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還有呢?”
還有自然是扣帽的“套路”了。
謝敬彥垂睫:“至于追妻札,過表象看本質,雖是我一時沖買了,可本意卻為了讓你滿意。大略翻過,如何能左右得了我行事?謝三對阿妝所說所做,都出于本心。至于為何在書中折起一頁,只因那句話到了我心坎,正是我也想說的。”
魏妝記得某頁上的小折痕。大意一個人,就說出來讓知道,憋在心里到死都無用。
猜他的,莫非在吐離開之后的那一年。偏作是不懂:“誰知你說的是哪句,謝權臣心思叵測,等閑不敢瞎猜。”
謝敬彥從袖中掏出幾本札,封面上胭脂畫的大叉叉分明。
他輕諷道:“哪句你心里清楚。我是因此而提醒自己,莫再對你瞞,誰料到你誤會作套路。從此燒了去,你也不必掛心。”
劃開一只火折子,將書點燃了丟去紙筒里。
魏妝來不及阻攔,好歹二十兩銀子呢,還是有價值的,轉手賣了能賺回個十兩。
又覺難得把他欺負了一次,就當做上回他用青鸞玉璧戲弄的“報復”好了。
子的臉頰綻了笑弧:“這家酒館的菜味道極好,掛的招牌什麼,改日我親自去堂食。”
謝敬彥知緩和了,只嘆哄媳婦不易,遂答:“廣聚香酒樓,不屬于謝氏范疇。你若喜歡,等明日魏旭來了,我帶你們同去吃便是。”
魏妝最近專于經營,才恍然魏旭和綺橘一行三人大約就該到京都了。
想起兩世未見的丫鬟與弟弟,難免激:“你收到他們的信函了,怎現在才告訴我?”
謝敬彥脈脈含一笑:“我也是剛收到,信上說約莫明日晌午靠岸。今夜且隨我回府去吧,難不還讓他再忐忑往返一回?”
這讓魏妝又記起了筠州府的娘家。
魏邦遠續了繼室柏碧霜后,生下的獨子魏旭飽寵,他們三口之家其樂融融,似乎不自覺間魏妝便疏隔在外。魏旭年活潑好,但對著魏妝卻懼生生的,有親近,魏妝雖與這個弟弟無嫌隙,便也總是關系淡淡。
魏旭來京城那段時間,魏妝才接過祁氏甩手的中饋,在謝府后院過得小心省慎。又恰逢二公子謝宜籌備婚慶,更是忙得熬更守夜,分心乏。
大約覺出阿姐的怯微,魏旭收斂,沒多久便回去了。但后來年了,卻每年給魏妝寄來特產,魏妝多有懷,也總給他回寄一些京中好。
這次想讓魏旭過得開心一點,彌補心中的憾。
魏妝出手,給兩人沏酒:“回府也可。原來三郎是為了這個來接我?”
唯恐又被冤枉扣帽,不愿隨他回府了。謝敬彥順勢將攬至膝上,顰眉道:“你說呢?我若不自作自飽煎熬,早在你收拾搬走那日,就該開口攔下你!恨不得用鏈條鎖了,讓你離了我哪都去不了。撐到今日已是極限,豈止是為了這個來接你?”
男子上沾了桃花酒香,驀然熨住子輕啟的嫣,不容給分神,吻住了許久才放開。
那漆眸如染了醉熏,泛著灼灼的思念與克制,見他如此緒展。
魏妝心弦一跳,眼眶也紅了,惱道:“你倒是敢鎖?臣寡,看你之后還與哪個牽扯不清。你母親送了我琺瑯冰箱,老夫人那邊怎麼說?”
謝敬彥:“我照實解釋,祖母怪我,讓接你回去。”
好嘛,今世一干主母婆母卻是對魏妝各種偏袒起來了。人敬一尺,也回一尺,況且背靠著謝府這座金山暫時還有好,眼前男人更加皮相俊,夜里甚耐勞。
魏妝蠻地咬,想了想:“行,我就只為了魏旭這件事回府,你莫自作多。回去后我睡床,罰你睡六天地板,三郎可愿消?”
能回去就行,其余從長計議,別再從他眼界消失。
謝敬彥兜住人香肩,往膛一靠:“你說了算,本也不愿隨意招惹你。”
用過晚膳,崔婆子過來拾掇桌子。魏妝便整理了行裝,各樣都帶上幾件,其余的暫且放在簇錦堂,讓葵冬映竹抱了包袱,放到馬車上去。
回到謝府上,天已經黑了。老夫人有聽經的習慣,魏妝便沒去打擾,只讓人給瓊闌院和祁氏那邊各帶了話,隨附上兩盒百馥軒的彩虹松糕。就說近日花坊忙碌,還有幾盆宮廷畫師預訂的曇花要照料,便宿在了花坊,勞長輩們擔心了,明早親自請罪。
祁氏得知魏妝才收下冰箱就回來,想來這個兒媳婦還是好哄的,心里不免得意自己的出手闊綽,幫著兒子出把力。
祁氏早前對魏妝所有的掛慮,就是此過分娜姝艷,莫非水楊花。既然新婚落紅,又與三郎琴瑟相合,那便不再猜疑。
婦人臉上敷著潤膏,旁邊二老爺謝衍在寫字修書,喜歡清靜。便懶得出言計較,只道:“好生歇著,兩口子過得甜,之后不得更多寶貝東西給。”
云麒院的奴仆們看到魏妝回來,都松了口大氣。夫人不在的時候,公子袍森郁,看不到一笑,等夫人回來,氣氛似一下子就活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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