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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宮前夜,瘋批帝王后悔了》 第282章 沒有不想,那就是想

晚余盯著祁讓看了幾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好像很忐忑的樣子。

他有什麼好忐忑的?

他是帝王,他說什麼就是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何須在這樣一個囚徒面前忐忑?

晚余抿了抿,鄭重道:“臣妾沒有生氣,臣妾又不是是非不分的人,怎會不知皇上是為臣妾好,臣妾只是不喜歡被蒙在鼓里,這樣只會讓臣妾更加不安,皇上能明白臣妾的意思嗎?”

這回答著實祁讓意外,前幾天才人傳話質問他言而無信,怎麼今天就自己想開了呢?

不生氣是好事,他應該到高興,可不喜歡被蒙在鼓里那句話,簡直和沈長安說的一模一樣。

他們明明沒見過面,卻能把一句話說得一字不差。

怎不他心復雜?

同時又諒了他的苦心,他縱然心里吃味,也不好說什麼,反要的大度。

罷了。

他是皇帝,不能太小氣。

他已經得到了肚子里還孕育著他的孩子,他還計較一句話做什麼?

他笑了笑,扶在床沿坐下:“這話是當真的嗎,你怎麼突然懂事起來了?”

晚余的角向下:“皇上這話說的,臣妾什麼時候不懂事了?”

祁讓見角的樣子,覺像是尋常子在賭氣撒,便心的想逗弄:“那你給朕笑一個,你笑了,才證明你真的沒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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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余瞥了他一眼:“臣妾和孩子都被人造謠造到黃河去了,怎麼還笑得出來?”

祁讓沒能得逞,嘆口氣,扶一同在床沿坐下,讓靠在自己肩上,一只手腹部輕拍。

“這件事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簡單,謠言表面看是針對你和孩子,實則是有人想借此引發朝堂,渾水魚。

不過你放心,朕不會任由那些人詆毀你和孩子,也不會任由他們搖朕的朝堂。

這種況下,死人,流,恐慌在所難免,但這些都不是你心的事,你只需要記住一點,東廠不是屠宰場,死在里面的,絕對不是無辜之人。”

說到這里,像是怕晚余不信,他又補充了一句:“你縱然不相信朕,也該相信徐清盞。”

晚余知道,歷來朝堂之爭,無所不用其極,造謠詆毀是尋常,流犧牲更是尋常。

可祁讓說讓相信徐清盞這句,卻不能茍同。

因為比誰都清楚,徐清盞是會為了不擇手段的。

一直以來,徐清盞區分好人和壞人的標準很簡單,對好的,就是好人,對不好的,就是壞人。

這樣的標準下,怎麼能相信死在徐清盞手里的沒有一個無辜之人?

知道徐清盞是為好,但也不希徐清盞為了造太多殺孽。

所以想要見徐清盞,除了打聽李人父兄的事,也是想好好囑咐他一番,他不要濫殺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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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祁讓沒讓徐清盞來,反倒自己跑了來。

他跑來干什麼呢?晚余心想,他來了無非就是和解釋一下,讓不要擔心,可這些話徐清盞就能代勞,徐清盞甚至會和講得更徹。

不像祁讓做慣了皇帝,說話總要說一半留一半,剩下一半全靠人家自己猜。

猜得不準嫌人家笨,猜得太準又嫌人家太會揣度圣意。

左右都是人家不好。

晚余靠在他肩上,抬起眼皮從下往上看他,看到他下上有泛青的胡茬,眼下也泛著些烏青。

他可能也沒有他說的這樣輕松吧,只是當皇帝的習慣把脆弱和焦慮藏起來,表在人前的,永遠都是運籌帷幄,舉重若輕的形象。

晚余斟酌道:“朝堂的事臣妾不懂,但臣妾覺得,李人來找臣妾這事,肯定有人在背后謀劃,他們可能被急了,又找不到門路,才讓人把李人的父兄拉下水。

等到李人的父兄也被抓進詔獄之后,李人的母親走投無路,就只能來求李人,而李人也就只能來求臣妾了。”

也不知道自己猜得對不對,就抬起頭問祁讓:“皇上覺得臣妾猜得靠不靠譜?”

祁讓低頭看,漆黑的眸近距離凝視:“靠不靠譜先不說,朕很好奇你和李人私下里是什麼關系?

怎麼會認為你一定會幫,或者說,那些把主意打到上的人,怎麼知道你一定會幫,你們之間,有什麼朕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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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晚余錯愕地瞪大眼睛,沒想到他的關注點跑這麼偏。

怎麼回答?

難道說是因為李人為了幫助自己出宮,和大家一起給他作局嗎?

晚余眨眨眼,一時之間竟然編不出什麼合合理的借口。

“行了,別絞盡腦了。”祁讓幽幽道,“本來腦就不多,省著點用吧!”

晚余:“……”

什麼人哪這是?

就他腦多,一天天的用不完。

“那李人的父兄怎麼辦,他們到底有沒有問題?”

“這你就別管了。”祁讓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朕會讓徐清盞看著辦的。”

晚余說:“臣妾本來就是要問徐清盞的,皇上怎麼不他來?”

祁讓垮下臉,不悅的看:“朕來不比他來好嗎,還是說你不想朕來?”

晚余忙搖頭:“沒有不想。”

“沒有不想,那就是想了?”祁讓開始和摳字眼,非要摳出一點想他的證據來。

晚余嘆氣:“臣妾想不想很重要嗎,反正皇上來去自如,誰也奈你不得。”

祁讓定定看,覺得是那樣的涼薄。

他怎麼可能是來去自如的呢?

他在面前,從來都不是自如的。

他等了這麼多天,才等來這麼一個借口。

他有時覺得很可笑,他能將這萬里河山盤弄于掌之間,卻盤弄不了一個人。

可他偏又一筋,就這牛角尖。

這是個絕癥,神仙來了也治不好。

他摟著,臉頰去蹭的鬢發:“你累不累,咱們躺著說話好不好?”

晚余忙又搖頭:“臣妾不累,臣妾每天早睡晚起,一點都不累。”

“……”

祁讓焉能聽不出的抗拒,可他好容易來一回,不得要彌補彌補這些天的煎熬,哪能事事都依著

“你不累朕累,你得陪著朕。”他厚著臉皮,不由分說的鞋子,把抱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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