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昱沒沒臊的話說多了,席安安心裏多有點免疫,可是從吳叔裏說出來,還是非常不好意思的。
的臉以眼可見的速度漲紅,矢口否認吳叔的話,“哪有,他怎麽會有時間想我……”
本來席安安也隻是澄清一下,不料裴昱聽了之後卻道,“我怎麽沒有,工作再忙,事再多,隻要我願意,想你的時間還是綽綽有餘的。”
聽著耳邊傳來男人不大言不慚的話語,席安安又好笑又無奈,“你別瞎說了行不行?”
“我怎麽就是瞎說了,我每個字兒都是認真的,隻不過你不信罷了。”裴昱說完還有點替自己委屈上了,“你問問吳叔,除了你我送過哪個人上學?別說是上學了,就算是逛街我也沒有車接車送過啊,你就是在福中不知福。”
吳叔正全神貫注的注意後麵的靜,到底是給裴昱開了那麽多年車的人,自然是向著他的,“是啊席小姐,除了您裴還真的沒有帶過別的孩上我的車呢。”
席安安雖然不信裴昱的話,但吳叔的話還是相信的。
是麽?
沒有帶過別的孩子上過吳叔的車子,是第一個?
這個想法閃過腦海,席安安心裏突然通暢了些,連自己都不知道是為什麽。
跟裴昱接的這些日子裏,能夠覺得到,雖然這個男人曾經有過許多許多的人,可心卻還是保留著那一份最純的,否則,他也不會像個小孩子一樣,變著法子來折騰了。
隻是這麽多年,他也已經三十多歲,就沒有一個人能夠被他領回家嗎?
是該說他眼高,還是不識時務呢?
大概率是前者吧,畢竟裴昱對於任何事要求向來都很嚴格,更別說是在上了,恐怕跟平時分吹求疵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想到這席安安不勸他,“你這樣也不好的其實”
似乎知道接下來的話要說什麽,不等開口裴昱便匆忙抬手打斷,“得了,你別說我了,你不說我心裏還好點。”
席安安隻好撇撇,作罷。
車子一路平穩行駛,開到學校門口的時候還為時尚早,席安安特意找了一個不起眼的位置讓吳叔將車停下。
拿過自己的包包跟側男人打了聲招呼,“我走了啊。”
“嗯。”裴昱低聲應著,卻是問。“你明天還來我家麽?”
那語氣,那神態,好像兒園門口依依不舍,相互道別的小夥伴一樣。
隻可惜席安安並沒有一顆孩子一樣純真的心,很堅定的搖了搖頭,“我不去了。”
裴昱上的傷口已經好了,再去也不是那麽回事。
其實這兩天他就完全可以照顧自己了,隻是自己心裏多多有點過意不去,加上卻是有些不放心才勉強去。
現在他恢複的沒什麽問題,過去的意義不大。
裴昱卻不這麽想,他這幾天都快習慣每天早上一拉開門,或者每天下班一回到家就能看見的場景,突然又要回歸單男人孑然一人的生活狀態。
他不適應,很不適應,想想都覺得很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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