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區的公寓總共四層，一二三層都是一線工人的宿舍，四層有幾間是用來招待客人的，之前姜宜出差來就住這，還有幾間是留給工廠的高管休息的，每一間配套都很齊全，屬于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家炳和王姨外出旅游之后，煙便搬到廠里去住了，廠里安全，廠區門口有保安，公寓有門，住的這間在走廊的最里面，也是私最好的。

晚間，譚凜川問在做什麼的時候，剛把房間收拾干凈，布置得很溫馨，拿著睡準備去洗澡。

“在洗澡。”在屏幕里打出這三個字時，指尖稍稍停頓了一下，但還是發出去了。

故意的，帶著一的他的意思，不能每次都被他欺負，占了上風。

譚凜川：“....!真不打算告訴我搬去哪了？”

“不告訴！”

“讓我猜猜。”

煙已在浴室，看到屏幕上的字不回了。

“猜中有什麼獎勵？”他繼續問。

煙抿笑，搬去哪里，他隨便一查就知道，本不需要猜。

“煙煙？”

“完就跑？”

煙不準備回，看他能怎樣。

洗了半個小時后，穿著睡，頭發蓬松順從浴室出來。手機已半個小時沒有聲響。

已清譚凜川的格，但凡安靜無聲的時候，必在醞釀別的壞事。

果然，手機忽然震，“開門。”

隨后，叩叩叩

很輕的敲門聲傳來。

叩叩叩

又是三聲。

公寓并不如家里甚至不如外邊的酒店隔音，再敲下去，今晚在公寓休息的幾位高管都要知道了。

急忙開門。

譚凜川就站在門外看著笑，高大的影背著外面的應線，立的五格外地清晰，頭發，睫在上面留下淺淺的影。

不等煙給他讓門，他已稍稍附，把煙整個抱起往里走。

煙的雙臂只得攀著他的脖頸，已經習以為常了。

“你怎麼進來的？”

剛才在短信里敢他，是斷定他不可能進來，門衛的大爺鐵面無私，大晚上不會隨便放人進來，而且公寓的門是需要刷卡的。

譚凜川低頭輕啄的鼻尖和，剛洗完澡的人，香噴噴，乎乎的，讓人蠢蠢。

他想進來，還不是輕而易舉嗎？

一邊吻一邊說：“我的車牌在你們門的系統里。”

煙：“什麼時候錄進去的？門衛大爺不可能那麼不負責。”

譚凜川便笑。

煙從他的笑容里發現端倪，之前他兩次都堵在口，嚴重影響工廠的通秩序，兩次都是親自下樓讓門衛大爺開桿，所以門衛大爺也看出兩人的關系，給他的車牌錄了？

“所以你之前故意去堵我，是早有預謀？”

“你是不是早想讓我搬出來，也知道我會搬到公寓來住？”

譚凜川不承認：“純屬巧合。”

煙才不信：“老巨猾，險狡詐！”

譚凜川抱著進房，環顧了一圈這間小小的公寓，忽說：“床小了點。”

“跟你無關。”難不他還想住下嗎？

“但勉強夠用。”

兩人各說各的，等煙反應過來時，已跌床中。

...!

煙數次后悔不該搬進工廠的公寓了。

不知這些靜，隔壁的同事是否能聽得見？

以至于早晨起來，在樓道遇到昨夜加班后住廠里的廠長還有運營總監時，不敢直視他們的眼睛。

偏偏運營總監問道：“昨夜你們有聽到靜嗎？”

廠長不明所以：“什麼靜？”

運用總監：“覺像是什麼在撞強，不時咚咚咚的，一直到大半夜。”

廠長奇怪，“沒有聽見，是不是你做夢？”

運營總監：“可能是，昨晚太累了，睡得迷迷瞪瞪的。”

煙已連頸后都是紅的，還好，剛才，不讓譚凜川和一起出門。

昨夜，一言難盡。

公寓里的家都是統一購買的，所以住的那間，床也是普通的，一個床架，一個9公分的床墊，要是安安穩穩睡覺，非常牢固。

但是...。

煙止住了腦海里那些畫面，和他們一起下樓，轉移話題，問廠長：“寇總那邊怎麼樣了？”

廠長：“寇總有意和我們合作，把鉆井設備的錨鏈給我們做，但是唯一的條件是需要我們先墊付資金，等項目結束之后，才能給我們結款。”

寇總的資金短缺，所以才請明禾幫忙融資，想和他合作的，全都必須墊付資金。

南海的這個項目穩妥可靠，很多合作方哪怕不賺錢也愿意合作，拿這當標桿。

“寇總生意人，明善算計，看準了合作方的心態，所以價低以及后期結款。”

這樣的作，在行業不是先例，尤其和政府掛鉤的項目，基本都是這樣的作，幾年后結款都屬于正常。

煙問：“咱們工廠的資金能夠支撐這麼長周期嗎？”

廠長：“我回頭讓財務算一算。”

三人走出公寓，往前邊的辦公樓走去。

廠長忽然停下腳步，看公寓前的廣場上停著一輛車：“這不是譚先生的車嗎？他來了...”

廠長的聲音戛然而止，他多明，想到剛才運營總監說的話，瞬間明白怎麼回事，往公寓樓上看了一眼。

煙不說話，強裝鎮定，若無其事往辦公樓走去，必須和門衛大爺說，不能隨便放譚凜川進來，這都什麼了？

正是工廠上班高峰期，外面進來的，公寓出去的，整個廠區充滿了活力，一路上，不停有人打招呼：“小廠長好。”

“小廠長，昨晚睡得好嗎？”

煙一一微笑著回應，雖還是年輕的樣子，但已在廠里樹立了自己的威，大家見到，都畢恭畢敬的。

剛準備進辦公樓，廠區后方的公寓傳來一陣，不一線工人剛從食堂吃完早飯出來，圍在公寓底下的一輛車前，嘰嘰喳喳，煙過窗看過去，便見到譚凜川款款從公寓走出來，往他的車走。

穿著他的黑黑，風流倜儻，目中無人的樣子，對被圍觀，一點不在意，只是看到不遠，辦公樓的反鏡時，腳步頓了一下，滴的一聲，把車鎖上，往辦公樓的方向走去。

（作者的話：明天的更新時間還是不確定哈，可能下午或者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