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客廳沉默了一瞬。
戰墨辰看著聞時延,顯然是沒想到對方會如此坦率直言。
見沒有人說話,聞時延想了想再次開口:“至于關于戰老夫人的事,離開海城我絕對會守口如瓶,你們若是不放心的話,我也可以簽協議什麼。”
戰墨辰和安晨晨都沒有說話,唐糖心里有些不舒服。
話是這麼說,可若是真要簽協議的話,就有點太傷人了。
的手指不自覺攥在一起,指尖因為用力而發白,在等待著戰墨辰的回答。
戰墨辰原本是想要拿這個聞家新上任的年輕家主,試圖從聞時延口中多探出點有用的消息,卻沒想到聞時延本不上鉤,態度還如此剛。
“聞醫生此言差矣,你跟我們唐糖是至好友,你的人品我們自然是信得過的,只不過我母親的況你也看到了,為家屬擔心也是難免。”
一句話,讓僵持的氣氛破冰。
唐糖的手指松開,垂下眼睫暗自松了一口氣。
聞時延面自若:“理解,一碼歸一碼,我也不好讓戰先生為難。”
戰墨辰出一個微笑,周的迫氣息淡了幾分:“哪里的話,聞醫生也是一片好心,你們的計劃我覺得可以一試,只是聞醫生也要保證我母親的安全。”
聞時延:“這是自然,我只需要確認老夫人的病,不會傷害到老夫人的。”
戰墨辰點了點頭:“你跟我來。”
經過這一番較量,戰墨辰對這個年輕人也有了不一樣的看法。
年輕有為,有膽識有謀略,是個不凡之輩。
若不是唐糖心中有自家大兒子,有這樣一個強勁的敵,只怕晨晨的追妻路要更加艱難。
戰墨辰看向起準備跟著一同前往的安晨晨和唐糖:“你們在這里等著吧,或者先回去也可以。”
季妍容看到安晨晨緒就不控,還是避免接為好。
安晨晨停下腳步,牽著唐糖沒有再繼續前進。
他看向唐糖:“是在這里等還是回去?”
唐糖看了眼聞時延離去的方向:“在這里等等吧。”
聞時延跟著戰墨辰來到了季妍容休息的房間,聞時延站在門口,戰墨辰走進去。
季妍容看到了站在門口的聞時延,指著聞時延對戰墨辰質問道:“他為什麼還在這?他想要害我,你為什麼還讓他出現在這里!”
戰墨辰:“媽,你冷靜點,他是醫生,剛才的一切都是誤會,我已經調查清楚了,剛才他是想要給你做治療,不是想要害你。”
“我不信,他就是想要害我,滾出去,讓他滾出去!”
“媽,你看著我,你相信我,我不會害你的,聞醫生有神醫之稱,經過他手的病患都能藥到病除,我不想看著你再苦,就當是為了我,你再試試,好不好?”
季妍容怔愣地看著戰墨辰,神有幾分容。
吶吶道:“再試試?”
;戰墨辰面一喜:“對,再試試,這次我陪在你邊,好不好?”
季妍容神恍惚道:“好。”
見答應,戰墨辰給聞時延使了個眼,聞時延走到季妍容后拿出銀針,一只手固定著季妍容的頭,一只手緩緩出銀針瞄準位。
一切都準備就緒,然而就在千鈞一發之際,變故橫生。
“啊!!!”
季妍容像是到什麼刺激一般,渾不控制地抖,掙出被戰墨辰拉著的手,抱著頭不斷尖。
戰墨辰和聞時延都被這突然的變故打得措手不及。
聞時延收起銀針,戰墨辰慌忙安。
然而這次季妍容卻不讓戰墨辰靠近了,不斷躲閃躲避著戰墨辰的靠近。
“走開,你們都走開,你們這些殺人兇手,都想要害我!”
“不要過來,不要殺我,走開,都走開!”
季妍容神失控,這誰都不認的態度令戰墨辰有些錯愕。
他看向聞時延:“這是怎麼回事?”
聞時延眸微凜,他對著戰墨辰比了個口形:“出去說。”
他懷疑控制季妍容的人,對季妍容下過命令,一旦發關鍵詞或者是看到某些品,就會引起季研容的應激反應,例如銀針。
不然的話很難解釋為什麼季妍容剛才還好好的,卻在看到他準備施針的時候卻忽然失控發狂。
看懂了聞時延的口型,戰墨辰不理解,卻沒有說什麼。
“那你出去等我。”
聞時延走到門口,戰墨辰試圖靠近季妍容,讓季妍容冷靜下來。
然而季妍容此刻卻什麼也聽不進,看到有人想要靠近,下意識拿起手邊的東西就朝著戰墨辰丟去。
戰墨辰一邊躲避,一邊試圖喚醒季妍容:“媽,你冷靜點,我是墨辰,是你兒子,媽,你看看我!”
季妍容嘶吼道:“走開,都走開,你們都是想要害我的兇手,兇手,滾出去!”
戰墨辰無奈,只能停留在原地:“媽,你別激,我不過去,不你,好不好,你冷靜些,別傷害到了自己。”
季妍容一臉警惕,眼神都帶著驚懼:“出去!”
戰墨辰緩緩往外退,一直退到門口。
“媽,我出去,你放下東西,好好休息,晚點我再來看你。”
季妍容一言不發,就那麼用看壞人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戰墨辰。
關上門,戰墨辰看向聞時延低聲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聞時延臉沉重,同樣低聲音:“老夫人對銀針應激,我懷疑是控制老夫人的幕后之人提前做好的準備,就是為了防止老夫人暴或者恢復記憶。”
“老夫人被人控制,不能確定跟控制的人怎麼聯系,所以有些事不能在老夫人面前說。”
戰墨辰擰眉,臉不太好看。
若說剛開始他對季妍容被控制一事有所懷疑,那現在他便是相信了大半,畢竟季妍容的行為太可疑了。
“你這個法子,如果讓人陷睡眠或者昏迷,能用嗎?”
聞時延搖頭:“不行,必須要人清醒著,并且配合才能夠準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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