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沈弗憂的婚宴籌備完畢,只剩些瑣碎的小事。
沈弗念的肚子也一天天大了起來,溫嘉月讓多休息,收尾的工作由自己來做。
原本沈弗念還想堅持,但是這幾日孕吐的反應有些大,只好作罷。
“真是罪,”沈弗念嘆了口氣,“不管是男是,這輩子就生這一個了。”
溫嘉月點點頭。
等那陣想吐的覺過去,沈弗念平復片刻,委婉地問:“馬上就要出孝期了,你和我大哥最近還不錯吧?”
知道想說什麼,溫嘉月索主開口:“你放心吧,今年一定懷上。”
沈弗念愣了下,笑道:“大嫂,你可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蟲。”
溫嘉月無奈道:“你的心思有什麼難猜的?”
“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沈弗念出其不意地在腰上了下,嘆道,“大嫂的腰可真細,我大哥有福啊。”
溫嘉月紅著臉嗔一眼,急忙躲開:“你瞎說什麼呢!”
沈弗念奇怪道:“了下腰而已,你反應也太大了吧?”
“哪是腰的事,”溫嘉月囁嚅道,“我說的是后半句。”
沈弗念納悶道:“也正常啊……”
電石火之間,忽然覺得自己參了真相。
“一定是因為我大哥平日里太正經了,很說這種話,你才會臉紅。”
溫嘉月:“……”那你還不了解你大哥的。
分明是假正經。
“我大哥這人就是沒趣,”沈弗念數落道,“空長了一副好相貌,做事卻一板一眼,和凌鶴似的,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侍衛。”
溫嘉月只是安靜地聽著,既沒反駁也沒承認。
就算沈弗念是小姑子是朋友,但閨中事哪能輕易說出來,不好意思。
沈弗念便將的沉默當同意,義憤填膺道:“這可不行,等他回來,我就好好跟他說道說道。”
溫嘉月連忙阻攔道:“不用了,我們倆好的。”
“你還沒會過其中的樂趣,不能妄下定論,”沈弗念苦口婆心道,“等你驗過之后,肯定喜歡。”
溫嘉月實在沒辦法了,板起臉道:“念念,不要手我和你大哥的事,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許是跟沈弗寒學了幾分威嚴,震懾住了沈弗念,沒再說什麼。
溫嘉月松了口氣。
沒想,幾日后,云雨之時,沈弗寒忽然開口:“我聽三妹說,你覺得我在床榻間很沉默?”
溫嘉月心里一,便也表現了出來,沈弗寒不由得悶哼一聲。
他啞聲問:“怎麼這麼張,真的說了?”
“沒有,”溫嘉月蹙了細眉,“是、是念念非要聊這個……你輕一些……我不想說,誤會了。”
斷斷續續地將這句話說完,溫嘉月只剩下呼吸的力氣,忍不住推他。
但的力道綿綿的,沈弗寒本沒當回事。
他握住的手,高舉過頭頂,十指相扣。
“所以,我有趣嗎?”他咬了下的瓣,“還是說,有但仍需努力?”
溫嘉月正不知該怎麼回答,他忽然壞心思地、毫無章法地撞,讓無法招架。
沈弗寒故意問:“怎麼不說話?”
溫嘉月哪還能說出完整的話,怒視著他。
但臉上漫上霞,杏眸中霧氣氤氳,毫看不出惱怒之意,沈弗寒只覺得在似泣非泣地著他,可憐又可。
他心中一,低笑道:“不鬧你了,抱我。”
夜還長,寒凜冽,月如水般傾瀉。
轉眼便是沈弗憂婚當日。
溫嘉月的孝期前幾日便過了,不用再做樣子,所以正大明地參加了婚宴。
說是參加,遇到大大小小的事也得拿主意,沒有人保證婚宴會萬無一失,是侯府夫人,必須得盯著。
溫嘉月一邊四奔忙一邊想,幸好沈弗寒的兄弟姐妹不多,也都已經親了。
下次再忙,就是忙昭昭的婚宴了吧?
想到這里還有些難過,又趕將縈繞在心頭的悲傷緒趕出去。
昭昭才一歲半,瞎想什麼呢,肯定是被沈弗寒傳染了!
想到這里,溫嘉月空瞪了沈弗寒一眼,都怪他。
沈弗寒一頭霧水,以為累了,便走向,問:“還需要做什麼?我去吧。”
溫嘉月差錯地當了甩手掌柜,樂得自在,指使他做事去了。
臨近晌午,喜轎臨門。
賓客們紛紛前去看新郎和新娘子拜堂。
溫嘉月也沒什麼事了,和沈弗念一同過去。
沈弗念已經有孕四個月了,溫嘉月想攙扶著,沒想到像是沒事人似的,走得飛快。
催促道:“大嫂,你快點。”
溫嘉月不放心道:“你慢些,別被人到了。”
沈弗念哼了一聲:“還是那句話,這點風險都承不住,不配做我的孩子。”
溫嘉月:“……”
們來得巧,剛到正堂,沈弗憂和謝嫣正準備拜堂。
沈家沒有長輩,幾案上便擺上了沈父和沈母的牌位。
一對新人對著牌位拜了高堂,接著便是夫妻對拜了。
沈弗憂咧笑著低下頭去,鄭重一拜,再抬首,眼眶竟紅了。
贊禮揚聲道:“禮,送房!”
一片歡呼與掌聲中,沈弗憂直接將謝嫣打橫抱起,意氣風發地快步往無憂院走去。
沈弗念笑得肚子疼:“四弟也太迫不及待了吧!”
說完看向蕭溯夜,質問道:“你當時怎麼不抱我?”
蕭溯夜微微一笑:“可能因為我比四弟穩重一些。”
沈弗念捶他一下:“花言巧語。”
溫嘉月也悄聲問沈弗寒:“你當時怎麼不抱我?”
補充道:“不許和妹夫說的一樣。”
沈弗寒微微揚眉:“你若是喜歡,我可以現在補上。”
說著他靠近,溫嘉月料定他不敢來真的,但是在他的手上的后背時,還是認慫了,一溜煙跑遠。
“我說著玩的,你別當真!”
沈弗寒失笑,就這麼點膽子,還敢挑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