酣暢之后,溫嘉月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躊躇著開口:“夫君,我能不能問你一件事?”
沈弗寒在心里低嘆一聲,怎麼還是如此小心翼翼?
不過數年來的習慣也不會這麼輕易便改掉,慢慢來。
他應了聲好:“你盡管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溫嘉月小聲開口:“夫君以前說三日行房一次的,可是現在連續三日都……”
越說聲音越輕,面也開始發燙。
除了新婚那幾日和他商量過此事,改三日一次,后來便一直沒提過了。
親四年又提,依然覺得無措。
沈弗寒沒有回答,而是問:“你不喜歡嗎?”
“我……”
溫嘉月張了張口,說喜歡也不是,說不喜歡也不是。
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囁嚅道:“夫君,我先睡了。”
“不逗你了,”沈弗寒抱住,“我只是想與你盡快生第二個孩子,你可愿意?”
溫嘉月驚喜地睜大眼睛,原來他竟是這樣想的。
立刻說道:“我自然是愿意的,只是……”
了自己的肚子,神有些黯然。
自從生下昭昭之后,的肚子就沒什麼靜了。
“此事不怪你,是我的錯,”沈弗寒解釋道,“我貪魚水之歡,所以一直在喝避子湯,怕你多想,這才沒有告訴你。阿月,你可怪我?”
溫嘉月聽到這番解釋,抿了抿。
原來不是生不出來,而是夫君一直在喝避子湯。
想說不怪他,可是心里卻覺得別扭,只得小聲說道:“有點怪你。”
“可以再怪我多一點,”沈弗寒低嘆道,“我總是剛愎自用,打著為你好的旗號,很多事從不向你解釋,總是讓你胡思想。”
他向,認真開口:“阿月,以后我都會改的。”
溫嘉月鼻尖泛酸,頃刻間便落下淚來。
呢喃道:“夫君……”
哽咽到再也說不出別的話。
這段時日,覺得自己一直活在虛幻中,總覺得沈弗寒哪一日便會變從前冷淡的模樣。
直到今日,才有一種塵埃落定的踏實之。
沈弗寒輕地吻去的淚珠。
溫嘉月仰起臉,大著膽子追尋著他的,笨拙地親吻。
沈弗寒怔了下,翻將下來。
芙蓉帳暖,共赴巫山。
兩個月后,溫嘉月有孕。
沈弗念帶著王耀別別扭扭地前來恭喜:“祝你生個大胖小子,給我們沈家傳宗接代。”
溫嘉月沒有理會,讓丫鬟送客。
有了沈弗寒做靠山,才不會放任沈弗念在這里放肆。
“我是來恭喜你的!”沈弗念瞪起眼睛,“你怎麼還不識好歹呢?”
溫嘉月慢悠悠道:“我看見你和你兒子就來氣,一生氣,肚子里的大胖小子可就飛了。”
說這句話時,還有些張。
不過轉念一想,沈弗寒說不管做什麼都行,不怕。
聽到這話,沈弗念也生氣了。
“來什麼氣,我們倆的恩怨為何要牽扯到耀兒?他怎麼你了?”
溫嘉月揚聲道:“他欺負昭昭!”
“什麼?”沈弗念愕然地看向自己的兒子,“你什麼時候欺負昭昭了?”
溫嘉月冷哼一聲:“在這里裝模作樣!”
沈弗念盯著王耀,繃著臉說:“說!”
王耀畏懼地看著娘親,一邊后退一邊開口:“是曾外祖母,曾外祖母說只要我拍妹妹一下,就給我大吃……”
沈弗念一下子火了:“什麼?居然是真的?!”
直接往王耀臉上甩了一掌:“我平日里怎麼教你的,因為一個,你居然打人!”
王耀邊哭邊解釋:“不是一個,外祖母給我吃了好多個。”
沈弗念冷笑一聲:“好多個是幾個?”
“我、我記不清了……”
“那我就繼續打,打到你記清楚為止!”
沈弗念掄圓了手臂,左右開扇。
溫嘉月原本想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反正他欺負昭昭這麼久,活該。
但是見沈弗念打得這麼厲害,王耀不僅角流,都快暈過去了,連忙勸阻道:“別打了!”
沈弗念本不聽,繼續揍兒子。
“小王八蛋!你跟你爹一個德行,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我就不該把你生下來!”
眼看著王耀奄奄一息,溫嘉月連忙讓兩個丫鬟拉開。
“不許打了!”溫嘉月繃著臉開口,“你這樣會打死人的!”
“打死他也是活該!”沈弗念氣道,“我怎麼會生出這樣的兒子!”
見漸漸冷靜下來,溫嘉月不想再管,讓小廝將王耀抬回常樂院去。
隔日,沈弗念前來道歉。
“真是抱歉,是我教子無方……”
沒等說完,恰逢休沐的沈弗寒便打斷了,淡聲問:“你在和誰道歉?”
沈弗念抿了抿,不想張口。
“若是這一聲大嫂這麼難,”沈弗寒冷聲道,“你也和祖母一樣回老宅吧。”
沈弗念愕然地看著他:“大哥,可是我……”
“我耐心不多,只數三個數,三、二……”
在“一”字快要喊出口時,沈弗念咬咬牙:“大嫂!我錯了!”
沈弗寒看向溫嘉月。
溫嘉月無于衷,不咸不淡道:“我小門小戶出,年紀又比你小,本當不起這聲大嫂,可真是折煞我了。”
沈弗念求助地看向自家大哥。
“看我也沒用,我幫不了你,”沈弗寒扶著溫嘉月回房,“該去午歇了。”
關上門,院子里傳來沈弗念的聲音。
“大嫂,那我明日再來看你!”
溫嘉月不高興地問:“夫君為何不直接將們送回老宅?”
沈弗寒不知該怎麼和說,其實沈弗念是喜歡的。
他只好說道:“我讓三妹嫁人好不好,這樣就不會經常在你面前晃悠了。”
溫嘉月詫異地問:“嫁給誰?”
“府醫蘇葉,”沈弗寒頓了頓,“也就是蕭將軍的嫡子蕭溯夜。”
溫嘉月無所謂道:“夫君做主便好。”
反正是絕對不會原諒沈弗念和王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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