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門口,時柚韻住他,“計城。”
想了想說,“如果你不開心的話,其實也可以不做朋友。”
他笑,“說什麼呢?我們這種從小一起長大的關系你還想跟我絕嗎?更何況小時候我被欺負的時候,還是你幫我出的頭。所以現在對你好的話,你就當我在報恩吧。”
計城其實難過得要命,還是抑制住自己的,“你放心,過段時間我會整理好自己的,不會讓我們之間的關系發生任何的變化。”
門打開,周圍陷安靜。
時柚韻一時間覺得無可奈何,這種東西如果真的自己能控制的話就好了。
接下來兩個月時柚韻還是和以前一樣,跟薄君綽時不時地聯系。某天,薄君綽工作的時候有個護士隨口跟他說,“薄醫生,昨天在隔壁醫院婦科見到你朋友了,你怎麼沒陪去做檢查?”
他擰著眉頭,“什麼?”
“啊,就是我去做檢查的時候也看到了,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那。”對方語重心長地說,“你也別嫌我多,去醫院這種事還是要陪著的。”
“去婦科做什麼?”
“不……不知道啊。”
薄君綽正好工作結束,急忙了白大褂走出去。他心想,該不會是那天某人笨得忘記吃藥了吧?掛婦科,總不是做人流?他記得上個月的時候時柚韻經期沒來,這個月他忙于工作對很多事不知,也沒有借口去關心。
他給時柚韻打了個電話,問在哪兒,時柚韻不解,“在家。”
薄君綽平日里開車都很穩,那天卻破天荒地開得很急,等到的時候時柚韻正在吃東西,看見他一臉懵。他打量了一眼,莫名覺時柚韻圓潤了一點。
薄君綽開門見山地問,“那天給你的藥,吃了嗎?”
時柚韻沒想到他急著趕來就是為了這件事,心里有些傷心,但面上還是不顯,“怎麼,你怕我懷孕啊?”
“沒時間跟你開玩笑。”他沉著臉問,“我想知道你有沒有懷孕。”
仍舊沒嚴肅起來,跟他笑嘻嘻的,“要是有呢。”
“有就結婚。”
薄君綽不像在開玩笑。
愣了一下,心底的緒有些復雜,孩抬手了臉頰上笑僵了的,“別擔心,我沒懷孕。”
“那你去婦科檢查什麼?”
“哦……”支著腮幫,漫不經心地解釋,“月經不調啊,你放心,就算懷孕了我也會去打掉的。”
這話說完,薄君綽的眼神就像是要把撕了一樣。
第一次見男人這麼恐怖的眼神,就是以往他再生氣,也不會這麼看。不知道,他在想自己對是不是真的什麼都不算。時柚韻也知道自己太理智了,不過仔細想想如果真的懷孕了,可能也會舍不得。很多事在母親前后是不一樣的,更何況還是薄君綽的孩子。
他的孩子的話,應該會舍不得吧。
見對方怒氣未消,時柚韻冷汗直流,挽回,“我剛剛開玩笑,如果有的話,我會跟你結婚。”
這話其實也不一定能做到,實在是薄君綽的眼神太可怕了,很擔心自己再說點什麼過分的話,對方會將自己的脖子擰下來。
他冷冷開口,“算了,你別再說了。”
時柚韻不知道男人又怎麼了,好像突然之間又變得很奇怪,明明是想說點他聽的話,可他突然又不想聽了。
不知道,薄君綽是怕控制不住自己骯臟的念頭,他怕自己會做出什麼沒有底線的事,將永遠綁在自己邊。
🔒79 心
◎我是說親你。◎
薄君綽離開時仍舊覺得心復雜, 他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覺得慶幸還是失。
他有些煩躁地點了煙,這時手機鈴聲響起,他拿起放到耳邊聽了一會兒, 眸被煙霧遮住看不清緒,“說完了嗎?掛了。”
在那之后, 兩個人好長時間沒見面。
時柚韻猜對方是真的生氣了, 覺得這樣也好, 其實有些事只要刻意不去想刻意去回避, 沒有什麼是放不下的。
那日和夏檸見面,也面平淡地敘述著和薄君綽的關系,說著說著幾乎自己都要相信了。想, 反正也無慣了,總不能因為一個男人要死要活吧。
夜晚回家, 剛到小區樓下就看見薄君綽站在一輛車前, 面平和地跟車里的孩說了句什麼,接著他點了點頭, “回去小心點。”
時柚韻在原地怔了兩秒鐘才走過去,看上去倒是一點兒也不在意,“薄醫生,好巧。”
薄君綽沒理。
兩個人一起進的電梯, 這個時間點太晚,所以狹窄的空間里只有他們兩個人。他們誰也沒說話, 一個平靜地站著,另一個則是拿出手機回信息。
電梯上顯示的樓層數一層一層地上升著,到了第十三樓的時候電梯突然劇烈地晃起來, 時柚韻嚇了一跳, 往后退了一步, 高跟鞋沒站穩差點摔倒。后一只大掌穩穩地將接住,“別怕,好像是電梯故障。”
等了會兒電梯也沒什麼反應,薄君綽按了上面的警鈴按鈕。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時間太晚的緣故,按鈕并沒有什麼反應。
男人拿出手機撥打消防電話,但手機沒信號,他出手,“手機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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