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新國家’需要足量的勞力，這些阿伊努人都是珍貴的勞力，不可浪費，所以不能像利堅人屠殺印第安人那樣消滅阿伊努人。”

“在我正犯愁時，恰巧發現了犀力卡。”

“犀力卡苦苦追求的‘大和征伐’，正合我意。”

“只要予以協助，他便會幫我找到並聚齊那些備反抗神的阿伊努人。”

“就憑阿伊努人的量，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打敗由‘仁王’領導的江戶幕府。”

“等這些備反抗神的阿伊努人都死了，還剩下來的阿伊努人就是一些容易統治的順民。”

“然而，我終究是錯估了你的實力。”

“我萬萬沒想到，你竟能如此神速地收復五稜郭，更沒有想到我會栽在你的手裡。”

馬埃爾長長地嘆息一聲，腦袋垂得更低了。

“橘青登，今天就到這兒吧……”

“我有些累了，實在說不了。”

“反正我已被關押在牢，哪怕想逃也有心無力。”

“若有其他想問的，等日後再來找我吧。”

“我想休息了……讓我歇會兒吧……”

青登和緒方對視一眼。

須臾，二人皆不作聲，默默地向外退去。

走在後頭的青登反手關上房門。

門扉閉攏的那一霎，捎去房僅剩的束。

獨房的馬埃爾陷無盡的黑暗之中，既沒聲音，也無亮。

……

……

離開關押馬埃爾的室後，青登移步至戶外，眺遠方的大海，若有所思。

忽然，他後響起緒方的聲音：“橘君，在想什麼呢？”

緒方一邊問，一邊走到青登的旁，同他並肩而立。

青登無奈一笑：“沒什麼，我只是在思考馬埃爾剛剛的自白。”

“哪一部分的自白？”

“他因人生欠缺刺激而立志建國的那一部分自白。”

青登停了一停，換上凝重的口吻：“我征戰無數，見識過各種各樣的對手。”

“有的對手貪財，有的對手權，可像馬埃爾這樣的對手，委實見。”

“他並不盼質，只追求神層面的就。”

“老實說，這樣的對手是最可怕的，他們往往有著非常可怕的行力，以及百折不撓的意志。”

緒方點點頭：“嗯，同。我也遇見過這樣的對手，他們無不給我留下極深刻的印象。”

青登無奈一笑，旋即轉向後，走回營地。

“也罷，不想這麼多了。”

“犀力卡已伏誅，馬埃爾已被擒，雖然過程有些曲折，但北方的戰事已圓滿告結。”

“接下來，該啟程回京畿了。”

緒方挑了下眉：

“這麼急？不再休整兩天？”

青登搖了搖頭：

“‘東西決戰’已迫在眉睫。”

“值此要關頭，我離開京畿越久，就越容易出現意料之外的岔子。”

“搞不好在我北上平叛的這段時日，西國的那些傢伙又開始搞大作了……”

青登說著扭頭向西，神一肅，眸微凝。

……

……

長州藩，下關，某邸，某雅間——

兩批武士面對面相坐……詭異的氣氛彌散在空氣中。

有兩名青年坐在這兩批武士的側邊，其中一人——他的頭髮很蓬鬆、很凌，顯出豪放不羈的氣場——朗聲喊道：“在下土佐浪人坂本龍馬！”

坐在其旁的另一人喊道：“在下土佐浪人中岡慎太郎。”

坂本龍馬接回話頭：

“在下不才，主持本次會議。希今日過後，薩長將為同舟共濟的兄弟之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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