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聞悉先帝駕崩的噩耗時,我就在想了:既然長州能捧一個天皇出來,那我們為什麼不照辦呢?”
“與其被防,不如主出擊——只要我們也擁有一個天皇,就能堂堂正正地把‘朝敵’、‘臣’等汙名都甩回去!”
“歲三剛剛說得很好:能夠抗衡天皇的,就只有天皇!”
“反正幕府已分裂為兩個,也不在乎朝廷的完整了!”
青登的這一番話語,使現場眾人統統變了臉。
同樣的容由不同的人來說出,所蘊含的份量是迥然相異的。
在談及“另立天皇”時,“鬼之副長”也只是採用半開玩笑的口吻。
而現在,“仁王”義正辭嚴地放出“重啟南北朝”的豪言!
如此,便不能不讓現場眾人抖擻神,面凜然神!但見他們面面相覷,換著震驚的眼神,實不知如何接話。
近藤勇眨了眨眼,逐漸回神,結結地搶先道:“可、可是,睦仁是目前在世的唯一一位皇子。”
“先帝已無其餘脈,即使要再捧一個天皇出來,也沒有其他人選了!”
青登淡淡道:“我知道。”
土方歲三倏地話進來:
“不如找一個信得過的人,讓他假冒天皇,就說他是我們苦尋已久的南朝後裔。”
“南朝是不容爭辯的正統,只要我們捧出一個‘南朝天子’,就能輕鬆制長州的‘北朝天子’。”
青登搖了搖頭:
“長久以來,民間流傳的‘南朝後裔’的傳說,多為一種‘貴種流離談’而被山民利用,很不著調。”
“擅自捧個‘南朝天子’出來,恐難服眾。”
“雖然沒有其他皇子了,但誰說繼承大統的人就只能是皇子?”
說罷,青登環視現場一圈,頰間掛有無奈之,彷彿在說“我都講到這個份兒上了,你們還不懂嗎?”
天璋院馬上意識到什麼,瞳孔微,朝青登投去震愕的目:“盛晴,你的意思是……”
青登輕輕頷首,一字一頓地正道:“統純正的皇室員——眼下不就有一位嗎?就在我們的邊。”
……
……
秦津藩,大津,橘邸,德川家茂的臥室——
和宮枯坐在德川家茂的旁,神呆滯,雙眸無……彷彿在注視德川家茂的面龐,又彷彿什麼都沒看。
只見那小臉蒼白如紙,毫無。
本就小的軀愈發消瘦,穿著寬大的華服就像是小孩穿了大人的裳,彷彿一陣微風就能把吹散。
所謂的“形容枯槁”,大如是。
完全沒有最近幾日的記憶。
在的印象中,這幾日儼如行走,當真是渾渾噩噩……
凡有意識便嚎啕大哭,哭到昏厥為止,醒來後又繼續哭……週而復始。
多麼希“兄長逝世”是一則假訊息,多麼希自己是在做噩夢,只要睜開眼睛就能讓生活重回正軌。
然而……然而……
無以復加的悲愴使幾瘋狂。
為求寬,下意識地躲德川家茂的臥室,想要尋求丈夫的安。
但是……看著尚在昏迷,毫無甦醒徵兆的德川家茂,無非是徒增悲傷罷了。
變為“睡男”後,德川家茂唯一能吃肚的食便是稀粥。
在將粥水喂其口中後,他會本能地嚥下,得益於此,總算是存活至今。
不過,每天只吃些流食,雖能勉強維持生命徵,但也僅此而已了。
愈發嚴重的營養不良,使他的形小了一大圈,兩頰凹陷,黯淡……全無往日的颯爽風采,眼可見的虛弱。
前陣子,醫生下達明確的診斷:如果德川家茂一直昏迷不醒,那麼短就半年,長則一年,他就會因能衰弱而撒手人寰……
一念至此,和宮心中的悲傷愈發強烈。
敬的兄長死了,現在連鍾的丈夫也命在旦夕……為什麼會變這樣呢?是我做了什麼錯事嗎?是上天在懲罰我嗎?覺視野又開始模糊了……豆大的淚珠滾出眼眶,順頰下。
這時,走廊方向傳來由遠及近的足音。
和宮不及細想,便聽見青登的聲音:“和宮殿下,是我,橘青登。請問我可以進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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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鋪墊已久的“和宮線”總算發揮作用了!(豹嗨.jpg)
前文之所以給和宮那麼多戲份,便是為了讓當皇,沒想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