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惜墨再醒的時候已經是隔天下午,睜開眼,看到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明左坐在旁邊,握著的手。
四目相對,兩人靜默的看著彼此,明左一向鎮定自若的眼眸中滿是張不安,片刻后,陳惜墨彎起角出一抹淺笑,
“小左。”
明左整個人都放松下來,聲音低啞發的應了一聲,他低下頭,將陳惜墨的手放在自己額頭上,那般虔誠。
仿佛在恩上蒼,陳惜墨可以無恙的回到他邊!
“小左!”
陳惜墨不停的喊他的名字。
明左抬頭,一雙墨眸漆黑 潤,溫的看著,“我在,一直都在,墨姐想說什麼?”
陳惜墨輕咬了一下,臉蒼白,眼底卻緋紅如,輕聲開口,“我從來沒有后悔認識你,有你真好!”
“從多瑯回來,你是不是遇到很多危險?”
明左目深邃,啞聲道,“還好,我只知道,拼盡命,我也要回到你邊!”
眼淚從眼尾落,一顆顆落進枕頭里,陳惜墨哽聲道,“我沒有不等你,我一直在等你!”
明左抬手上的臉,將淚痕輕輕拂去,“我知道。”
陳惜墨澄澈的眼眸中含著淚,和男人相視一笑。
他們的,從來沒有離開過!
陳惜墨角的笑容不斷擴大,突然轉頭看向窗外,窗外明,風也小了,見的好天氣!
想起那個黑暗的墓室,一切恍然如夢!
很快齊教授和余北趙娜等人都來了,醫生也跟著進門,讓家屬去拿檢查報告。
明左讓大家陪著陳惜墨,自己去拿報告。
他有些不舍的看了眼陳惜墨,余北笑道,“明哥放心吧,我們都在呢!”
“謝謝!”明左微一點頭,離開了病房。
齊教授等人知道陳惜墨醒了以后沒有失憶、也沒有其他異常,都無比慶幸,從他們口中,陳惜墨也知道了自己被救的經過。
那天中午明左過來找陳惜墨,沒看到就知道又去墓室那邊了,然而等他過去找人,姜老師卻告訴他,陳惜墨走了已經有十分鐘了。
明左立刻打了陳惜墨的電話,和陳惜墨的況一樣,手機一直都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明左馬上回去通知了齊教授和余北,之后一邊派人進來在各個墓室尋找,一邊讓人查找監控。
監控里沒有陳惜墨的影,所有人將整個墓室都找遍了,也沒找到!
余北覺得不可思議,陳惜墨不可能走,就算要離開1號墓,也要經過壁畫那個位置才能出墓門,可是他和齊教授一直在那里待著,本沒看到陳惜墨離開。
陳惜墨沒有離開1號墓,可是大大小小的墓室里也不見人!
找了許久不見人,齊教授突然提醒道,“惜墨,是不是也見過那件人頭蛇的玉?”
明左臉本就難看,聞言臉更沉了幾分。
就算被那件玉影響,人也不會憑空消失!
墓地巡邏的警衛全部出,一直找到天黑,在離墓群幾里外的一懸崖峭壁上,眾人終于找到了陳惜墨!
沒有人知道陳惜墨怎麼會到了這里,而神恍惚,前腳已經懸空,下一瞬似乎就要跳下去!
大家嚇的不輕,然而不管他們怎麼喊,陳惜墨都像沒聽到一樣,大家又怕一激就掉下去,不敢輕易靠近。
大家都在試圖喚醒陳惜墨,最后發現,陳惜墨只對明左的聲音有反應。
明左一邊和說話,一邊向著靠近,在他就要抓到的那一瞬,突然轉頭撲向明左!
所有人都在那一剎那松了口氣!
“我、”陳惜墨不知道該如何同大家解釋,畢竟昨天遇到的那些,涉及和明左的私 。
“我知道你肯定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齊教授表凝重的嘆了一聲,“那個東西、真的太厲害了!”
其他人都自殺了,陳惜墨只是看了一眼,幾天后還是被影響的失去神志。
這簡直匪夷所思!
陳惜墨也陷沉思,昨天發生的事隨著時間越來越模糊,已經無法分清,自己當時回頭是因為明左在喊,還是已經意識到,那個孩子并不是和明左失去的孩子!
然而齊教授說的對,只看了一眼,卻一直在影響,將埋在心底最深的勾上來,從不斷的做夢開始,到最后一步步將引向自殺。
不知不覺中,已經被它控了意識!
每個人心底都藏著不為人所知的事,在它的影響下,變殺人的心魔!
余北還是不解,“別人都是凌晨2點,陳惜墨為什麼白天就撞鬼?”
齊教授猜測道,“也許是墓中磁場的問題。”
明左回來后,告訴陳惜墨,檢查報告沒有問題,再留院觀察一晚,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這次眾人都放心了。
陳惜墨沒事,明左讓齊教授等人都回去,自己留下來陪床。
晚上,兩人躺在床上,陳惜墨看著外面漆黑的夜,對他道,“我昨天,看到了我們的孩子!”
“傻瓜!”明左將抱在懷里,低聲道,“那不是我們的孩子,是迷你的!”
“大師已經幫我們的孩子超度過了,所以他不會帶有任何怨念的回來找你。”
“墨墨,不要再想他了!”
只要陳惜墨放下,那個孩子不再是的傷疤和肋,就沒有什麼可以傷害!
陳惜墨抬眸,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著明左,“你回去找大師了?”
“是,我抄完了經文,回去找大師了,所以我們的孩子已經被超度往生了,我們和他的因果也已經結束。”明左眸深沉,指腹挲的臉,“他本來,也不屬于我們,不要執著!”
陳惜墨沒有覺得輕松,反而覺得有些失落,“我還以為、他真的會等我!”
明左低笑,“等你什麼,等著再次回到你肚子里嗎?那你給他一個機會。”
陳惜墨慢半拍的反應過來明左的話,倏地紅了臉,抬手捶他口,“我在認真和你聊天,你能不能正經點?”
明左抓住的手,重新將抱進懷里,聲音深沉,“以后、我們肯定還會有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