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厲婷一直在發信息。
不用想,肯定在和盛澤各種蛐蛐算計我。
我閉著眼睛,一直等到凌晨,才確定厲婷睡著了,便悄的下床。
走出病房的時候,我刻意放慢腳步。
果不然,厲婷也一直是在裝睡,發現我出了病房,立刻輕手輕腳的跟在我后。
呵。
我沒回頭,繼續這里那里的走。
最后來到了天臺。
因為大雪還沒停,天臺一片白茫茫的。
我著單薄的踩著積雪,看上去一蹦一跳,又咯吱咯吱的來到天臺的邊緣。
繞了這麼一大圈。
不為旁的,就是為了看看盛晏庭的車子還在不在。
不知道厲婷那會和他說了些什麼。
盛晏庭的車子已經不在了。
我長長松了口氣,還好還好,至他不用再在風雪之中挨凍挨,心中欣之余,也充滿了失落。
閉目。
站在邊緣,我長胳膊,這一刻的極寒之夜,像象著盛晏庭站在車旁煙時的迷茫和難過。
大概是我這樣的作,給厲婷一種隨時要跳樓的既視。
嚇得厲婷驚呼一聲。
“陸薔薇,你不許尋死,你給我回來,聽到了沒有!”
我沒回應。
厲婷怕我真的會跳下去,一邊吃力地拉著,一邊打電話求救。
不一會,來了許多醫護人員,他們都在勸我下來。
我才回過神的樣子。
怔怔的問,“我這是怎麼了?我怎麼會在這里?還有你們,為什麼一個一個的看我的又驚又怕的樣子?”
“你啊,差點被你嚇死。”厲婷白了我一眼,帶著我前往溫暖的病房。
大半夜的鬧了這麼一出。
主治醫生傅子誠,急匆匆趕來,仔仔細細的給我做了一圈檢查,最后確定我是因為大腦損而導致的夢游。
厲婷楞了楞,“只是夢游?”
傅子誠指著我的CT片說,“你自己看,這里,還有這里,這幾淤堵都是車禍導致的淤,因為這些淤的存在,病人才會失憶,才會夢游,才會頭疼,什麼時候能消散,這個不好說……”
因為我也在現場。
傅子誠和厲婷對視一眼后,假模假樣的問厲婷。
“家屬可以和病人一起商量商量,看看要不要手祛除淤塊,那樣的或許能恢復記憶,但是,風險極大……”
傅子誠的這些話,就是說給我聽的。
他們不得我失憶。
所以,我來了句,“做手的話,會不會死?”
傅子誠點點頭。
把手風險說的特別嚴重,不就是不想讓我手麼。
我順勢搖頭,“那我不要開顱,失憶總比死在手臺要強,姐姐,我不開顱的,我現在就很好。”
然后一副怕怕的模樣,拉著厲婷就回了病房。
之后的幾天。
我如法炮制,又在半夜時分這里那里的夢游。
厲婷可能是有點煩了。
隆冬的晚上又特別冷,好嘛,等到第五天晚上,我再借著夢游走出病房的時候,破天荒的沒有跟隨。
不容易啊。
裝到現在,終于打消厲婷的戒心。
這幾天晚上,我也借著夢游,偶爾會發現盛晏庭的車子會停在樓下。
就知道他不會輕易放手。
剛好厲婷這會沒跟出來,我趕往樓下跑去。
只要見到盛晏庭。
把一切真實告訴他,再讓他配合我演戲,很快就能將盛澤捉拿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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