也沒法相信,對自己那麼好的師尊,真的會把他推下去。

就算修雅劍刺中了他的膛,他也還是抱著最後一

沈清秋沒想刺中他的。真的。他只是想揮揮劍嚇嚇他,冰河為了躲開,往後一退,自然就掉下去了。可他沒料到冰河就那麼沉默地站在那裡,正面了這一劍。

死了。本來只是踹下去,現在又多了一劍之仇!

冰河反手握住劍鋒,但沒用力,只是輕輕握住,就是說沈清秋如果想用力,修雅劍就可以繼續刺進去,直到穿他的膛。

冰河嚨輕輕,一言不發。明明劍尖還沒刺中心臟,沈清秋卻彷彿到那陣跳從劍波及到手背,整條手臂,直到他自己的心臟。

沈清秋猛地拔劍回。

因為他的作,冰河形晃了晃,很快就穩住了。見沈清秋沒有痛下殺手,他原本黯淡下來的眼睛又有亮閃現,就像焚燒過後灰燼中垂死掙扎的星火。

而沈清秋接下來,就要用最後一擊,把他眼裡這最後一生生掐滅。

他知道冰河絕對不會反擊。

他更知道,他恐怕永遠都要忘不了冰河下墜時絕的眼神了。

一掌拍落!

等到蒼穹山派、幻花宮、天一觀等清理完魔的掌門及修士們趕到現場時,無間深淵撕裂的空間早已閉合。

沈清秋已經把暈倒在地所有人的傷口都理穩妥了(除了裝暈死的尚清華)。他自己一的傷卻沒怎麼理會,衫上跡斑斑,面無表,臉蒼白,看起來著實狼狽。岳清源上前探他脈相,眉頭直皺,責備數句,讓專業的木清芳過來察看。各派在地上橫七豎八的人裡各找自家,認領然後抬走,進一步救治。

柳清歌忽然發覺了一人,問道:「你那徒弟呢?」

沈清秋沒有回答,撿起地上斷為數截的一把長劍碎片。

清靜峰的弟子們匆匆趕到,為首的明帆眼尖,看了把那劍,支支吾吾道:「師尊,那把劍不是……」

當初,他對這把萬劍峰上的正劍可是心心唸唸,想了多年,被冰河拔出後嫉妒得燒心燒肝,詛咒了無數個夜晚輾轉反側,自然不會認錯。

寧嬰嬰忽然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師尊你你別嚇我。這是不是……是不是阿的正?」

四下陣陣私語:「正劍?」「說的是沈峰主冰河?」「劍在人在,這劍都斷了,人呢?」「不會也……咳咳。」

有人歎道:「果真如此,那也太可惜了,俠這一路下來,都已經是仙盟金榜上的頭位了。」「天妒英才,天妒英才!」

這些人中,歎惋有之,驚詫有之,悲從中來有之,幸災樂禍有之。

寧嬰嬰當場原地大哭起來。

明帆雖然討厭冰河,但也從沒想過真的要他去死,況且想到師尊後來那麼疼他,現在這臭小子死得骨無存,師尊一定很難過,心也好不起來,整個清靜峰一片愁雲慘淡。仙姝峰以齊清萋和柳溟煙為首,也為之容。

柳清歌不善言辭,拍了拍沈清秋的肩,道:「徒弟沒了,還能再收。」

雖然知道他是想安自己,可沈清秋還是想送他個有氣無力的白眼。沒把自己關門弟子兼男主踹下無間深淵的人,統統都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算了算了。一切已定局。

沈清秋緩緩道:「清靜峰座下弟子冰河,為魔族所害,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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