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伊東老師，我們去喝一杯吧。”

……

……

大津，某居酒屋，某包廂——

近藤勇滿面愕然地掃視線，左右打量。

“伊東老師，這家店可真不錯啊。”

在接伊東甲子的邀請後，近藤勇乖乖地跟隨在其後。

他們所要前往的那間居酒屋並不遙遠，穿過兩片街區便到。

走前頭領路的伊東甲子太郎開門簾，跟前臺打了聲招呼，隨即嫻地開了一個包廂，並點了幾瓶燒酒。

近藤勇前腳剛進這間居酒屋，後腳便被其雅緻的裝潢風格，以及空氣中飄散的淡淡薰香所震撼。

在進寬敞舒適、件緻的包廂後，他再也按捺不住，不自地連聲慨。

伊東甲子太郎聽了後，投以“我沒騙你吧？”的眼神。

“如何？這家店很不錯吧？這是我前陣子才發現的好店，不僅氛圍奇佳，而且酒水的味道也相當不錯。”

近藤勇信服地頷首：

“嗯，確實不錯。在大津住了這麼久，卻不知有這麼一家好店，真是慚愧啊。”

二人閒談之際，手代與酒水悄然而至。

伊東甲子太郎眼疾手快地搶過其中一瓶，為二人手邊的杯子斟滿酒水，然後向近藤勇舉杯致意。

“來，近藤局長，我先敬你一杯！今日這桌酒我請客！一起喝個盡興吧！”

近藤勇不好意思地笑笑。

“伊東老師，你太客氣了，我也敬你一杯！”

因為是在私底下，所以二人也不擺什麼架子，敞開了喝，敞開了聊。

他們所聊之，基本都是一些零狗碎的閒雜事兒。

從大津城的營建進度聊到開始轉涼的天氣，從鍾的酒類聊到昨天偶遇的流浪貓……

越聊越投，越喝越起勁……不知不覺間，他們的桌上已堆滿空酒瓶。

近藤勇開始覺酒勁上湧，面龐發熱。

正當他半闔雙目，細細品味這醺醺然的快時——

“近藤局長，敢問您是有煩心事嗎？”

令人猝不及防的發問，使他呆住。

他下意識地揚起視線，深深地注視對面的伊東甲子太郎。

“……伊東老師，何出此言？”

伊東甲子太郎笑了笑：“剛剛在街上遇到你時，你都快把‘憂傷’二字寫在臉上了，教人如何不在意？若不嫌棄的話，大可向我傾述，說不定我能幫上忙。”

近藤勇抿，作遊移狀，抓杯的手了又松，鬆了又。

俄而，他幽幽地開口道：

“實不相瞞，的確是有煩心事。但是……不能對你說。”

“噢？是不能讓外人知曉的私事嗎？”

“差不多吧……”

忽然，近藤勇像是想到了什麼，神微變。

“……伊東老師，我有一個不之請，不知您能否答應。”

“但說無妨。”

“伊東老師，請您教我學問吧！”

伊東甲子太郎一驚：“教你學問？是指哪一方面的學問呢？”

“漢學、水戶學、軍學……凡是能增長智慧的學問，都請教給我！”

伊東甲子太郎放下掌中的酒杯，滿面好奇地上下打量近藤勇。

“近藤局長，你這是怎麼了？為何突然對治學產生興趣了？”

近藤勇神微黯：“一直以來，我只尊劍，蔑棄學問。”

“現如今，我愈發覺自己再這麼下去是萬萬不行的！”

“時代在變化……如今已不是靠掌中劍，就能揚名立萬的時代。”

“我有於自學識之淺薄，毫無修養可言，故備愧！”

“所以，我想向當年吳國的呂蒙學習！好好地增進自智慧！”

伊東甲子太郎聽罷，反問道：

“近藤先生，您為什麼不找山南先生幫忙呢？山南先生是您的至好友，其學問修養不在我之下，向他請教會更便利吧？”

近藤勇的頰間浮現幾分尷尬：

“呃，這、這個……”

未等近藤勇說個所以然來，伊東甲子太郎便自顧自地繼續道：

“算了，不必解釋，我理解你的想法——不願在朋友面前流出弱的模樣，想永遠以‘遊刃有餘’的形象示人，對吧？”

近藤勇無奈地笑笑，以作預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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