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車上只剩下聞景琛和阮棠兩個人。
這次由聞景琛先開口,他目暗暗的落在擋風板,嗓音很低沉:“接下去說。”
“嗯。”
阮棠兩手握,視線盯在白皙的手背,“聞景琛,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我當年...沒欺騙你,你介意的那種事,沒有發生過,我想你應該清楚的。”
大學時,和李晏青因為社團迎新而認識,李晏青對很好也很溫,但兩人子都斂,直到出國前夕他才表白,即使互相喜歡很久,進展僅限于離別合照牽了次手。
在和聞景琛去別墅的那晚,是第一次和男人親近,張到腳趾蜷,貫穿的疼痛讓咬破了聞景琛的手掌。
這些他不可能不記得。
聞景琛向來喜歡完全屬于他的東西,人也一樣,他的不高興,猜測或許就是因為懷疑,因此決定再肯定地與他說一次。
阮棠覺得眼下的自己很矛盾,看到學長想起過去會難過,看到聞景琛生氣,想起最近又很酸,忍不住希去安他。
聞景琛抬手將空調溫度調高,像是沒聽見說的一般,問的是另一件事,“看起來,你還喜歡他。”
“嗯?”
阮棠慢了半拍,確認沒聽錯后,低下頭慢吞吞應了一聲,但其實,也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聞景琛聞言,勾笑了笑,“哦,那可怎麼辦,我在他面前吻了你。”
“沒關系的。”
宴會廳里無力回應,也覺到了聞景琛欺近的冷冽氣息,那時候的他和平常見到的完全不同,有種驕傲好斗的錯覺,像是頭被激怒的年輕雄獅,毫無顧忌的在宣示主權。
阮棠甚至覺得,若不是昏迷躺在他懷里,很難想象他會對李晏青做出什麼更過分的事。
“他很厭惡我,而且也有了未婚妻,你對我做什麼他本不會在意。”
聞景琛眉峰微挑,厭惡?
他看到的男人眼里只有無盡的悲傷和嫉妒,不過,他沒那麼好心去替陌生人訴說對他的人的意。
聞景琛按了按眼尾,瞥了眼空空的纖瘦手腕,“說完了?”
阮棠仔細想了想,“說完了。”
“嗯。”
聞景琛呵笑了聲,重復回答了一次,“好。”
轎車終究開到了醫院,阮棠沒有大礙,如所想的,更多是心理上的打擊,等檢查完,再回到車上時,駕駛位坐的人變了蕭禾。
蕭禾的態度從來都很有禮貌:“棠小姐,總裁他還有事,我來送你回家。”
“嗯。”
...
—
回到淮城已是深夜,阮棠應付完李亞芳的追問,簡單洗漱后躺上床休息。
累到極致卻睡不著,起拉開了窗簾,清冷的銀月瞬間照亮了半室。
阮棠打開底層屜拿出小鐵盒,盒子方方正正上了鎖,里面存放的全都有關李晏青,那時怕自己會忍不住看,鑰匙在鎖上之后就被扔了。
阮棠沒準備打開,尤其今日見過李晏青之后,想可能今后都不會再想打開了。
理解李晏青對的恨,也的到他的不甘,沒資格怪他,本來也不怪他,只是他們之間,好像真的再無可能了。
的父母在大學相,富家公子上灰姑娘,然后對抗家庭去領了證,可惜不到一年被柴米油鹽磨了意,為了新婚妻子的尊嚴,原配變了第三者,也了傳聞里的私生。
如果,是說如果,李晏青一直在等,想會說清一切,讓他作選擇。
但是,他訂婚了,就絕對不會打擾。
阮棠把眼尾的意抹去,將小盒子放回屜,收回視線時不小心看到了那顆袖扣,正孤零零躺在屜角落,圓兜兜可憐,無依無靠的樣子。
“聞景琛...”
阮棠撿起袖扣攤在左手手心,記起誤以為子瑜和他的關系時,好像也是這樣干脆的決定,但當時他很快就對解釋了,接著...
看著想著,莫名發覺了不對勁。
對了,手表呢?
阮棠偏移往上盯著空無一的左手腕,心下猛地一揪,聞景琛送的手表被就那樣扔在了李晏青面前?
當時緒很不穩,解下表帶全憑下意識作,其實有點糊里糊涂的,以至于后來清醒后都忘了那個行為,現在回想起來,聞景琛生氣的是為這件事嗎?
他無所謂何時摘下,但他會介意當著另一個男人的面,把他送的東西像垃圾似的丟棄在地上。
僅僅為了討好那個人。
阮棠對經常的后知后覺無比懊惱,雙手捂住自己的臉,到底在做些什麼,聞景琛如此驕傲,居然連句最簡單解釋都忘了給。
阮棠的心口酸脹,出手機立刻撥出了電話,至,必須要道一句歉意。
——“您好,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后再撥。”
——“您好,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后再撥。”
...
第20章 我哥說,聞景琛在公司,……
長假轉眼間過去,學校老師們一來便炸開了鍋,議論假期前發生的教學樓老師遇襲的案件。
據說保安看的不真切,看到豪車里出來的男人和警察帶走的尹漢杰教工,至于被襲擊的老師是誰暫時還沒確定,大家都在眾說紛紜地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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