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有發現什麼不對嗎?比如唐主任一直待在書房?或者在書房有什麼奇怪的舉?”明左又問道。
現在還不知道唐主任到底有沒有打開過那個黑袋子,把玉拿出來看過。
畢竟唐主任一直對玉有“邪氣”的事嗤之以鼻。
所以現在要確定一下,是不是不打開袋子,古玉也可以影響人的神。
唐太太仔細想了想,緩緩搖頭,“他吃完晚飯是在書房待了一個小時,我過去給他送茶,看到他在整理一些資料,沒有什麼異常。”
“十點的時候我喊他回房睡覺,他應了一聲,過了大概十分鐘就進屋了。”
“睡前我們兩人聊了一會兒天,就關燈躺下了。”
明左點了一下頭,沒再問其他的事,幾位領導也都是安的話。
陳惜墨和明左一直在醫院待到中午,等著唐主任醒過來。
唐主任剛到醫院的時候被打了鎮定劑,做了一系列的治療和檢查,檢查報告還要等專家過來分析結果。
到了中午的時候唐主任醒了,已經誰都不認識,舉止行為仍舊瘋瘋癲癲的,里說著一些胡話,約能聽到,
“殺了你,我也要死!”
“一個都不能活!”
“我不想死,救救我!”
……
他表時而恐慌,時而猙獰,時而又沉不語,連五樣貌都像變了一個人。
陳惜墨想到昨天開會的時候,唐主任儒雅溫和的樣子,只覺心頭陣陣寒意上涌。
突然想起翟村長說的那句話,玉可以吸走一個人的魂魄!
不由的打了個寒戰!
唐太太看到唐主任了這副模樣,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其他人也都覺得匪夷所思,一個好端端的人,知識分子,博學多識,緒穩定,生活工作都沒有變故,怎麼會突然就瘋了?
聽著大家惋惜和不解的議論聲,陳惜墨看了明左一眼,心里越發沉重,有一種烏云頂般的窒息,而頭頂上的烏云似乎越來越濃了。
明左要去唐主任家里取那件玉,唐太太在醫院走不開,是唐主任的兒子帶著兩人一起去的。
一路上唐主任的兒子都沒說話,他年紀還小,突然發生這樣的事,一時還無法接。
陳惜墨回頭看了一眼男孩,輕聲道,“唐主任雖然現在不太清醒,但至沒有生命危險,慢慢治療還是會康復的。”
將玉拿走之后,唐主任的況也許會好轉。
陳惜墨現在只能這樣期待!
男孩眼睛泛紅,哽咽的激道,“謝謝姐姐,我相信我爸爸一定會好起來的!”
陳惜墨微一點頭,垂眸沒再說什麼。
到了唐主任家,陳惜墨沒讓男孩進書房,而是和明左兩人進去,最后在唐主任的辦公桌第一個屜里找到了那件玉。
玉還在黑袋子里,明左看了一下繩扣,抬眸道,“繩扣變了,唐主任打開過袋子!”
陳惜墨心頭一沉,即便他們昨天一再叮囑,唐主任還是沒放心上。
或者是,作為一個資深文學者,這樣的一件東西在手上,很難能忍住不打開看一眼。
就是不知道唐主任到底拿在手里看了多久?
是睡前看的玉,還是半夜突然醒了去看的?
他沒有立刻自殺,而是應該同自殺的“意念”掙扎過,掙扎的過程中才瘋的,所以拿在手里的時間應該有很大影響。
只是現在唐主任這樣的況,什麼都問不出來了。
陳惜墨同唐主任的兒子說是來取工作用的印鑒,之后便和明左一起離開。
上了車以后,陳惜墨回頭看了眼放在后面的黑袋子,覺陣陣寒意從車外滲進來,一直滲到骨頭里去!
“別看了!”明左手擋住的目,隨后了一下的臉,目深沉,“我現在只慶幸,那天留下玉的人不是你!”
陳惜墨最先收到玉,當時去找周老師,周老師不在,很可能就是將玉帶回宿舍。
他知道他很自私,但是其他人的死活和他無關,他只要好好的!
陳惜墨眼眸漆黑,冷聲道,“我只恨武月,明知道這東西的來歷,還要拿出來害人!”
偏偏所有人又拿這個始作俑者無可奈何!
甚至現在怎麼置這件玉也了難題!
*
工作站一死一傷一瘋,發生了這麼多事,自然驚了上面,很快刑警和市領導都到了工作站調查況。
眾人在會議室開會,明左沒讓陳惜墨參加,“這件玉的來歷和最近發生的況,我會一一和他們說明,最后怎麼辦,由上面決定。”
他不想讓陳惜墨再去回憶那些事,也不想讓再去接那件玉,哪怕隔著那個外面的黑袋子。
陳惜墨乖順點頭,“好。”
余北走過去,爽朗道,“明哥你去忙,我照顧惜墨。”
“我有什麼好照顧的!”陳惜墨哂笑一聲,對明左道,“你去開會,我們去工作,出了結果告訴我一聲就好了!”
明左微一點頭,“去吧!”
陳惜墨又看了他一眼,才和余北離開。
出了辦公樓,外面天氣沉,風里裹著黃沙往臉上刮、往脖子里鉆,陳惜墨不由的瑟了一下。
余北低聲道,“那件玉真的這麼邪氣?”
他之前是不信的,經過這些事以后,語氣已經沒了剛開始的堅定。
陳惜墨看了眼風沙遮日的天空,低頭聲音溫淡卻堅韌的道,“就算是邪,也是邪不勝正!”
余北意味深長的看向陳惜墨,咧一笑,“你說的對!”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還不信,一件小小的玉,還能把他們團滅了!
傍晚的時候,調查的人才離開,他們帶走了那件玉,因為連接發生的事,這次所有人都重視起來,將玉放在厚重的木箱里帶走的,木箱外了封條。
明左告訴陳惜墨,上面還是要檢測這件玉的材質,大家更傾向于是玉的材質有問題!
當然,這樣的會議上,也只能做這種猜測和決定。
陳惜墨點頭,“只要引起重視就好,不要再發生周老師和唐主任的事。”
“已經有了教訓,沒人敢了,放心吧!”明左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