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翹也好奇地將腦袋探過來。
約聽到云梨的低喃,但卻聲音太小沒聽真切,“什麼呀娘娘?”
云梨慌忙將那封信折了起來。
瓣輕抿,“無事。”
實在沒想到,年時鮮怒馬征戰沙場的戰神容晝,而今殺伐決斷暴戾鷙的攝政王……小字竟然這般可。
云梨粲然地笑出聲來,“怪不得從不曾聽誰喚過他的小字呢……”
,容。
……
五月石榴花開。
焰火般的花瓣像連天的晚霞,與攝政王府的紅墻映出燦爛的。
裴言澈母親的癲癇奇跡般好轉。
原本怏怏瀕死的老人,如今的神頭竟比以往更好,此前為診病的大夫再診過脈后,都直呼此乃神醫下凡!
而云梨為云家軍和父親配好的藥,也制便于運輸的藥丸送往北疆。
但這些還不夠……
云梨份不便于施展醫,但想盡可能幫助更多的人,因此近來都在撰寫醫書,想將現代所學書于紙上。
雖說西醫技因條件限制不便傳播,但現代仍有許多先進的中醫療法,是可以寫在醫書上供人學習的。
連翹在旁邊為研墨,“娘娘這一手好醫,不開醫館倒是可惜呢。”
聞言,云梨眼眸里瀲滟起笑意。
手腕輕頓了下筆,抬起眼眸向窗外時有幾分憧憬,“是啊……若真能開個醫館便好了。”
只是開醫館便免不了總要出府。
阿晝如今還沒有安全,若太頻繁地離開他邊,恐怕他會不太高興。雖說絕非為男人放棄自我的子,但說到底是前世有負于他……
總要先將他哄好再考慮別的。
云梨彎了下,用笑意融化掉眸底的些許憾,正要抬筆繼續書寫,卻忽聽一道沉澈悅耳的男聲——
“讓本王看看是誰如此膽大包天,敢阻攔我們家小阿梨開醫館了?”
殿外傳來窸窸窣窣地問安聲。
云梨抬眸,便見容晝一襲玄錦袍,滾邊鎏金刺繡為他更添幾許華貴,男人穩健闊步地走了殿。
“阿晝!”小梨花旋即彎起眼眸。
忙放下筆便撲了過去,像小蝴蝶似的翩躚地撲騰進他懷里。
容晝立刻手攬住的腰。
手臂圈在的腰,隔著彼此的料約有幾分廝磨,他低下眼眸,便對上小王妃漾在月亮灣里的俏笑意。
他寬大的手掌扣在盈盈一握的腰上。
指節微曲,指尖抵在腰窩,輕輕地撓了一下,“阿梨想本王了?”
云梨地了下小腰。
但逃無可逃,終究只是往容晝的懷里鉆了鉆,隨后抬起俏看著,食指與拇指對起放在眼前,“一點點~”
連翹欠了個后連忙告退。
作為婢,最大的自覺,就是絕對不能打擾兩位主子恩。
才不像溫南似的又蠢又冒失!
低迷磁的笑聲在耳畔響起,帶著幾分慵懶的沙啞,容晝曲著指節輕過云梨的臉頰,爾后慢條斯理地躬了下。
低眸與平視著,“但本王想阿梨想得連奏折都不想批了,該怎麼辦?”
云梨傲地輕哼一聲仰起臉。
輕撇著小,“你自己想當昏君,最后世人定然罵我是禍國妖妃。”
“誰敢?”容晝的眸倏地一沉。
云梨手摟住他的脖頸,一雙漂亮的眸澄澈如泉,漾著星河般的璀璨,“阿晝不可以當昏君暴君的。”
前世的他雖然實行的并非暴政,依舊國泰民安,可他治罪手段殘忍,后人書寫史實時依舊對他頗有微詞……
比起容晝在位攝政王期間的政績,大多數人更關注他的暴戾,責罵他心狠手辣無心無,并非什麼明君。
可家阿晝本該是個明君的,甚至從無奪位之心,否則當初牽著四歲的小皇帝登基之時,他便該自己坐上那龍椅!
容晝低眸輕笑,“好,都聽阿梨的。”
他并不在意自己的風評究竟如何,可若是當暴君昏君要害得阿梨被罵,那他便面前試著收斂子當個明君。
聞言,云梨果然綻出璀璨笑意。
容晝摟著小王妃坐在自己的大上,“阿梨方才說想開醫館?”
云梨纖長卷翹的睫輕了下。
抿起瓣,“阿晝,我沒有想找機會出府,也并非是找借口要離開你,我只是很喜歡治病救人,若我一醫能幫到更……”
“阿梨。”容晝打斷的話。
他眉梢不著痕跡地蹙起了些許,像遠山霧般令人難以琢磨,“是本王的錯。”
“啊?”云梨詫異地抬起眼眸。
容晝雙臂攬著的腰,低首輕抵著的額頭,“是本王之前過于無理取鬧,才會讓你這般束手束腳。”
他之前分明已然說服自己要給阿梨充分的自由空間,畢竟前世總想逃離,也只是因為厭惡被束縛的覺。
可自從阿梨承諾不會離開后……
他又逐漸放肆了。
是他仗著阿梨對他的寵有恃無恐,不該這樣才對,他不能這樣。
容晝薄抿,他長睫垂落,兩人距離極近,甚至能清晰地察覺到彼此的呼吸,溫熱的氣息縈繞在鼻息間。
“阿梨想做什麼去做便是。”
容晝聲線沉澈,“繡香囊也好,開醫館也罷,或是想去找那什麼郡主也都隨你,本王再也不會隨意干涉了。”
“阿晝……”云梨瓣輕啟。
詫異于容晝翻天覆地般的變化,就像是跟一樣都重生過似的,讓一時間覺得有些寵若驚。
但容晝卻口吻篤沉,“阿梨若真的想開醫館,本王便幫你開。”
他家阿梨就該做最自由的凰,前世今生都本該如此,是他親手毀了他們青梅竹馬的,是他得了籠中雀……
但這種事再也不會發生了。
這一世,他的小梨花,就該洗凈污穢解除錮,灑肆意地活!
云梨的心弦似被撥般輕。
抬起眼眸著男人,忽然便仰臉咬住了他的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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