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小五郎張了張,似乎是想責罵巖倉視。
可話將出口之際,他彷彿意識到了什麼,頓了一頓。
是啊,他有何立場去揪巖倉視的領呢?
天皇和太子的逝世,他早就有所預料,不是嗎?
在他離開萩城去跟西鄉吉之助見面時,天皇和太子已是奄奄一息,藥石無醫,只能寄希於佛法、咒等玄學。
這般狀況下,他們的溘然長逝只不過是理之中。
恢復冷靜後,桂小五郎頹然地鬆開巖倉視的領,踉踉蹌蹌地連退數步,重重撞上後的牆壁。
“完了……全完了……”
他一邊捂蒼白的面龐,一邊嘟噥。
他與西鄉吉之助好不容易才促“薩長同盟”。
正打算大展拳腳呢,卻突然聞此噩耗……
把控朝廷……這可是他們尊攘勢力好不容易才掙來的“王牌”。
還沒來得及利用這張手牌,天皇和太子就雙雙往生……這張“王牌”已然作廢!越是往下深想,桂小五郎的面就越是蒼白,脊骨彎了又彎。
巖倉視直勾勾地看著萎靡的桂小五郎,冷不丁的緩聲道:“桂先生,現在還不到悲觀的時候。天皇陛下和太子殿下雖已逝世,但我們仍有辦法補救。”
桂小五郎怔了一怔,揚起困的視線。
“補救?這要如何補救?難道你能變個皇子出來?”
當今天皇共有4名皇子,其中3人早就夭折,安然存活下來的皇子便只有太子。
眼下太子已逝,天皇的脈已然斷絕,他們要上哪兒去找新皇子?桂小五郎的這通反問摻有明顯的嘲諷意味,只覺得巖倉視是在講瘋話。
沒想,巖倉視竟神鄭重地用力點頭:
“沒錯,就是“變”一個皇子出來。”
出乎意料的答覆,使桂小五郎重又怔住。
“……哈?巖倉先生,你到底在說什麼呀?”
“桂先生,請您稍等片刻,我馬上就回來。”
說罷,不待桂小五郎回應,巖倉視自顧自地轉離房,足音漸遠。
桂小五郎不明所以,只能留在原地等待。
約莫20分鐘後,巖倉視推門迴歸——只見其旁多出一名年。
此年的年紀在15歲左右,個子不高,形偏瘦,頰間染滿侷促、不安的神。
他是誰?巖倉先生為何要帶他來此?正當桂小五郎倍不解時,他驀地察覺:此年的長相跟太子頗為神似。
剎那間,桂小五郎明白了什麼。
巖倉視拍了拍這名年的肩膀,以堅定的話語證實了桂小五郎的猜想:“桂先生,這位是奇兵隊的大室寅之佑。從今往後,他就是新的天皇了。”
“……哈啊?”
桂小五郎朝巖倉視投去難以置信的目。
“巖倉先生,你、你……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
巖倉視高昂頭顱,理直氣壯:“當然知道。桂先生,此乃唯一的補救方法。這是天意啊,在我正發愁時,竟恰好找到這位跟太子酷似的年。”
桂小五郎看了看巖倉視,又看了看年……即大室寅之佑。
撓了撓頭髮,了面龐;咂了咂舌頭,抓了抓角……就這麼凌了好一會兒後,桂小五郎深吸一口氣,旋即發狂似的責問道:
“巖倉先生,你瘋了嗎?竟想用凡人來假冒天皇?”
巖倉視淡淡道:“這又如何?只要能扳倒幕府,這點技倆又算什麼?”
桂小五郎覺全的都在往腦袋湧去。
他深知巖倉視的為人,“壁虎”之名絕非虛傳。
只要能達目的,他不惜一切手段,簡直就是漢末三國的賈詡再世,絕不會被、義理給絆住手腳。
儘管他很瞭解對方的冷酷無,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對方竟膽大到這般境地!竟敢貍貓換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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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真正的明治天皇早就死了,大家知的明治天皇其實是一個名“大室寅之佑”的長州武士假扮的——這並非豹豹子瞎掰,此乃廣為流傳的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