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弗寒被兒的一番話哄得心花怒放,等昭昭走了,他居然還在笑。
見他這副不值錢的模樣,溫嘉月噗嗤一笑。
“夫君,你還記不記得自己是位高權重的首輔大人?”溫嘉月他翹了半晌的角,“若是讓你的同僚瞧見了,定會以為自己見鬼了。”
“他們怎麼想就怎麼想,”沈弗寒輕吻的指尖,“我不在意。”
溫嘉月打了個哈欠:“不跟你說了,我要睡了。”
沈弗寒揚眉問:“今日怎麼睡這麼早?”
溫嘉月嗔他一眼,昨晚折騰那麼久的人是誰?還要故意問。
不說話,徑自躺去床榻上。
沈弗寒也跟了過去,以占有極強的姿勢將抱。
“馬上就是你的生辰了,你可有什麼想要的生辰賀禮?”
溫嘉月呢喃道:“還有八九日呢,不急。”
“我著急,”沈弗寒輕輕嘆了口氣,“不管送什麼,你似乎都不滿意。”
他常送的是珠寶首飾,只是不常戴,總擺在妝奩里,一年能戴兩回都是燒高香了。
他還設想過,喜歡月牙,喜歡珍珠,若是把珍珠打磨月牙的形狀,或許會喜歡。
只是當時他忘了一件事,珍珠不能打磨,會失去原有的澤。
于是去年他做了一套金鑲玉月牙形頭面,可溫嘉月常戴的只有其中那枚小小的月牙簪。
除開首飾,他也不知道送什麼了。
“夫君說這話是在怪我挑剔?”溫嘉月哼了一聲,“我就挑剔了,你自己想去吧。”
沈弗寒失笑道:“阿月真是冤枉我了,我只是想投其所好。”
“我看你就是沒有認真想,”溫嘉月抿道,“明明有一個東西我很喜歡。”
沈弗寒微微詫異:“什麼東西?”
平日里從沒有表現出對任何東西的偏。
“我不告訴你,”溫嘉月重新閉上眼睛,“我真的要睡了。”
“阿月,告訴我,”沈弗寒蹭著的臉,“只要你說出口,天上的月亮我也給你摘。”
“那我就要天上的月亮好了。”
沈弗寒笑道:“可我早就摘下來了。”
知曉他準備說什麼,溫嘉月及時捂住他的。
沈弗寒將的手放下,認真道:“月亮就在我枕邊。”
一連數日,溫嘉月都沒一個字。
但是見他想生辰賀禮想得神思不屬,生辰前兩日,溫嘉月便好心了一番。
傍晚,吩咐如意將畫拿來。
見想畫畫,沈弗寒便暫時丟下公務,藍袖添香。
溫嘉月剛畫上一筆便嘆了口氣:“唉,這筆這丹青,不太好用啊。”
沈弗寒立刻會意:“過兩日我送你新的。”
生辰當日,溫嘉月便收到了滿意的賀禮。
“取之于夫,用之于夫。下次你生辰,我可就要用新的畫送你賀禮了。”
這幾年,溫嘉月送沈弗寒的生辰禮都是畫。
昭昭和慕慕覺得好玩,也來湊熱鬧,沈弗寒來者不拒,將他們隨手涂的畫作也擺在書房。
有了畫技更爛的一雙兒,溫嘉月便也沒有那麼大的負罪了。
沒了張,的畫技反而更上一層樓,一年比一年畫得好。
“我的生辰還早,你慢慢準備,”沈弗寒將筷子遞給,“吃長壽面吧。”
昭昭強調道:“娘親,不可以咬斷哦,這樣才能長命百歲。”
每年生辰,爹爹都會給重復這句話。
見爹爹沒和娘親說,便覺得爹爹忘了,索由來說。
溫嘉月笑道:“好,娘親聽昭昭的。”
慕慕的小張了張,又陷沉默。
他想說姐姐迷信,但是見娘親高興,他便沒提。
等過幾日他生辰的時候,姐姐又說了這句話——
“慕慕,長壽面不能咬斷哦,你得長命百歲。”
慕慕忍了又忍,忍到將長壽面吃完,還是忍不住說道:“姐姐,你太迷信了。”
昭昭也沒生氣,只是詫異地問:“既然你說我迷信,那你怎麼沒咬斷?”
慕慕別開小臉:“我只想著如何反駁你,一時忘了。”
“真是。”
昭昭想撲過去他的臉,卻撲了個空。
慕慕四歲了,又習武半年,力氣大多了,子也輕盈,輕而易舉地躲開。
昭昭不高興地叉腰:“臭慕慕!”
慕慕無奈,主上前給。
“這才乖嘛,”昭昭笑瞇瞇地來去,“你現在是乖慕慕。”
慕慕繃著臉回答:“你是壞姐姐。”
聽著一雙兒的對話,溫嘉月小聲對沈弗寒說:“我怎麼覺得,慕慕更像哥哥?”
“以前我也有些憾,沒給昭昭生位兄長,”沈弗寒笑道,“不過現在不必擔心了。”
溫嘉月詫異地問:“為何?”
“你都說了慕慕像哥哥,以后他自然會保護姐姐,趕走那些不懷好意的男人。”
溫嘉月:“……”
真為昭昭未來的夫婿把汗,不知得經過岳父大人多考驗才能過關。
就算沒有九九八十一難,七七四十九關肯定也是有的。
不過,現在想這些似乎太早,溫嘉月看著還在拌的姐弟倆,一笑。
日子是一天天過下去的,細水長流也好,飛狗跳也罷,只要一家人在邊,這就夠了。
靠在沈弗寒肩上,輕聲道:“夫君,這輩子有你,有昭昭和慕慕,我很滿足。”
朝朝暮暮,相伴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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