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一次并不是謝章發來的信號。
而是一個陌生號碼。
宋輕語接了起來。
“你好,宋小姐,我是顧長憶,你應該還記得我吧?”
顧長憶?
顧寒星的二哥。
宋輕語自然是記憶猶新的:“當然,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聽說陸總失憶了,我這邊認識一位專攻這方面的專家,你有興趣了解了解嗎?”
宋輕語攏了攏眉。
顧長憶竟然會幫?
這可不是他的格。
“不用了,謝謝。”宋輕語說完之后便掛了電話。
另一邊的顧長憶:“?”
顧時夜見顧長憶掛了電話,連忙問道:“怎麼樣?”
顧長憶:“直接掛了。”
“你不是說這一招肯定有用嗎?”
顧長憶:“是呀,我聽說,就因為陸衍之失憶了,宋輕語才寸步不離地跟著陸衍之,照顧他。而且因為這事,老三和宋輕語還鬧得不可開,應該是最希陸衍之恢復記憶的呀?”
而此時。
在病房。
陸衍之漫不經心地問道:“誰給你打的電話?”
宋輕語:“顧長憶。”
陸衍之總算是來了興致:“他為什麼給你打電話?”
宋輕語:“說是要給我介紹一個專攻失憶這方面的專家。”
陸衍之攏了攏眉:“……然后你拒絕了?”
“你不是聽到了嗎?”
宋輕語不明白為什麼陸衍之的反應這麼大。
陸衍之閉了閉眼:“你知道你犯了多大的錯誤嗎?”
宋輕語茫然了一瞬,瞬間明白過來了。
陸衍之失憶了,被困在了他的邊,肯定是最希陸衍之恢復記憶的。
深吸了一口氣:“我現在給他回電話。”
陸衍之見狀,這才重新低頭,看著手里的雜志。
此刻愁眉不展的兄弟倆,在看到宋輕語撥來的電話時,臉上都出了意外的神。
顧長憶安耐住激的心,接起電話。
電話那頭沒有任何的解釋,只有直奔主題:“你沒有跟我開玩笑?”
“當然,”顧長憶心激地說道,“我怎麼會拿這種事跟你開玩笑呢?”
宋輕語:“那你為什麼不直接去聯系顧寒星?”
顧長憶眼眸一轉,只有了一秒鐘,他便笑著說道:“我和寒星的關系,你又不是不知道。”
“什麼時候安排我跟那位專家見面?”
“現在就可以。”
“好吧。”
“那就這麼說定了,我派人去接你。”顧長憶掛了電話。
宋輕語拿著手機,看向陸衍之:“你覺得這像是真的嗎?”
陸衍之勾道:“真假無所謂,你只要讓別人覺得,你迫切希我能恢復記憶就可以了。”
“那接下來怎麼辦?”
“我自有辦法。”
……
而另一邊。
謝章坐在一輛破破爛爛的面包車里,隨著車子搖搖晃晃了一個多小時,他們終于到了目的地。
和謝章想象中的模樣完全不一樣。
這是一個破舊的老樓。
大概是年久失修的緣故,墻外有好幾塊瓷磚掉落,道路也坑坑洼洼的,電梯更是早就停運了,孤零零地矗立在那。
整棟大樓里的每一個件,都給人傳遞出兩個很深刻的字眼——
棄。
“你們老大就在這種地方?”謝章怎麼覺得,強哥是想把他帶到這個地方直接做掉呢?
他見過強哥的老大,那是個渾上下都帶著金項鏈的男人。
穿得也花里胡哨的。
和這個地方的氣質完全不一樣。
強哥帶著謝章進了電梯:“安啦,我第一次來的時候,也以為走錯地方了,但我們老大說了,這個地方是最安全的。”
謝章實在不知道這個地方安全在哪。
他忐忑不安地跟著強哥上了一節又一節的階梯。
終于在走到8樓的時候,前面的強哥停了下來:“我們到了。”
謝章深吸了一口氣,才看向屋。
裝飾的金碧輝煌的屋和破敗的外墻形了鮮明的對比。
而在門的盡頭,是一個巨大的酒柜。
酒柜里擺滿了各種各樣名貴的酒。
酒柜前是一張大書桌。
書桌后,坐著一個男人。
這一次,他沒有帶金表金手鏈,只穿了一西裝。
兇狠的氣質讓他這一打扮看起來更加殘暴。
謝章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文總。”
他記得,上次玩牌的時候,他們也是這麼他的。
被喚作文總的男人只是點了點頭,卻并沒有說話。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他才終于將視線落到了謝章的上:“聽說你不怕死,也不怕敗名裂。”
謝章咽了口唾沫:“我當然怕死,也怕敗名裂,但我已經被得沒辦法了,我嘗試過去殺宋輕語,但是我失敗了,我相信,你已經知道這件事了。”
文總把玩著手里的核桃:“你很聰明。”
他忽然沒頭沒尾地蹦出這句話,把謝章嚇了一大跳。
他強裝鎮定:“我不明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哼,你知道,我們費盡心思安排你,是不會輕易放棄你這顆棋子的,所以你提出要見我,就是為了跟我談條件吧。我們也不用拐彎抹角了,你對我來說確實很重要,說吧,什麼條件才能讓你把宋輕語殺了?”
謝章的眼底閃過一恐懼。
“你……”
“是不是驚訝于我竟然能一眼把你看穿?別太吃驚了,我這輩子跟了不人打道,你是什麼樣的人,我能一眼看穿,趕說出你的條件吧,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好吧。”謝章吐出一口氣:“我想知道你背后的人。”
此言一出,男人笑了:“哈哈,我背后沒有人,我就是那個要宋輕語命的人。”
謝章這會兒倒是恢復了鎮定:“不可能,文總,你的產業和宋輕語的公司,沒有任何涉及競爭的地方,我也問過宋輕語了,并不認識你。
所以你應該不是那個幕后指使之人!”
文總聽到這話,猛地了一下核桃,核桃發出咔吧一聲脆響,站在門口的強哥嚇了一跳,忍不住看了一眼謝章,卻只能看到謝章的背影。
但他還是出了警告的神。
而謝章卻像是本就沒有意識到危險近,他咄咄人的看著男人:“我要知道,我到底是在為誰賣命。”
氣氛變得更加張。
男人抬眸,看著謝章,一只手已經到了桌子底下。
那里,綁著一把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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