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裴昱抬腕看了眼手表,從席安安出去到現在已經過去十二分鍾,洗手間就在走廊的盡頭,這一層都是VIP房間,幾乎沒什麽人,去這麽久還不回來?
是喝了酒難還是直接走了?
裴昱有些心不在焉,自從席安安出去之後,任憑旁的人使出渾解數,他愣是沒多看一眼。
沒興趣,不見到的時候沒心,見到他對別人更加沒心。
況且在場的都喝了將近七八分醉意,就他自己是清醒的,看著那一張張在酒作用下扭曲的臉,他更加煩躁。
“哎?孟廣坤去哪兒了?”不知道是誰,忽然問了一句,沒有人應答,但這句話卻落進了裴昱耳朵裏。
像是有什麽東西突然砸在心頭,一下子將他緒化的外殼擊碎,清醒了不。
席安安去廁所,孟廣坤後腳就跟了出去,之後他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席安安上,卻忘了一同消失的還有另外一個男人……
裴昱是在各種酒場裏長大的人,這樣的況他稍微小腦就知道是怎麽回事,可偏偏剛才緒化的竟然沒有想到。
他一下子從沙發上站起來,二話不說便朝包廂外走去,留下一屋子人麵麵相覷。
音樂聲停掉,其中一人不解的問了句,“裴怎麽了?”
門外,裴昱抓住守在門口的經理,臉沉的直接問道,“席安安呢?”
“席小姐剛才往廁所去了,現在還沒出來……”
不等他說完,裴昱立刻大步朝廁所那邊走去,他本來就長,西裝帶著一陣淩冽的腳風,越是靠近洗手間,心頭就越往下沉。
當他走到門口,看見廁所中間擺放著的‘維修中’的黃立牌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沒有一猶豫的走進去,聽到微弱的掙紮聲,準確無誤的找到其中一個隔間,沒有敲門,也沒有招呼,直接抬將門踹開。
‘砰’的一聲巨大悶響,那單薄的門板因為巨大的衝擊力撞到男人的後背,疼的孟廣坤哀嚎一聲。
“哎呦我.!哪個孫子敢……”
難聽的怒罵在看到裴昱那張臉時停住,孟廣坤眨眨眼,愣在原地,“裴、裴?”
裴昱視線越過他,落在被迫鎖在角落的那一抹弱影上。
隻見孩上的服幾乎全部被扯壞,了線的布料鬆鬆垮垮的掛在上,本遮擋不住什麽,甩在角落,頭發淩的黏住臉上的淚痕,角還沾著暗紅的跡。
裴昱頓時覺得渾所有都衝向了頭頂,他徑直走進去,原本就狹窄的空間因為他的進去更加擁。
這人蹲下來,平視眼前的孩,看著不停抖的,將外套下來穿在了上。
手指到他的時候,席安安非常劇烈的抖了下,似乎還沒從剛剛的驚嚇中緩過神來。
“別怕。”裴昱有些艱難的吐出這兩個字,看到脖子上的紅痕,還有已經微微腫起來的小臉,心髒如同被人狠狠撕扯著,“有沒有哪裏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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