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下子被什麽東西擊中了,有那麽一瞬間,孟時川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是懵的,但這樣的狀態隻持續了很短的時間。
反應過來後問的第一句話是,“我現在能進去嗎?”
令君澤點頭,“可以,不過還是不要到病人,除非必要的話。”
“好。”
孟時川立刻抬步朝病房走去,前後不過才隔了半個小時多一點,可這一次進去病房的心卻跟之前完全不一樣。
帶著不可製的喜悅與激,仿佛裏麵的人已經醒了過來。
護士還在調整上連接的各項儀,孟時川非常配合的在一邊站著,等所有人都理好之後才走到床頭邊。
“孟先生,如果有什麽其他況您就按鈴通知我們。”
代完之後,一行人退出病房,原本滿滿當當的屋子又隻剩下兩個人,孟時川拉過一側的椅子坐上去。
視線在臉上和腦電波顯示屏上來回穿梭,這麽看著就會想到剛才令君澤的話,一想到有很大幾率醒過來,一顆心都像是裝上了翅膀,在不停的撲閃歡騰著。
開心嗎?開心。
高興嗎?發自肺腑的高興。
可是要比開心高興這兩個詞再多出幾百倍,他真的太這一天了,到甚至到絕,以為這一天不會來。
終於,老天還算對他不薄。
從年到三十多歲的年紀,孟時川已經很久沒有到心如此的喜悅,錢賺的再多,生意做得再大,對他來說也已經為一種習慣,沒有什麽事能夠刺激到他,與其說是平靜,連他自己都覺得這顆心已經變得無比的冷。
可是坐在病床邊,看著枕間那張蒼白的小臉,哪怕什麽都不做,他都到熱沸騰,興的因子在裏流淌,從頭發到腳趾。
如果不是地點不對,他現在真的想打開窗戶站在前麵大喊一聲。
這種喜悅到極致的心足足過了半個小時才稍微平複了些,孟時川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每次餘瞥到腦電波的顯示屏都會異常開心。
他要克製自己,還沒醒呢,等完完全全的恢複意識再開心也不遲。
這一晚,孟時川幾乎沒有睡覺,準確的說是睡不著,大腦像是被按開了一個摁鈕,別說是困意,連瞌睡的意思都沒有。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七點,唐寧和唐磊過來送早餐,他整個人還是清醒的。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來,將手裏的兩個保溫桶放在旁邊的桌子上,“小孟,過來吃點東西吧,我煮了點補湯給你帶過來,你天天這樣也靠不住。”
照顧唐婉的這段時間,他清瘦了不,整個人看著都小了一號似的,唐寧看著都不忍心,每次從家過來都會帶點東西給他。
“雖然比不上那些名貴的補品,但好歹也能撐撐時候,你別嫌棄就行。”唐寧為人淳樸,說著話的同時已經將湯倒在了碗裏。
唐磊端過來遞到他跟前,“您喝點吧。”
孟時川垂眸,視線落在那冒著白熱氣的湯上,裏麵放了鬆茸和蟲草,都是補氣的東西,價格不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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