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忘憂傻眼了。
殺死何秀的兇手竟然是新神敕封的共之神李旭。
而李旭竟然是八仙轉世之一的鐵拐李轉世。
難怪一直找不到他。
合著他背叛了八仙的羈絆,跑去當了新神。
上古傳說中的八位一就這麼不堪一擊嗎?
他圖什麼?
新神比古神更強?
李旭現在了共仙君,也沒見他有多牛掰啊。
自己就不用共事。
也會不到為共仙君的信徒有多舒服。
藍忘憂神獃滯的盯著手裡的酒杯,大腦了一鍋粥。
等他再次抬頭時,剛剛坐在對面的繃帶男已經消失了。
桌上留下一張紙條。
上面寫著:「想得到,就準備好失去。天地萬講究的是一個平衡。藍忘憂,做好決定了,就來找我。我在峨眉山等你。」
藍忘憂巍巍的拿起了紙條。
心裡一萬頭草泥馬狂奔而過。
為什麼?
為什麼拿回力量就非得自切?
神經病啊?
尼瑪的這不就是老子嗎?
萬一自切了,結果你又恢復不了老子的力量,老子豈不是白切了?
藍忘憂狠狠的將紙條撕碎,扔到了地上。
不行!
得先給鍾大慶打個電話。
雖然這貨也不是啥好鳥,但好歹他還是承認八仙一的,還是在為八仙的事奔波。
找誰借個電話呢?
藍忘憂現在活的像條死狗一樣,手機早就丟的不知道哪兒去了。
每天爛醉如泥。
不就因為喝霸王酒而被揍一頓,然後再扔進里。
他已經習慣了。
習慣了用這種方式麻痹自己的心靈。
從曾經的神仙轉世,到擁有仙家神通,到八仙聯盟,到跟蕭厲對戰,一舉天下知,最後再到被抹掉一仙力,為普通人。
他經歷了真正的大起大落。
心已死。
萬念俱灰。
每天只是等死而已。
所以,手機是啥?
早就不在乎了。
但是現在,突然見到了那個傳說中的繃帶男,甚至他還說可以恢復自己的力量……
死氣沉沉的心境開始躁起來。
不甘心!
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
藍忘憂看著四周,一咬牙,起奔著一目標走了過去。
路過一圓桌時,順手就把桌上的手機給走了。
速度還快。
他迅速溜出酒吧後門,找了個沒人的地方開始打電話。
先給鍾大慶打。
結果,半天沒人接。
藍忘憂心中不安起來。
難道鍾大慶也出事了?
再給張烈打。
還是沒人接。
呂巖呢?
依然沒接電話。
藍忘憂傻眼了。
咋回事?
八仙聯盟都死絕了嗎?
最後他撥通了曹景休的電話。
嗯!
終於接通了。
藍忘憂:「喂。」
曹景休:「哪位?」
藍忘憂鬆了口氣:「我……是藍忘憂。」
曹景休頓時一驚:「是你?你在哪兒呢?」
藍忘憂聽出了他語氣中的一關心,心裡稍稍暖了一下,啞著嗓子說:「我在哪兒不重要。曹景休,鍾大慶他們仨呢?為什麼電話全都打不通了?」
「他們……」
「他們到底怎麼了?」
曹景休一聲輕嘆:「他們仨被國安的人抓起來,關到了燕京總部的異能監區,很可能也面臨著被剝奪力量的下場。」
「什麼?」
藍忘憂嚇得口一聲驚呼。
仨人都被抓了?
還面臨著被剝奪力量的下場?
他們仨幹什麼了?
犯了天條嗎?
憑什麼?
藍忘憂氣翻騰,呼吸急促,十分費力的問了一句:「為什麼……到底為什麼啊?」
「唉,前段時間,他們仨聽說諸葛蒼在終南山下的小鎮落網,於是就趕了過去。」
「在誰與爭鋒的人跟當地異能管理局的人接后,施展手段把諸葛蒼給劫走了。」
「他們想從諸葛蒼那裡問出關於韓兵被控制的真相。」
「結果,後來不知道怎麼著,跟一個諸葛玄月的孩兒打了起來。」
「三個人都沒能制服那個的。」
「反倒把終南山附近的地貌都給毀了。」
「最後,是國安的鐘連城大局長及時趕到,把他們仨給制服了,最後都被帶去了國安總部。」
藍忘憂:「……」
一臉懵。
說啥子?
三個人都沒能搞定一個孩兒?
諸葛玄月?
聽著跟諸葛蒼是一家的?
這怎麼可能?
不說張烈和鍾大慶,至呂巖可是實打實的仙人之魂,現在恢復一部分力量,那也是仙人之下他無敵吧?
怎麼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都搞不定?
這三個蠢貨!
藍忘憂后槽牙都咬出了。
怎麼八仙轉世一個個都這麼狗屎?
丟人!
把上八仙的臉都給丟凈了。
藍忘憂咬牙切齒的說:「現在什麼況了?他們已經被抹掉了力量嗎?」
「現在不知道。被國安收監后,就打聽不到消息了。但是,兇多吉。藍忘憂,瞇著吧。咱們始終只是轉世,在沒敕封之前,還是要遵守人間規則。別折騰了。」
藍忘憂森的說:「不折騰,八仙這一世死傷殆盡。就算敕封了,又有什麼意義?封神榜還能敕封幾個?曹景休,救人。」
曹景休嘆了口氣:「藍忘憂,我不像你們。我有老婆孩子的。我沒有曹國舅的記憶,對那些人也沒什麼好印象。對不住,我不會去救人的。更何況,國安知道我的份,我家周圍到都是國安的眼線。你沒有孩子,你不會懂的。」
藍忘憂:「……」
突然。
後一聲怒喝:「在那兒呢,就是他。了我的手機,給我干他。」
藍忘憂渾一震。
扭頭轉之際,一撞球桿已經狠狠砸到了他的頭上。
噗!
一聲悶響。
藍忘憂被一子悶倒在地。
接著就是一頓狂毆。
藍忘憂渾蜷著,捂著腦袋,雖然上劇痛難忍,但心理早已麻木。
日常慣例。
就算挨揍,也早就被揍出了經驗。
死不了!
頂多就是個疼!
只是,今天的藍忘憂沒了往日那種如同行走般的木然,取而代之的是臉上多了一種猙獰。
一種向命運抗爭不公的猙獰。
打著打著,周圍的人都被他臉上的表給嚇著了。
一個個都收手了。
手機失主罵罵咧咧的撿回了手機,招呼眾人轉進了酒吧,沒再理會地上頭破流的藍忘憂。
而藍忘憂則抬頭看著天上。
眼神深是一抹黑的看不見一切的影。
某一刻。
他早已麻木不堪的手,費力的解開了帶。
另外一隻手,索著撿起了一塊碎裂的酒瓶玻璃碴,接著慢慢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唔唔唔……」
凄厲的慘聲響徹後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