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很喜歡跟商圈的公子哥打道,主要是他們大部分也不太喜歡文人,覺得都是象牙塔裏的溫室的花朵,寫點酸腐東西,站著說話不腰疼那種。
牧家這位當家人卻不會,他上溫雅清潤的氣質是實打實的,跟他談話讓人如沐春風。
社長看了看旁邊跟著一起來的秋冷,畢竟公是公私是私,酒店是因為的關系才借到的,但他不想因為這層關系讓秋冷對牧家有什麼虧欠的心理,雖然那位年輕的當家人看上去對秋冷很好。
“沒關系社長。”秋冷完全沒有心理負擔,“咱們這次不是邀請了西班牙作家alfonso嗎,牧董可是他的,他還要謝你呢,借個酒店就是小事。”
“口氣不小啊。”牧若延笑著過來了一把秋冷的頭發,“你怎麼又把頭發染回來了?之前不是才染了?”
“之前是學校有活嘛。”秋冷拉開他的手,“alfonso還是我和馮主編去邀請的呢。”
有些得意的笑著:“怎麼樣,算是很驚喜的生日禮吧。”
“算是遲來的生日禮。”牧若延說,“謝謝。”
“董事長。”助理敲了敲門進來,拿了一份文件給牧若延,他則對秋冷點了點頭,“秋小姐,酒店那邊已經知會過了,你們要布置會場直接說就可以,有專業的團隊會負責。”
“好的。”秋冷也笑著對他點點頭。
“我走了,記得帶邀請函回來給我。”牧若延用文件輕輕敲了下秋冷的腦袋,湊近了低聲音說道,“還有你和小深前幾天找房子的事,晚上回來仔仔細細的跟我代一下。”
說完也不看秋冷瞬間紅起來的臉,和社長打了招呼就出去了。
秋冷:“……”
算了反正早晚要代。
但是……為什麼有種拐了男神的弟弟良心不安的覺?明明找房子是牧深先提出來的!
這個鍋不背。
周六那天秋冷才發現線下見面會辦的比想象中的要隆重,還安排了采訪環節,第一反應就是要跑,被李晴眼疾手快的逮住了。
“干嘛去?”
“……上廁所。”秋冷說。
“知道你不想上臺,放心,沒安排你。”李晴給大定心丸,順便拉踩,“今天邀請的大作家很多,不到你。”
“好的好的。”秋冷謝天謝地。
“不過你也別跑。”李晴又提醒,“社長那邊的邀請函大半都是被人要走的,肯定都是些世家大,說不定蘇總也在,你別撞上他了。”
“哦,好。”秋冷聽到蘇修辰的名字就來氣,連忙點了點頭。
“牧家那位還沒來嗎?”隔壁《行人》的編輯全都來了,跑過來和秋冷一團,“待會兒能不能和他合照啊?”
“不能。”李晴冷酷的拒絕,“忙起來了,都別看熱鬧了。”
一大群人這才散了。
秋冷沒什麼任務,今天也沒穿禮服,就穿了件簡單的白t恤和水洗白牛仔,辦公室一位心靈手巧的同事幫編了個頭發,看著乖巧可。
見面會有主持人主持,人來齊了之后先請各位作家上臺,進行了簡短的采訪。
秋冷依然當翻譯,不過用得著的時候不多,各位老師都有帶自己的翻譯,還有的中文很不錯,流不問題。
采訪中途溜下臺找水喝,看到牧若延低調的從后門進來。
“大神。”秋冷跑過去。
牧若延手裏還拿了杯樓下店裏買的咖啡,遞給秋冷:“冰的,加了。”
“謝謝。”秋冷接過去,“alfonso還沒上臺,待會兒你們可以流流。”
“我不會西班牙文。”牧若延說。
“嘖。”秋冷咂了下舌,“故意這麼說是不是?那你怎麼不自己帶個翻譯。”
“沒有這樣高端的人才啊。”牧若延傷腦筋的說。
還演上了。
“我認識一個,不過人家是金牌翻譯,按分鐘算錢,要不要?”
“多錢?”牧若延問。
“一百塊每分鐘。”秋冷豪氣的比了個十。
“這麼便宜?”牧若延蹙眉,“還金牌?”
秋冷:“……”
牧若延笑起來:“我現在是不是應該掏出一迭錢摔在你面前,說‘我先包十個小時’?”
秋冷一言難盡得看著他:“你最近在看什麼書?”
“《落魄霸總的千金逃妻》,莫臨推介的。”
“……我幫你把他拉黑吧。”
秋冷作勢要去搶牧若延的手機,牧若延卻躲也不躲,直接把手機遞給:“刪吧,煩死他了,整天給我介紹朋友。”
“這是好事呀。”秋冷把手機塞還牧若延,“有沒有上喜歡的?”
牧若延看了一眼,笑道:“這麼八卦?”
“對對對。”秋冷期待得看著他。
牧若延把的腦袋拉到一邊:“沒去見,以后再說吧,走,帶我進去。”
秋冷不死心得纏著牧若延問東問西,問得白月都想捂了。
“不如我們來聊聊你哥小深看房子的事?”
牧若延反客為主就問了一句,秋冷就老老實實把自己上的拉鏈拉了起來,再也不八卦他的問題了。
“小深沒來?”牧若延掃了眼會場,找了個角落的地方和秋冷坐下來看采訪。
“應該到了啊。”秋冷也有點奇怪,“昨天還說呢,我給他發信息。”
然而信息發過去,半天沒回。
秋冷覺得要遭。
肯定是昨天看房時候同系的學長給打電話,問正南編輯部準備明年新開的歷史期刊招不招人,他想來應聘,秋冷和他聊了半天,回去的時候就發現牧深臉不太好看。
他說有點不舒服,頭暈。
兩人房子就沒接著看,先打車回了小區,回去之后牧深又說自己沒事了,還陪著秋冷去吃了麻辣香鍋和冰淇淋。
現在想來,臭小子肯定是又吃醋了。
他是牛麼,隔天的醋還能反芻重新吃?
“我出去打個電話。”秋冷和牧若延說了一聲,邊走邊撥了牧深的號碼,會場就在酒店三樓,沒坐電梯,從安全通道走下來,剛走到大廳就看到牧深了。
他穿著淺的休閑服,整個人清爽又帥氣,手裏拿著手機,他看了看,卻沒有接,掛掉了。
秋冷不敢相信的看著手機屏幕:???
哦豁,掛電話,很好,要鬧了。
牧深先去了前臺,不知道跟接待員問了什麼,對方微笑著親自出來給他領路,引著他到了電梯面前,幫他按了電梯按鍵。
秋冷悄悄小跑過去,在牧深進電梯的時候一溜煙跟了進去。
牧深詫異的看著。
電梯門關閉,秋冷朝他拋了個不練的眼:“小帥哥,你這是去哪呀?”
牧深:“……”
秋冷:“……”
牧深直直的看著秋冷,眉頭皺了起來。
“怎麼了?”秋冷發現他有點不對勁,楞了一下,抬手去他的額頭,“頭還暈嗎?怎麼臉不太好?”
然而的手還沒有到牧深,他就退后一步躲開了。
“別。”秋冷按著他肩膀不讓他躲,把手上了他的額頭。
這小子一旦生病就會強行裝沒事。
不會昨天也是吧?還陪去吃了辣的和冰的。
想揍他。
“也不熱啊,沒發燒。”秋冷把手拿下來,順手拉了幾下牧深的細碎的劉海,“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擔心的看著牧深。
牧深半響沒做聲,背在背后的手指輕輕,似乎在竭力忍耐什麼,最后邦邦的說:“沒有。”
“真的?”秋冷湊近他,“是不是還在吃醋啊?小心眼兒。”
“……沒有。”他神比剛才自然了不,眉頭依然皺著。
“別皺眉。”秋冷輕聲說,指尖點在他額間,“你哥看見了要擔心了,肯定又以為我們吵架……我們本沒吵過架好不好,他老是瞎心。”
牧深的眼神猛地迸發出一寒,手攥住了秋冷的手腕:“我哥?”
“嗯。”秋冷點點頭,“他今天要來的,我昨天和你說了啊。”
“……哦。”他收回了手,不易察覺的退開了一步,離秋冷遠了點。
電梯到了三樓,叮一聲開了。
秋冷反手牽住牧深,拉著他往外走,順便把手裏的咖啡遞給他:“你哥買的,你先喝一點,我們去和他說一聲,然后我帶你去我辦公室休息會兒。”
“……唔。”
他拿著被塞到手裏的冰咖啡,看了一眼沒喝,目轉到秋冷牽著他的手上。
生的手暖暖的,握在手裏很,像沒有骨頭一樣,指頭很自然的扣著他的指節,親昵又親。
他本來想甩開的,但不知道為什麼卻忍了下來。
他很討厭跟人有親的舉,除了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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